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后的脸色更加差了她心里越发高兴,叹了口气道:“就是去母留子,可难免纸保不住火啊。”
外面窗户上雪越下越大,枯树枝上落满了雪,犹如美丽的玉宝石,随风摆动。宫殿屋檐上,大片大片的白色,干干净净,十分漂亮。
房里燃着炭火,香气钻进她鼻子里,她更加难受了,站起身子推开一闪窗户,任由凉风刮了进来。
凉风刮在她脸上,有些冰冷,皇后像是被凉风刮的清醒过来,她Yin沉着脸看着那女人的背影,不得不说,严家和王家的共同后代血脉确实漂亮。
那女人即便怀有身孕了,可那背影,那身段依旧纤弱惹人怜爱,难怪含珣谁都没碰过,唯独碰过她。
这样的女人,几个男人受的住呢?何况含珣素来最爱美人。
呵,美人,洪媛摸了摸自己的脸,比起来,她已经老了,这几年的流放生活,就算含珣安排了人救她,林将军对她呵护至极,可她的身子还是受不了边疆边塞的疾苦。
那样疾苦的地方,害了她的身子,还夺去了她几年的青春美貌。
她望着那女人,嘴角露出冷笑。
那女人说的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旁人的孩子不好养,何况这还是皇家,这个王朝权利的最高点,这样的地方,旁人的孩子就更难养了。
雪花越来越密,在空中无休止地散落着,惠妃伸出手掌,任由雪花飘荡在自己手心,无数雪花飘在她手心,很快无声无息地shi润融化了。
许久,她回头望着皇后娘娘,微笑着道:“娘娘,您说着宫里有什么好呢?”
“臣妾其实一直有个心愿,想寻个自由自在的地方,一方小院一壶清茶,粗茶淡饭,平乐无忧的过着就好了。”
说道这里,她苦笑了起来,其实想想,开口道:“臣妾年少时还幻想过,若是能和自己心仪的男子这样过日子,该有多好呢?在臣妾少时生活的地方,许多户人家是没有纳妾的,只有一个妻。”
“娘娘,您呢?您年少时有过什么样的想法?”
“臣妾听说,娘娘少时就名扬整个京城,是京城第一个美人,心仪仰慕娘娘的王孙贵族无数,娘娘看都看不过来。”
皇后脸色一变,看着惠妃,可很快想到,自己本就是占了她的身份来了宫中,自己的事情她知道些,也是正常。
唯一(六十七)
“娘娘那时候想过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惠妃开口,站在窗户边望着皇后。
皇后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全是郁色,眉目间全是郁气,可她那张美艳的脸还那么稚嫩,稚嫩的和自己几年前是一样的。
若不是那个贱人刘盈盈,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怎么会父兄全部身死。
惠妃垂下眸子,脑海里想到不少人,想到父亲,母亲,高悸……
雪花在她身后的窗外继续下着,有些寒冷,有些凉意。
皇后听了她的话,望着她身后的雪花出了神,少年时的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母仪天下,嫁给这个王朝最有权势的男人。
“本宫年少时想要的生活,如今已经过上了,倒是本宫想要问问你,你既知晓本宫的身份,那也该知道本宫是用了你的身份踏进中宫,你恨本宫?”
惠妃摇摇头,眼眸里有郁色,开口道:“臣妾从未恨过皇后娘娘,臣妾要恨的人也不是皇后娘娘。”
“你恨陛下?”皇后开口。
惠妃摇摇头,笑道:“臣妾也不恨陛下,臣妾的身份本就是严家给的,本就不是臣妾的,严家想收回去,是应该的。”
“是吗?惠妃妹妹可别是口是心非呢,当着本宫的面这般说,心里却不知道如何想的?妹妹当真一点都不恨吗?本宫就不信了,母仪天下的位置,你会不想?你会不恨?”
“若是换成本宫,谁若敢这样对本宫,谁敢跟本宫挣抢,本宫一定要了她的命。”
皇后Yin森森的开口道,算是朝着她示威。
如今她是后宫之主,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敢和她作对,那就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等着好看。
“本宫这次了来看妹妹,还有事情要叮嘱妹妹,本宫听说今日妹妹让人打死了两名宫女,妹妹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殿内云顶檀木散发着淡淡香气,混合了皇后香包里的香气,她看着皇后拿着香包玩弄一番,惠妃闻了一口,心里格外难受,她转过身扶着窗户,背对皇后朝着窗外吐了几口气。
深呼了几口外面的凉气,整个心好似都凉透了。
后院种了一棵海棠,可她来了宫中住了这么久还没见海棠花开,也许她再也等不到这棵海棠花开了。
她已经看出来了,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皇后不会放过她,哪怕她示弱,只想离开这里,卑微的活下去。
“惠妃妹妹好自为之吧,本宫有些乏了,先回中宫了。”说完皇后下了软塌便往殿外走。
守在门外的任嬷嬷见皇后脸色不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