下性子静下心来,徐徐图之,不定还能事半功倍。
因着向漠北答应了受阿睿为学生,不仅阿睿兴奋得后半夜才睡着,孟江南更是兴奋得迟迟不舍睡,非要亲手给阿睿缝一个书袋子,尽管向漠北就是在这宅子里教他而已,根本就没有缝书袋的必要。
不过向漠北既没有不让她做,也没有催她快些歇下,而就坐在一旁看她忙碌,她不睡,他也就一直坐着。
孟江南终是怜惜他的身子骨,便洗漱宽衣躺下了,兀自道是明日再做也不迟,还有明日一日时间来准备,足够了的。
然而次日醒来的孟江南不仅觉得腿酸,腰也酸得厉害!
她看着身旁尚未醒来、睡颜安静的向漠北,红着脸轻轻揉着自己的腰:嘉安昨夜比前夜还要有力气,与平日里的他一点儿都不像!
作者有话要说:注:[1]两院:即巡抚院和巡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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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江南并未因给阿睿准备破蒙仪式所需的物什便停了同向云珠练家子,这是她每日必做的“功课”,无论下雨还是日晒,她都未有间断过。
只是今日她扎的马步有些歪扭,便是跑步也都比寻日里慢上了不少,照说这对已经有了很大进步的她来说是不应该出现了的情况,偏生向云珠问她怎么了,她又说没事。
楼明澈翘着腿躺在树荫下的藤椅上,眯眼看着动作比平日里迟缓了不少的孟江南,晃着腿漫不经心道:“年轻人就是Jing力充沛啊!”
孟江南的脸“噌”的就红了起来。
好在的是向云珠没有追着问到她非回答出个所以然来为止,不过她却是跑到了向漠北跟前问他:“小哥你可是对小嫂嫂动粗了?怎的小嫂嫂这两日都腰酸腿疼的模样?”
向漠北没有回答,而是将她撵走了。
向云珠百思不得其解。
向漠北想,他还真是对她动了粗。
向漠北今日仍带阿睿去了岳家村,回来的时候孟江南将阿睿叫到跟前,给他挂上了一个她亲手缝制的小书袋。
书袋绿绸面子,桃红细布夹里,书袋角上系着一根红绳带,末端系着一枚铜钱,书袋里放着一本《千字文》。
阿睿背着小书袋,开心得到处蹦跶,不仅跑到所有人面前让他们都欣赏了一番他的新书袋,还跑到阿乌和阿橘面前,炫耀似的在它们面前转个圈,兴奋不已道:“阿乌阿橘你们看!这是阿睿的新书袋!娘亲给阿睿缝的哦!是不是可好看可好看啦!”
阿橘用后爪挠了挠耳朵,一脸高冷:老子不稀罕。
就连阿乌也都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而已。
只有三只好动的小黄耳围着他打转,一边汪汪叫。
阿睿噘起小嘴,“阿乌和阿橘就是羡慕阿睿有新书袋!”
小家伙炫耀完,兀自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阿乌和阿橘:呵呵。
阿睿又跑到了孟江南跟前,两手抓着书袋的肩带,扬着小脸与她道:“娘亲娘亲,爹爹和阿睿明日开始就不去岳家村塾啦!”
“嗯?”孟江南蹲下身,拿着帕子为蹦跶得出了满头汗的他擦额上的汗。
“爹爹说他已经寻着愿意去往岳家村教书的夫子啦,所以明日开始就在家里教阿睿念书啦。”小阿睿认认真真道。
孟江南抬头看向正被大小黄耳围住的向漠北。
他是真的招引这些小动物稀罕,便是对谁都懒洋洋不爱搭理的阿橘此时都从它的窝里跑了出来,凑到了他脚边来,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他的腿。
他辅蹲下身,它们便争先恐后的朝他身上蹿,就连被孟江南从屋里拿出来见着日光的三只小雏鸟也都像知晓他回来了似的,直仰起脑袋叫唤。
阿睿这会儿也朝他跑了过去,抱着那只小鸟窝一齐朝他跟前凑。
只见他嘴角小梨涡微微显露。
孟江南只是看着,都觉心中欢喜又轻快。
这日她还与廖伯及小秋将跨院里一直上着锁的一间屋子清理打扫了干净,以便往后向漠北与阿睿使用。
廖伯本不打算让孟江南动手做这活,奈何孟江南执意要做,他劝不住,便不再劝了,想是这点儿小事小少爷也不会怪罪下来的。
书房收拾完毕,廖伯让向寻将今儿一早他就去采买的桌凳长案等一应物件搬进来,最后恭恭敬敬地将笔墨纸砚书等物件于桌案上摆放整齐。
翌日天还未亮,孟江南便轻手轻脚地起床了,向漠北虽还想再揽着她多睡会儿,但知她想做之事,便装着还睡着,任她去了。
洗漱穿戴好的孟江南去了庖厨,将昨儿晚就用水泡好的糯米及绿豆做了粽子,其中一只粽子裹成四方形,两只裹成笔管形,还用昨日就已经准备好了的粳米粉与糯米粉和着红豆泥做了定胜糕。
楼明澈伸着懒腰到庖厨里找吃的时候孟江南正好将蒸好的粽子与定胜糕出锅。
楼明澈登时扯了张坐墩坐在一旁,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锅里蒸好的粽子与定胜糕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