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已经轻轻挽起孟晚的裤腿,方便寒露给孟晚热敷。
“没事的,你们太紧张了。”孟晚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孟晚不在意,不代表霜降和寒露也不在意,“小姐……您就是太心善了,这件事情明显就是二小姐到老夫人跟前会说了什么,不然老夫人又怎么会对小姐发难?”
“好了,二小姐也是你们能编排的?”孟晚嗔了一眼她们一眼。
霜降不服气,“也就是小姐心善,不在意……要是换了个人指不定……”
“还说!”孟晚瞪了一眼霜降,“越说越不象话!”
“奴婢知错。”霜降见自家小姐真的生气了,这才跪了下来认错。
“起来吧。”孟晚虚扶了一把霜降,“你们是我贴身伺候的人,你们的言行时刻代表着我,你们更应该要谨言慎行,不能将那些个把柄交给别人手中,明白吗?”
“奴婢明白。”霜降和寒露对视一眼,朝着孟晚福了福身,同时开口。
“你们可打听到祖母因何放我出了祠堂?”孟晚靠在椅子上,任由两人给自己敷着腿。
祠堂的地板可是实打实的石头砌成的。
这么跪上两日,膝盖上已经事红肿了一大片,娇生惯养的孟晚,即使时常被老夫人罚跪祠堂,可也没有‘学乖’,用那些‘投机取巧’的方法。
所以,每次从祠堂出来,膝盖都要受伤。
寒露和霜降从开始的心疼,到现在已经习惯了。
两个人都轻车熟路,自各做自己的事情,给孟晚敷着腿,让孟晚的膝盖不要受到伤。
“是夫人去求的情。”寒露将自己听到的消息,禀告给孟晚。
孟晚坐直了身子。
“当真是母亲?”
“是。”寒露点了点头。
第23章 卖身葬父
寒露将孟晚的失态看在眼里,孟晚眼里的期望也没有躲过寒露和霜降的眼睛。
两人这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小姐这些年吃了这么多亏,依然不长记性,明明知道夫人心里眼里都没有她,只有那个小女儿百里素。
可是,孟晚依旧渴望得到夫人的亲情和爱。
只是,孟晚终究是要失望了。
……
第三日,王府的春日宴如期而至。
一大早,孟晚就被寒露和霜降给捣腾起床洗漱了,看着头上戴的金簪玉钗,孟晚眉头一皱。
伸出手,将明晃晃的金簪取了下来。
“小姐可是不喜欢?”寒露轻声问孟晚。
“太张扬了。”孟晚摇头。
寒露看了眼霜降,见她微微摇头,心里止不住的叹气。
就这样的装扮,哪里就张扬了?可是孟晚已经把金簪放回到箱笼中,寒露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可只要一直玉钗会不会太简单了?不如加个这个花钿?”寒露试探的问道。
孟晚从镜中睨了一眼寒露,“怎么?我说的话又对你们没用了是吧?现在还想连我的主都做了是吗?”
“奴婢不敢。”孟晚一生气,寒露赶紧跪下认错。
霜降虽然觉得寒露也是为了主子好,可是,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了,又怎么会不知道主子的性子呢?
今日是去王府赴宴,邀请的不仅有主子,还有二小姐,主子今日不愿意出风头,一则是为了那个胞妹。
二则也是不想让明王妃继续提及婚事。
如果长平侯真的不想和明王府扯上关系,那么,孟晚自然是不愿意嫁与明王世子的。
“今日霜降陪我一同去明王府就行,你在府里好好思过吧。”
“小姐……”
寒露心里虽然不甘心,可也不敢再对孟晚说什么,到最后只能应了声,“是。”
说完,孟晚已经带着霜降起身,出了院子。
长平侯府门口。
停着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前面的略大豪华,后面的略小简单。
孟晚到的时候,侯夫人和百里素都还没有来,孟晚走到府门口等着,突然眼尖的看到侯府大门旁跪着一个一身白衣的人。
“霜降,你去瞧瞧那是怎么回事?”
“是,小姐。”
霜降领了命上前去查看。
孟晚不知道此人是谁,可是身着白衣在侯府门口,总归让侯府面上不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侯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人家寻上门来了呢。
不多时,霜降已经回来了。
“小姐,是一个小丫头在那儿跪着,面前有一块牌子写着:卖身葬父,要不要奴婢让人将她赶走?”霜降回话。
“卖身葬父?”孟晚轻皱眉头。
“是。”
孟晚一向心善,这卖身葬父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看到,不免有些同情那人,这世间果然疾苦之人众多。
这样想着,孟晚竟开始移步走到那人身前,霜降赶紧跟了上去,“小姑娘这是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