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他对她特别温柔。
有够该死的了,他是她第一个,这么多天了,他这才想起来要有前戏。
“对不起。”滚床单的时候,他好多次跟她说起。
崔萌倒没什么回复,她应付他已经来不及,在他身下、通红着小脸“嗯嗯啊啊”地叫着,有时候,弄得厉害了,她就哭,别提多委屈多妩媚。
她把他当病人,他可觉着自己正常着呢,至少当下,是非常清醒的。
有人说,男人的性与爱是分开的,可现在这个时刻,就算不分开,他不会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在他最最低谷的时候,像个温柔的小天使一样出现在他面前,宽容他、抚慰他、守护他,就算没有性,他为什么不爱她?
可是,意乱情迷的时刻,尘封在心底深处的梦魇再次浮出了水面。
那个可恶的男人又喝醉了,把妈妈脱光衣服绑起来,吊在客厅正中央,用鞭子抽打她,羞辱她,强jian她......
诬陷她偷人,只是为了让自己处于道德的制高点。
他透过卧室的门缝偷看,不忿却又恐惧,面对那个男人,他是不可能保护妈妈的,那只会换来更加残酷的虐待。
与此同时,在母亲赤裸的躯体面前,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也产生了一阵阵的躁动。
如果说,人需要性启蒙,那这一定是最糟糕的一课。
当他长大,第一次接触黄色电影,他惊异地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之中,自己早已继承了那个龌龊男人的一切,甚至比他还要恶心。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要以凌辱她的方式获取更多的快感,她是听话的,这令他更加肆无忌惮。
他再次用她包包的带子缠住她的手腕,要她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要她像个罪犯一样跪在地上给他口交,女孩子满脸都是泪,脸颊红得要滴出血来——他刚扇了她巴掌。
宁北再也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把缠绕在她手上的带子一把扯烂,丢下他,一个人跑到浴室冲冷水澡。
等他冲完回来,崔萌一脸懵地坐在床上看着他,宁北实在无法面对这个善良、无辜的目光,看了看四下,把棒球棍取来塞到她手里。
“你打我。”
浑然不知的崔萌,还以为这又是他的什么癖好,迟疑了片刻,为了他的病情,还是接受了。
“要......很重吗?”
“对,用尽全力。”
“咣——”的一声,宁北被她打晕在地。
摸摸头,一手血,崔萌差点吓死,她只怕也是电影看太多了,第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杀了人,再摸摸鼻息,万幸啊,还有气。
这可怎么办?也顾不上时间了,她赶紧给董芳打了过去。
董芳听完人都傻了:“什么东西??!你们在家玩sm,他被你拿棒球棍打晕了,我理解的没错吧??”
崔萌:“对,不是我要玩,哥哥喜欢这样,我......我不小心的。”
“老娘可真是服了你们了!你赶紧在网上查查有什么急救的法子,先给他用用,看看能不能醒,他这个身份,这副德行叫了救护车后果不堪设想,我马上过去!!”
“好!!”
不能叫救护车,崔萌怕他真死了,不敢浪费一分一秒,正在全力为他包扎伤口。
所以董芳赶到的时候,卧室里还是一片狼藉,床上摆着扯断的皮带,卫生纸团扔的到处都是,满屋子的Jingye味道,地上还有一滩水渍。
董芳也顾不上这些,没说什么,一起奋力抢救他,届时,他像个尸体似的,浑身赤裸,身上就一条毯子遮住重点部位。
所以等他睁开眼看到董芳巨大的脸、又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时候,他“哇”的大叫,崔萌再度受到了惊吓,捂着自己的小心脏深呼吸,差点就要厥过去。
少时。
宁北穿好了衣服,董芳吓得腿都软了,此刻正坐在卧室外面的地板上长长叹气:“求求了二位,姐姐快40了,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sm就sm,你干嘛打他头啊??”
“我、我错了,我没什么经验,下次会注意的。”
董芳:“....@%#...”
她本来想说,神他妈的“下次注意”,可再一想,自己的艺人什么德行自己还不知道吗?保不齐真有下次啊。
“对,以后一定要注意。”她只得这样说。
再一看看崔萌,心说这位也是不容易,小姑娘脑残了,非得睡偶像,结果这偶像是个变态,瞧瞧,给自己搞的什么样子——他刚拿包带捆她,她脖子上、手腕上的勒痕还很明显。
这件事情当中,宁北才是彻底无语,他花了好半天才理解了,为什么再一睁眼经纪人会出现在面前,而自己还光着身体。
要不是他足够色,他已经阳痿了。
隔天一早,崔萌陪他去医院里缝针,哥哥脑袋缝了3针,她快要心疼死了,她怎么可以这么笨,SM都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