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神色看着并不是特别美好的许恣,以及扒拉在门边,偷窥得极为专注的一个侧脸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杰作。
何知尧正打算和两人打招呼,教室里忽然发出一阵响动。吴够反应剧烈地向后跳了一步,随即往许恣身后一躲,动作之快让何知尧一瞬间冒出了一些怀疑,吴够的不会跳舞是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舞蹈教室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床位与吴够、许恣离得很近的一个训练生看到门口的熟人,一句话还没说,就看到吴够飞快伸出一只手指比在嘴唇中间,面色肃杀,神情凛然。
练习生吓得立马闭上了嘴。
舞蹈老师很快也走了出来,他便走边看着自己的手机,刚出门口没两步,忽然停了下来。
吴够吓得差点心脏骤停,整个人努力无比地往许恣背后塞。好在舞蹈老师似乎没注意到门口这堆人的异常,把手机放回口袋,冲着正好从另一件练舞室出来的老师大声说道:“你那边也结束了?”
“对,土土和老鸡说他们已经先走了,让我们去发饭的地方找他们,又是你最后,”另一个老师说完,冲他挥挥手:“快点赶紧的。”
舞蹈老师三两步追上同伴,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之后,吴够这才从许恣身后出来,额头上还蒙着一层因紧张而沁出的水光。
“放心,人都走远啦,”何知尧好奇地问道:“怎么,你认识他们?”
吴够仍看不够似的死盯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全凭本能回答着何知尧的问题:“他们两个是一个团的,我关注他们很久了。”
何知尧在脑子里回想了下,皱了皱眉:“圈里怎么可能会有我没听过的团?”
吴够神色还有些恍惚,但回话却十分流畅,活像个临时被推上台都能脱稿发表毕业感言的优等生:“他们主要在B站和油管投稿。虽然也接商业合作,但组合本身没有出道过。而且他们也不是唱跳的组合,就只是纯跳舞的。但刚刚那个高一点的,他唱歌也很好听,也有翻唱过不少术曲。”
何知尧第一次听到吴够一口气说这么多,还没怎么惊讶,对方忽地抱住许恣,埋住了整张脸:“我靠,节目组居然请到了我最喜欢的舞团,我圆满了。”
何知尧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民风彪悍的吴够,惊吓得掰过洪天的脸仔细一看再看。
洪天一脸问号:“你干什么?”
何知尧缓过劲来,撒手前还不要命地揉了揉:“我看你的脸压压惊。”
与此同时,许恣和洪天如出一辙,却又更加冷漠地问道:“你在干嘛?”
吴够被许恣一问,飞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却还是明显看得出兴奋:“你说我能找他们签名吗?我周边都带了。”
何知尧搓搓胳膊,长叹一声:“完了,够神在我这里人设崩完了。”
吴够曲风张扬炽烈,本人却与歌曲截然相反,起先是小迷弟季迎风不顾当事人种种脸红反应这么称呼他,后来和吴够关系好的那一片集体被带偏,除了许恣以外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陆杳,都喜欢调戏小朋友一般喊他一声够神。何知尧在这方面适应性极强,分组后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学会了其中的Jing髓,一口一个够神叫得欢了。
对比吴够,许恣脸色愈发寡淡,不冷不热地说了声“应该吧”,便招呼洪天一起去吃饭。
何知尧莫名其妙被许恣忽视,不解地问洪天:“他怎么了?”
洪天面无表情地扒拉开何知尧的手,救出了自己被揉到发烫的脸:“可能是嫌弃你太吵了。”
吴够这一顿饭吃得有多兴奋,许恣就有多不是滋味。
何知尧说他第一次见到吴够激动成这样,他何尝不是。可何知尧和吴够认识多久,他和吴够认识多久,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如果不是吃饭时遇到季迎风,知道季迎风也对此一无所知,许恣还不知道要一声不吭想多久。
然而在午饭过后,无所事事的季迎风跟着吴够回到他们的练习室,和吴够兴致勃勃地看起这个团跳过的舞时,许恣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不美好了。
吴够厨力惊人,自己的歌随随便便放在u盘里,喜欢的团的视频却专门拿一个移动硬盘装着,还讲究地设置了密码 。何知尧起初还忸忸怩怩地说这不太好吧,结果整个硬盘里装的全是吴够的o团的舞,神情顿时变得无比复杂。
“我的够神,我们商量一下,”何知尧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下次你能别用这种语气说你的硬盘两个T管够吗……”话没说完就被洪天捂住了嘴。
时间有限,吴够就只放一个视频。许恣原先不想掺和其中,可吴够特意问他想看哪个,眼神透亮让人难以拒绝,许恣只能看歌名,随意选了个看上去能让他们冷静一点的名字。
“是《绿光小夜曲》啊,”季迎风忽然兴奋起来,朝许恣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恣总,好眼光。”
许恣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吴够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等许恣再做下心理准备就果断地点了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