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很是Jing致。
盒面是一幅小小的芙蓉出水,花蕊还细细地绣着金珠。
孟江南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这只八棱小锦盒吸引了去。
且这只小锦盒,掌柜递给的是她,而不是递给向漠北。
掌柜只笑不语,孟江南诧异地看向向漠北:“嘉安这是……”
掌柜以为向漠北既然已经带着自家小娘子到这儿来了,自然是想要给她惊喜的,年轻人的心思嘛,他多少还是晓得些的。
谁知向漠北却是飞快地伸出手,将他已经递到了孟江南面前的那只小锦盒拿到了自己手里来!
掌柜懵了,转念一想觉得应该是这位官人想要亲手将锦盒交给小娘子。
然而事实却是向漠北又是飞快地将锦盒收进了自己衣襟里。
掌柜:“……!俊
我说大官人,我戏台子都已经给您搭好了,您自己却把台子拆了是何意啊磕就当着我的面给您的小娘子把东西拿出来不好吗!?
于是,气氛一度奇怪的掌柜只能将余下的几只锦盒一一打开,内心无奈面上却偏还要挂着笑道:“这几盒书,您可也要瞧瞧?”
“不必了。”向漠北语气有些沉。
掌柜的手蓦地抖了一抖,直以为是自己方才揣测错了他的心思惹怒了他,却又不能不将话继续:“那这些……可需我给官人送到府上去?”
“嗯。”向漠北面无表情道,“城南老街巷向宅。”
说完,他也不看孟江南,只转身往铺子外走,沉声道:“走吧。”
孟江南并非第一天识他,知他心地善良,不过是性子有些硬,大多时候都像只刺猬,待人也是忽冷忽热的,昨夜之前她会为此觉得难过,觉得他是在嫌弃自己,但现下知晓了他亦心悦于她,她便没有再胡思乱想,反是有些着急又有些心疼,以为他心疾犯了,忙将那盛放着宣笔、歙砚以及徽墨的锦盒阖上,一股脑儿地就往怀里抱。
然而她手臂纤细,怀抱不够大,将东西抱了满怀之后又将歙砚以及徽墨盒子放下,只抱了宣笔锦盒在怀,这才急忙忙朝向漠北追去,不忘回头叮嘱掌柜:“店家差人送这些过去的时候千万记得叮嘱他们小心些呀!”
这些都是四宝上品,更是嘉安的心意,断然不能磕着碰着了的。
“放心吧小娘子。”掌柜乐呵呵点头,还是这小娘子讨喜,模样生得俊俏,声音也好听,与那硬邦邦冷冰冰的向官人相处,也不知平日里是如何过的日子?
“嘉安,你等等我呀!”孟江南匆匆跑着跟在向漠北身后。
向漠北此时才发现自己脚步快了,便停下来等她,孟江南跑至他跟前,仰着因匆忙而泛红的小脸,紧张又关切地问他:“嘉安怎么了?可是心疾犯了?”
她说完着急地四处看看,显然是在寻找可以让他坐下歇歇的地方。
都是她太高兴以致疏忽了,她从向宅走到西市不觉累,可嘉安有心疾,日头又愈来愈热,嘉安一路都未有歇息过,身子是受不住的。
她瞧见向漠北额上有细汗,赶忙拿出帕子来为他轻拭,眉心却拧到了一块儿。
她不常来西市,对此不大熟悉,不知哪儿能有可以让嘉安歇歇脚的茶肆……
孟江南正焦急间,瞥见不远处有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榕树,树下还有几张石墩,有些惊喜,又赶忙与向漠北道:“嘉安,那处有一株老树,我陪你到树下稍作歇息可好?”
向漠北并未反对,因为他也觉得有些微的疲惫。
待向漠北在树下石墩坐下后,孟江南又四处看了看,道:“嘉安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与方才那位掌柜讨一碗水来与你,你喝了当是会觉得好些。”
她说完话,也不待向漠北说上什么,直将怀里抱着的宣笔锦盒往他膝上一放,便转身朝那无字铺子跑去了。
她跑得很急,足见她的紧张。
向漠北看着匆匆跑开的背影,有些发怔,同时抬手摸向自己衣襟。
那儿放着方才他从掌柜手里夺过来的八棱小锦盒。
只见他眉心紧蹙,眼神微黯。
他并未想到那位店家亦将此物准备妥当了,他以为还要再等些时日的,可提前拿到了他应当觉得满意才是,且方才就将此物交给小鱼也无甚不好的,他又是为何要将它夺过来且还收起来?
他抿起唇,眼神愈黯。
他明明已于心中告诫过自己,万不可以再做让小鱼难过的事情,可他方才又是在做甚么?
“啾……啾啾!”向漠北正心中烦乱时,骤听得头顶上方传来稚嫩的鸟鸣声。
作者有话要说:注:[1]出自唐代诗人白居易的《紫毫笔》本章笔墨纸砚都是百度所得,若有写不对的地方,还请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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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江南手里端着水,想要走得快些,又担心会将碗里的水洒了,可走得慢了,又担心向漠北等得久了。
她很着急,同时心中也暗暗记着:日后同嘉安出门,定不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