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拉住她,眉心拧得更紧,“你这是做什么!?小哥不过是去那什么赵家为一只快死了的狸奴瞧病而已,你何故这般慌张不安?难不成那赵家还是什么龙潭虎xue之地,能让小哥有去无回?”
“是的!”孟江南浑身都在战栗,无以名状的害怕,连声音都在颤抖,“赵家……赵家是个会吃人的地方!我跟他说过不要去赵家的,他怎么……怎么不信我呢?”
尽管她不知道赵家为何要一而再地将嘉安请去,但她知他一旦进到赵家,赵家便绝不会轻易放他出来。
赵家那两个人都是疯子,是恶鬼!入了网的鱼,他们又岂会再放出来?
可从前她在赵家的时候从并不曾听过嘉安被请至赵家事情,如今为何事情有变?
可是因为她?
因为她没有嫁到赵家?
若是这般的话,那便是她害了嘉安。
孟江南愈想愈慌,一心只想推开向云珠,赶紧去找向漠北。
“小嫂嫂冷静点!你先听向寻把话说完!”向云珠死死擒住她的胳膊让她挣脱不得,冲她厉声喝道,“小哥是独自往赵家去了,可他并不是要独自进到赵家去!他已经让向寻去告诉了宋豫书,宋豫书会与他一块儿的!”
向云珠是习武之人,力道不同寻常人,抓得孟江南胳膊生疼,也因此扯回了她的神来,只听她反问道:“宋……豫书?”
“我小哥的朋友,信得过的聪明人。”向云珠担心孟江南还会像方才那般失控,仍旧擒着她胳膊不放手,“向寻这会儿也会赶过去,他只是把小哥交代他的话带给宋豫书之后先将阿睿送回来而已!”
“再说了,若那赵家真如小嫂嫂你说的会吃人,小嫂嫂你这么急匆匆赶去了能起什么作用?小嫂嫂你这娇娇小小的身板只能给那赵家多添一份口粮而已!”
“……”本是面色煞白的孟江南被向云珠一通话说得面红耳赤,半晌接不上话来,不过倒也因此冷静了下来。
小姑说的对,就算她去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而嘉安也非鲁莽之人,他显然是有自己的主张,她若真去了,怕是非但无用,反还给他添乱。
反倒是她,方才这么一乱,闹了笑话不说,还让小姑跟着一块儿担心了。
“对不起小姑,我……”孟江南低着头,极为羞愧。
“你不是有意这么失态的对吧?我懂我懂!”前一刻还一脸厉色的向云珠此刻已然嘻嘻笑了起来,打断了孟江南的话,“小嫂嫂对我小哥情真意切,方才那不过是太担心了小哥而已!”
“……”满心羞愧的孟江南又成功地被向云珠笑红了脸。
“行了小嫂嫂,咱这儿还有咱的事呢,我小哥那儿你就别Cao心了,我小哥虽然身子骨不好,但自小到大可从来没吃过亏,加上有宋豫书在,向寻这会儿也赶过去了,不会有事的。”向云珠说着,拍拍孟江南的肩,“当然了,咱这边你也无须担心,有我有廖伯还有阿乌在,谁也别想撂倒咱!”
“汪汪!”阿乌非常配合地叫唤两声。
就连老廖头也赞同地点头:“小姐说的在理。”
孟江南抿嘴赧然笑了一笑,点了点头,将阿睿交给柳儿之后,与向云珠往知府衙门方向去了。
上公堂,且还这般理直气壮,她这还是第一次。
至于嘉安那儿……
待她与小姑从知府衙门回来时,会如往日那般,能见到安然无恙的他了。
兰儿看着出现在赵家门外芝兰玉树的宋豫书,痴了神,连他说的什么她都没听清,待她醒过神来时,他的人已同向漠北一道,入了赵府来!
她此刻再想赶人,却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了!
不过……
兰儿这会儿又忍不住偷偷瞧了宋豫书一眼。
向大夫的模样固然生得好,可身子骨终是太差了些,瞧着总是病恹恹的,除了他这一副好相貌之外,当真是无处可取了。
这位郎君生得如此俊美,比之向大夫丝毫不差,且比向大夫多了一番风度翩翩,兴许小姐非但不会怪罪,反倒会奖励她一番呢?
后边,宋豫书凑近向漠北,将声音压至最低,似笑非笑道:“嘉安兄,你这把我带进赵府来,意欲何为啊?”
向漠北神色淡漠,亦是低声:“你不是想查赵家事?我这不是在给你机会亲自到赵府来走一遭?你不也正好这么想?否则你也不会来。”
宋豫书轻叹:“嘉安兄还是与从前一般热心肠,你有帮我之心意我领了,只是你又何须将自己也扯进来?这赵府着实——”
宋豫书环视了赵府一遭,将声音压得更低,“藏着秘密。”
宋豫书话音方落,便见回廊前方迎面走来一人。
只见那人而立年纪,华服玉冠,眉目含笑,容貌寻常,却又风度自成,只一眼便知其非富即贵。
在前边领路的兰儿见着这迎面来人,肩头明显地颤了一颤,与此同时迅速退至旁侧,毕恭毕敬地行礼:“奴婢见过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