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哈,回到座位上埋头喝茶。
韩霁瞧着林悠那敢做不敢认的怂样无奈摇头。
片刻后,燕容果然把湘娘重新找回来,另外还带了两个娇艳女子,一丰腴一纤瘦,各有千秋,嘴角都带着笑,看着像是性情好的。
燕容是想,毕竟房里三个人,她唤三个来,他们兄弟怎么分是他们的事。
把人送进来之后,燕容就出去了。
湘娘直接坐到林悠身边,林悠想起先前有点不好意思,对她笑了笑。
一胖一瘦两美人想在赵晟和韩霁身边一人坐一个,韩霁率先起身,坐到林悠另外一侧,兀自喝茶,让那两个美人全都坐到赵晟身旁。
待几人坐下后,美人便开始为他们斟酒,湘娘将酒杯递到林悠面前,羞怯怯的说:
“公子请。”
林悠正要接酒喝,却被身旁韩霁伸手截走:“她年纪小,不能喝。”
湘娘知道这两位都是小公子的哥哥,不敢不从:“是,那奴婢给小公子倒茶。”
韩霁似乎也不太满意,只是喝茶这个点实在找不出茬儿,只好沉默。
林悠接过湘娘递来的茶水,问:
“你什么时候来教坊司的?”
湘娘回道:“奴家是两个月前来的。”
赵晟推开胖胖那美人送到她嘴边的酒,问道:“两个月前?你确定吗?”
之前韩霁查过胆敢,现在四月,两个月前就是二月,二月里确实有两个获罪的官眷送到教坊司,不过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可这湘娘看起来最多也就十四五。
湘娘没想到有人会质疑她的时间,愣了愣,一旁韩霁问:
“你家里犯什么事进来的?”
湘娘支吾半天,才回道:“父亲河道贪墨,罪及家眷。”
“哪条河道贪墨?”韩霁又问。
湘娘的声音越来越小:“定,定远……恒水道。”
“定远?你爹以前是什么官儿?知州还是知府?”韩霁似乎对湘娘的身世很感兴趣。
湘娘身子开始微微发抖,给林悠斟茶的手似乎都有些不稳,没有回答韩霁的问题,反而劝林悠:“公子,喝,喝茶。”
韩霁仍想开口,却听赵晟身旁那纤瘦女子说:
“这位公子怎的像捕快似的盘问湘娘,她胆子可小了,我替她说吧,她……”
纤瘦女子的话被韩霁打断:“不必了。”
“既然不想说,那我便不问了。湘娘,去把那边书架上的风|月|宝|鉴取来我看看。”
这本书名如雷贯耳,林悠往房间隔断上摆的一排书看去,果然在第二排中段看见特别显眼的‘风|月|宝|鉴’四个字的书,心道:乖乖,韩霁这是想通了?今晚回去是不是能再‘勾|引’一下下,说不定饭就做成了。
思及此,林悠忍不住心花怒放。
不过很快,林悠就明白韩霁让湘娘去拿书的目的,只见湘娘战战兢兢的来到书架前,在‘风|月|宝|鉴’那本书旁走了不下三回,仍旧没看到那本对她来说近在咫尺的书。
林悠隔这么远都能看见,更别说湘娘离那么近了。
她看不见,找不着,只有一个可能——她不识字。
在教坊司的都是官眷,官家小姐就算不是饱读诗书,但肯定都识文断字,这湘娘号称自己是官眷,但却连最简单的‘风|月|宝|鉴’四个字都不认识,这就很可疑了。
赵晟旁边的两个女子见到此情此景,终于明白他们并不是来教坊司找乐子的,便想喊人,被赵晟一边一个死死按住,捂住了嘴。
房间外面有阿乔守着,外人进不来这里。
于是韩霁便在此处对她们质问:
“你们根本就不是官|ji,究竟是什么人,混进教坊司有何目的?”
赵晟学过武,手劲特别大,两个女子被他捂着嘴简直都要翻白眼了,林悠赶忙提醒:
“别给捂死了,轻点儿。”
赵晟警告道:“敢出声,当场废了你们。”
两个女子连连点头,赵晟才将两人松开,两人趴在一旁急急喘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林悠让她们三人坐在一处,问她们:
“你们不是官|ji?”
三人见已经暴|露,不敢再隐瞒,点头小声回道:“不,不是。”
“那你们是什么人?”林悠又问。
“我,我是卖身到春晓楼以后,被送来这里的。”丰腴女子如是回道。
“我家里被水冲了,就剩我一个流落到汴京,姑姑给我饭吃,我就留下了。”纤瘦女子说。
“所以说,你们进来之后都是用来顶替别人的?”韩霁问。
“是。反正都卖身了,改个身份和名字对我们而言都一样。”
林悠也不知怎么说好了,看向年纪最小的湘娘,刚要问她的情况,就见湘娘突然跪爬到林悠脚边求救:
“公子救救我们。奴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