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够在自家住了才一晚上,迷迷糊糊地上了许恣的车,最后不明不白地跟许恣回了他的家。
名义上虽然是家,严格意义上说却远远这个程度。室内空间宽敞,设施齐全,然而进门五分钟后吴够才发现里面其实空空荡荡,本质上更像是一个满足拎包入住需求的住所。而这个既视感很快也得到了业主本人的验证——这其实是许恣家里为了他回国参加节目特地准备的住所,再加上许恣参加节目前一直在星耀接受训练,他的确没在这里住过几晚。
地理位置优越,安保系统一流,装修气派,然而没有半点烟火人情的味道。好巧不巧,这样一间没什么私人领域感的房间对吴够来说却是最合适的安排。
“我从来没去过别人家,一次也没有过。”吴够松懈了一些下来,对许恣说道。
没什么朋友是一方面,出于本能的排斥是另一方面。吴够不习惯让别人进入自己的世界,更不习惯接触别人的天地。就连冯秋的房间他都鲜少踏足,在里面待上几分钟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家”实在是过于私密,那是属于别人的,吴够和这个词汇格格不入。尽管吴够和冯秋相依为命,把冯秋当做自己亲生姐姐,也真心实意地把他们生活的地方称作是“家”,但他始终是这样想的。
“这也不是我家,”许恣边带吴够参观边强调。
“但下次我可以带你去我家。”
带吴够一圈转下来,许恣往沙发上一坐,拿出手机打开了外卖软件:“点个午饭吧。”
医生对吴够的常规性医嘱包括调整作息,饮食营养均衡,许恣不认为火锅可以被称为健康饮食,但他惦记已久。在征得吴够同意后,他最后还是点了火锅。
许恣没有为了照顾吴够而过度迁就他,这和他冷冰冰的房间一样让吴够感到安全,仿佛他们还在录制节目,只是在节目里放了一个美美的长假,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别人。
“再放点什么吧,”许恣摆弄好电视,转头问吴够:“有没有什么番剧推荐?”
吴够问许恣想看什么类型的,许恣想了想说:“下饭点的,也不要剧情性太强,能当个BGM就好。”
依照许恣的要求排除掉推理番,运动番和大长篇的热血民工漫,吴够试探着提了一个印象中是美食题材的古早番,许恣也不了解,吴够说什么就是什么地定了下来。
三刻钟后,外卖如期送到,许恣和吴够窝在沙发上,边吃饭边看粉粉嫩嫩的Q版小人到处乱飞。
“想不到你竟然喜欢看这种类型的。”许恣神情复杂。
吴够看着电视屏幕上偌大的“梦色蛋糕师”,羞到连耳朵根都蒙了一层虾粉色:“我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这个是讲的是做蛋糕的,要不我们换一个?”
许恣盯着屏幕半天,半推半就地说:“算了,就这个吧。”
于是直到中饭吃完,电视里的动漫仍在一集接一集地继续着。吴够眼见着ed接op,许恣半点关电视的意思都没有,忍不住问道:“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什么安排?”许恣一脸茫然:“困的话就睡一觉,不困的话看电视打游戏都可以。”
“你想换个片看是吗?”
“不是,没有,我随便,”吴够连连否认,对许恣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公司那边……”
许恣瞬间明白了吴够想问的:“那边暂时应该没什么事吧,不过可能会有点小事。”
吴够讷讷地哦了一声,仍旧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许恣见他的神情,微微皱眉。不需要他开口,吴够立刻领悟到对方“想问什么就问”的意思,坐了会心里建设,虽然有些艰难,最终还是成功开了口:“今天上午,那个粉丝……你和她说了什么?”
提及上午的事,许恣的表情稍微寡淡了一些:“这不算粉丝吧?我记得何知尧说这叫私生。也没说什么,就……”
许恣话未说完就被电话铃打断,看了眼来电人,十分微妙地看了眼吴够:“我经纪人。”
吴够正要回避,许恣冲他摆摆手,接通了电话。
大多时候是对面在说,许恣很偶尔地简单回答几个字,然而吴够很快地意识到了他们在谈的和自己刚刚同许恣说的同一个话题。
“我录了全程的对话,行车记录仪上也有录像。”
“没关系,不用了。”
“行,我先发你。”
许恣又听那边说了会,刚挂断电话,又一通微信电话响了起来。吴够见他接起,又大概重复了一遍,最后挂断了电话。
“陆川老师打来的。”
吴够心中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陆老师怎么也知道了?”
“嗯,”许恣轻轻叹了口气,无奈耸肩:“那个私生把这个事发微博了,现在好像在热搜上挂着。”
许恣的语气实在是过于云淡风轻,以至于吴够第一时间甚至没能反应过来。紧接着,许恣又说道:“那个人好像是有些避重就轻了,但我录了全程,等会发给我经纪人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