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剛取得了香城,其中一個首要的任務便是把貨幣換成軍票,身為少將的俊夫被派遣帶領一隊財務官員,護著他們往各銀行商討相關事項,說是商討,其實也不過是仗著俊夫跟他那支軍隊的洋槍大砲,強迫對方大量印刷軍票。
這段時間俊夫每天都宿在外頭的辦公室,忙得分身乏術,如是者過了一個禮拜,他也抽不出時間與秀珍見上一面,只從僕從帶來的話知道她每天維持著規律安分的生活。
而對秀珍來說,看不見俊夫反倒是好消息。這些天她一直在反思自己對他過於親暱隨便的接近,她是不是太隨意、太不要臉了?
秀珍能確定自己並不喜歡他,她的心很小,只能滿心滿意的裝載一個人,而那個人就只有鏡生,那個只對她溫柔、只為她勇敢的少年。
她想她只是天生的懦弱無能,千金大小姐吃不了半點苦,能服軟就服軟,能做小就做小,能討到好處,她便放下身段做盡撒嬌討好的事。
又甚至,她真的天生浪蕩又好顏色,看到俊夫出彩的外型,便心猿意馬,把國仇家恨、兒女情長通通拋諸腦後。
總之秀珍就不覺得自己會有多喜歡他,她是出賣身子好、出賣尊嚴也好、出賣自己的國家也罷,她從來就只有一個目的,她要活下去,她捨不得自己受半點傷害。
那些面目可憎的禽獸、那個從陰道處被人一槍轟掉的女孩,她郭秀珍斷不能落得如斯下場。
只是,秀珍啊,你真自私,你也真沒用。
就是能活下去了,你又有何面目再找鏡生呢?
她想起那日在後巷分別,鏡生捧著她的臉,一字一句、認真的對她許下承諾:我很快便回來,不騙你。
她不氣他違背了諾言,現如今她只盼著就算不回來找她,就算知道了她境況後不願再見到她,他也一定要在某處好好的活著。
小壞蛋在想你呢。秀珍坐在窗檯靠著冰冷的玻璃上,眼神空洞的看著陰沉的天空,靜靜的呢喃道。
俊夫難得的回到酒店一打開房門看到的便是佳人垂頭落寞的一幕,他臉色一沉,稍作思索便轉身帶上房門,腳下生風的回到樓下的辦公室。
是夜秀珍如常的在睡前喝過牛nai,才剛碰到床邊便覺混沌的睡意一波波的襲來,她懶得脫下睡袍便倒在床上沈沈入睡。
待秀珍深沈的昏睡過去,俊夫也剛好完成手上的工作,他俐落的坐上床沿,把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拉開,手在她睡袍的絲綢腰帶一拉,她便如上好光潔的美玉般安靜的置在床中央供人鑑賞。
俊夫拿起她的玉臂,在她白皙、透著薰香的肌膚上重重的吸吮撕咬,等到她的手臂佈滿矚目的紅痕才把她的手放下,又照辦煮碗的在她另一隻手、鎖骨、脖子、連耳側也不放過的種下密集的印記。
隔天早上秀珍起床照鏡時看到身上的吻痕不得驚愕失色,她衝出浴室捉住她的褓姆,氣吁吁的問道:昨天俊不昨天少將回來了嗎?
面對她的魯莽衝撞,保姆面不改色的回答:是的小姐,少將大人昨天半夜回來,今天一大早便出去了。他臨走前交代我們今天讓你中午出去,到中環的司令部找他吃午飯。
秀珍呆呆的點了點頭,心裏鬆了一口氣,還好是他。她的心剛才七上八落的,擔心莫不是有哪個禽獸闖進了她的房間佔了她的便宜。估計她昨天睡得太沉,連男人回來了對她上下其手一番也不知道。
她不自然的夾了夾腿間,確定沒感到任何痛楚不適後才如常的坐在梳妝檯前,由著大嬸撥弄她的頭髮、又拿起桌面上的瓶瓶罐罐在她臉上搽脂抹粉,再撿起眉筆左畫一筆、右描一下。
臨出門前,秀珍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幾乎有點不認得眼前這個濃妝豔抹卻美得驚人的女人。
她一把秀麗的長髮工整的盤起起來,髮側別著Jing緻瑰麗的繡球髮飾,錦簇的花間垂落著一束淡雅的珍珠流蘇,為她青澀的模樣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大嬸為她輕輕的淡掃娥眉已使她本就姣好的五官更加亮麗奪目,眉黛如山,睛若秋波,本來向下微垂、顯得無辜天真的眼角畫上了悠長上揚的眼線,眼眸流轉間自有一番媚意。
粉臉抹上了一層輕透的香粉,肌膚像珍珠一樣瑩白剔透,眼角下的美人痣也因而更加顯眼,平添了幾分嫵媚。
她的視線落在櫻唇上,嘴上被點了一抹鮮豔的嫣紅,讓她看起來氣色紅潤。
她身上的和服比以往穿的更加隆重,款式素淨卻不失高貴,淺粉紅的櫻花色把她襯得人比花嬌,她一面摸著身上上乘的布料,一面感嘆俊夫的奢侈。
小姐,少將安排了一輛汽車在門口等你。 秀珍在大嬸的攙扶下一小步一小步的慢慢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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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刚取得了香城,其中一个首要的任务便是把货币换成军票,身为少将的俊夫被派遣带领一队财务官员,护着他们往各银行商讨相关事项,说是商讨,其实也不过是仗着俊夫跟他那支军队的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