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这样自由自在,才是我喜欢的,可惜……”
“您知道宫里的圣上是个怎样的人吗?我知道这样问不妥,可我听说您是皇叔是摄政王,问您应该是最清楚的。”
含珣有些疑惑,疑惑她问这个是何意?
“前些日子,我听我院子的丫鬟们小声聊起过圣上,说到圣上下个月初就要选妃了,说严府…要把我送进去。”
她这个理由倒也说的过去,含珣脸色却有些不好,想到自己那个大哥,都可以做她爹了。
他心里烦躁,语气冷了下来。
“你很好奇圣上?”
严秋落却摇摇头,有些苦楚道:“我不好奇圣上,我只是想知道圣上容不容易相处。”
“我听说,宫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害怕…”
初秋日的阳光出没神秘,这会躲进了厚厚的云层,色调恬淡,随意取一处风景,变幻的淡淡色彩犹如轮廓光,勾勒出景物风光,。
含珣回眸,望见她不顾礼节躺在青草上,眼里空洞道:“命运好像从来都没有掌握在我手上,也没有眷顾我,我想嫁的人恐怕这一生都嫁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恐怕这一辈子也得不到。”
含珣愣了愣,跟着她一起躺在青草上,望着天空不说话。
这个和他才见过两次面的姑娘,好像很容易牵动他的情绪,她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笑起来铃兰羞涩,带着一点洒脱悠闲;她难过起来又楚楚可怜,让他恨不得一直希望她能笑着,不要难过。
这些年,他一直好像都在等待什么,又象是在寻找什么,曾经以为洪媛是他要等的那个人,可到底没有那种极其想要占有,想要拥有的心思。
后来,刘盈盈很特别,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也让他以为她应该就是自己要等的那个人,可…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不愿求娶。
但是现在?
含珣猜不透,也不知道怎么自己是怎么想的。
唯一(四十一)
乾安二十二年农历五月初,是个黄道吉日。
严秋落坐在轿子里撩开车帘望着京城里的一切,蓝澄澄的天如一片碧玉,没有一丝云彩。
周围街道很热闹,张灯结彩,布满喜庆之一。
今日是圣上三年一选选妃日子,她就要进宫了。
按照宫里的规矩,她若是被圣上看中那就要留侍在宫中,若是不被看中那就回家另择佳婿。
宫门外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无数专送小姐的马车,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保持异常的沉默。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不远处的阁楼上,站着一个男子,男子看像皇宫的方向,没有表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风大了,有丫鬟上前小心翼翼的提醒他。
男子衣袖摆荡,渐渐有些心烦,低喃了一声:“她去了吗?”
丫鬟刚刚得到消息,点头道:“回主子,严小姐已经去了。”
男子微微有点失望,抬起头,略一沉yin,“她愿意吗?”
丫鬟不敢轻易回话,站在一旁想了一会,才苦涩小声道:“严小姐愿不愿意有什么重要呢?”
是啊,她愿不愿意有什么重要呢?
只要严府愿意就行。
含珣突然想起了那日在京城郊外山林之中,她坐在小溪边含着泪水的模样,那样的楚楚可怜。
阁楼外突然响起了声响,有人要闯进来。
含珣皱起眉头,丫鬟见如此,赶紧下去看看。
阁楼下面站在刘家小姐,刘盈盈被护卫拦住不让进,她一身白衣,清秀妩媚,肌肤光滑如刚刚剥壳的鸡蛋,十分俏丽。
她刚刚才从卢江那小地方回来,多日不见有些想念含珣。
可下面的人不长眼,拦着他不让进,她心里气极了。
含珣身边这些人从来都瞧不上她,也看不起她,不管她做什么,不管她挣多少钱,他们就是看不惯她,不喜欢她。
她心里知道,可面子上过不去。
毕竟他们是含珣的人,她现在还不是摄政王妃,等他日她若是成了摄政王妃,再报仇也不晚,到时候,她就把他身边这群人全部杀了,换成自己的人。
叫他们现在瞧不起自己,看不上自己!
含珣的贴身丫鬟晓萧下来了,望见是刘小姐,望见她那一身白衣,像是家里发丧一般,心里恼极了,面上却含着笑。
她含着笑着,嘴上温温柔柔和刘盈盈好好解释着,说王爷正在忙等等,总之就是不让刘盈盈见。
刘盈盈没法子,看这晓萧笑面虎的模样,气的咬牙切齿,挥挥袖子走了!
晓萧见她走了,脸色沉了下来。
她不喜欢刘盈盈,从来都不喜欢。
哪怕刘盈盈和自家主子关系不一般,她也不喜欢。
晓萧从小就伺候着王爷身边长大,自家的王爷恨不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拿来给他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