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不是我。”张晚突然正色道。一阵风吹过来,烧烤的浓烟被带到张晚身边,他被呛得直咳嗽,一只手立马遮住口鼻,甫一缓解,立马补充道:“您别误会,我也不知道那篇帖子是谁发的——”
“多大点事儿,你赶紧先喝口水。”沈拙清见他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却还要解释,赶忙递过去一杯水。
沈拙清自己也觉得渴了,顺手拿起另一个杯子。猛喝了一大口,灌下肚才发现是酒。
张晚接过水杯,好容易把咳嗽压了下去,询问沈拙清能不能把座位搬到他那一边。上风口,烟没那么大。
得到首肯后,张晚便和沈拙清并排坐着:“说起来,我看到‘枕岩’的资料卡怎么改了?原来还觉得......挺有趣的呢。”
酒过三巡,烧烤都被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几串素菜。
沈拙清此时已经有些迷糊,撑着眼皮挑了一圈,没找到自己想吃的菜,便任沉重的头磕在桌子上,软软地说:“你才多大的人啊,不该问的就别问啦。”
第38章 吃醋
N市的冬天一向很难熬。李方潜冲完澡,屋里的冷空气冻得他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但是洗完澡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看看沈拙清回复了没有。
晚饭前沈拙清告诉他,要出去和学生一起吃饭,可能会喝点酒。考虑到沈拙清的酒量,李方潜让沈拙清吃完后务必再报个平安。
但现在都两个小时过去了,手机还是没什么动静。
窗户没关严,随着窗棂的声响,李方潜突然觉得手上一股凉意。水还没擦干就出来了。
屋子里很静,闹钟的秒针滴滴答答想着,烦人的很。李方潜一把抓过闹钟,捂在被子里。
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些别的动静,挣扎了一番,还是给沈拙清打了电话。
第一次拨打一直响到直接无人应答自动挂断。李方潜心跳加速,抓着闹钟的手不觉也使了些力气。他赶忙又拨了第二次,这次响了三声,终于通了。
李方潜长吁一口气。
“拙清?你吃完饭了吗?”等了一小会儿,那边没人说话,李方潜只好先开口,试探着问道。
只听那边呼吸声匀速而平静,但李方潜认出,这声音不属于沈拙清。
“沈老师睡着了,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但是——”李方潜虽觉得这声音很好听,心里却不知为何生出邪火,连带着语气都有些生硬,“你是谁?拙清在哪?”
对面却依旧非常有礼貌,轻柔而冷静地回答:“沈老师正睡着。如果您有事情,我可以帮您转达,或者麻烦您明天再打来,可以吗?”
我给我男朋友打电话,还要你来转达?李方潜瞬间明白了自己的邪火从哪里来,这小子说话实在是欠揍。正准备追问下去,对方却挂了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响起,李方潜无声骂了一句。
“啪”地一声,是金属接口断裂的声音。脆弱的闹钟按钮,被李方潜无意中使劲儿,按得塌了下去。
一声突兀的响铃结束了寂静,沈拙清被吓得一激灵。虽然脑子还在混沌中,但立刻就伸手关掉了手机闹钟。铃声没换,还是从N市离开时那个,导致此后一听到这个声音,都清醒的异常快。
手臂没什么力气,用全力才坐起身。意识随着一阵馨香清明起来,阳光透过窗帘,能看到暖黄色墙体一尘不染,墙角放着一把吉他。手边是还冒着热气的牛nai,外套板正挂在床头柜旁。
沈拙清揉着太阳xue,终于记起,昨晚似乎喝得太快,是被张晚扶走的。
看这四周装潢,应该是张晚的家吧?还挺阔绰。
对了,电话。沈拙清赶紧摸索到手机,准备给李方潜和家里报个平安,看到一溜的未接来电。难道上完课忘记关掉静音了?
“起来了?”张晚听到动静,不急不缓轻叩三下门。沈拙清赶忙穿好外套,喊了声“进来”。
“昨晚老师趴在店里就睡着了,我一直叫不醒,又不知道您家在哪儿,只好带您回来了。”张晚伸手试了下牛nai的温度,笑着说,“还好,刚放进来,还是热的。”
沈拙清干巴巴道了声谢。在学生面前醉酒失态,终归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啊,你一个人吗?”
“嗯,我爸妈上班去了,晚依有课,也先走了。”张晚拆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放床头。
想到手机上的来电,沈拙清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问。
张晚似乎看出他想问什么,立刻补充了一句:“对了,昨天您的手机一直在响,我就帮您接了。一条是王阿姨打来的,还有一条是N市的号码。不好意思啊,冒犯了。”
怕沈拙清不自在,张晚还在离开时带上了门。
人一走,沈拙清赶忙回电话给李方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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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潜此时正被一个测算失误弄得焦头烂额,一见来电是沈拙清,立马按了接听键,放下手头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