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是事儿。
莫说她本就不觉得这有何不妥,即便她真如此觉得,也有小哥护着小嫂嫂呢。
依小哥的性子,既是娶了小嫂嫂,就断不会让她受分毫委屈的。
至于她这个小妹呢,自然也是向着小哥的。
所以
“好了小嫂嫂,赶紧去你家。”向云珠笑着将孟江南手腕一拉,便大步往外走。
少顷,孟江南又拉住了她,“小满小姑……”
“小嫂嫂你放心,我小哥不在可还有我呢,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家人把你欺负了去!”向云珠气势昂扬地拍了拍胸脯。
孟江南却是小声道:“不是,小满小姑,我是想说,你走反了,我家是往这头去。”
孟江南说着,指了指向云珠此刻拉着她走去的反方向。
向云珠尴尬地呲牙一笑,当即转身往孟家方向走去。
阿乌紧随其后。
孟江南觉得自己多了几分胆气,因此站在孟家大门前时将衔环敲得当当响。
前来开门的是家仆三牛,见着门外人是孟江南后顿时面露不屑与气愤,正要出言不逊,跟在孟江南身后的阿乌忽地挤到她身侧来,朝那家仆吠叫一声。
静江府本就不大有人家饲养黄耳,如阿乌这般通体乌黑又高大的黄耳更是不曾有过,加上它这低沉响亮的一声吠叫,俨然一头凶神恶煞的野兽,吓得那家仆三牛顿时就跌坐在地。
再看阿乌那一口森白的尖牙,他甚至骇得当场就失了禁,莫说还有方才那轻蔑模样,便是话都说不出来半个字了。
孟江南本还想让他通传一声她回来了,然瞧他一副屁滚尿流的模样,便作罢,径自推开门跨过门槛,走进了宅子中。
向云珠则是鄙夷地瞥了那仍跌坐在地的家仆一眼,尔后一脚踢开了她面前那半扇门,抬着下巴跟着孟江南走了进去,心中不免为孟江南觉得气愤。
小小家仆尚且待她如此,可想而知她在这所谓的“家”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孟岩因着三日前暗地调换两个婚事被当众揭穿后便一直闭门不出,愤怒无处宣泄,便将火气全都撒在了仆人们身上,甚至骂了蒋氏数回,使得这几日来孟家上下都死气沉沉又小心翼翼的,人人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惹恼了主子,心中都在骂孟江南。
骂她好好嫁去赵家不就好了?整得他们所有人都得跟着遭殃。
蒋氏则是将孟江南生吞活剥了的心都有。
若非向家的聘礼着实丰厚,孟岩在三日前当场毁了向家亲事的心都有。
当众人面分毫不给他这老丈人面子的女婿还要来作甚!?
孟岩的一腔怒火唯有品着用向家送过来的上好茶具沏的上好茶水,同时瞧着那好几箱金银叶子才不至于持续喷发。
然当瞧见回门来的孟江南时,他终是忍不住火气,将手中的青釉茶盏朝她面前用力一掷,铁青着脸厉声道:“滚出去!”
孟家前厅不大,因着孟岩怒不可遏,以致他虽是将盏茶掷在厅中,但那迸溅的碎瓷片却有力地朝连前厅门槛都还没有跨进门槛的孟江南飞去,划过她的手背,顿时留下一道血痕。
若在从前,孟江南定悲伤又惊慌地退下去,但如今的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逆来顺受、觉得只要再多忍一忍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从前的她已经死在了赵家,如今的她,不会再活得同从前一般。
况且,她没有错。
这个宅子里怕是所有人都觉得她有错,都觉得她只有替孟青桃嫁入赵家为妾才是她应该做的。
凭什么?
对于孟家如此待自己,孟江南已然不再觉得伤心,一个根本不将她当做人看的家,不值得她伤心难过。
是以她揣的是一颗再平静不过的心,跨进了这厅子。
“孟江南难道你没听见老爷说什么吗!?”坐在孟岩身旁本是红着眼眶的蒋氏忽地站起身来,抬手指着孟江南就骂,“老爷让你滚出去!老爷已经不认你是孟家女了,你还腆着脸回来做什么!?”
若非这个小贱蹄子,她的青桃怎会被送到赵家去!?
都是因为孟江南这个小贱蹄子!
蒋氏指着她骂觉着丝毫不解气,当即就走到了她面前来,扬起巴掌就要朝她脸上掴去!面露凶光!
她的青桃在赵家过不了好日子,她孟江南也休想过上好日子!
她这就先打烂这个小贱蹄子的脸!看没了这张好面相,向家那病秧子还如何对她好!
孟江南料想得到蒋氏会对她动手,她抬起手来就要接住蒋氏的巴掌,然就在这同时,阿乌自她身后蹿上前来,朝气势汹汹的蒋氏猛扑而去!
蒋氏惊恐万状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宅子的时候她整个人被阿乌扑倒在地,阿乌的两只前爪就踩在她胸膛上,不停朝她吠叫。
“啊啊啊啊啊——!”蒋氏愈叫,阿乌就朝她吠得更厉害,那自它口中流下的涎水就正正好落到蒋氏脸上,那黏滑的感觉令她浑身战栗,“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