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深没听到声音,低头望着她,“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其实也不是哭。
就是瘪着小嘴,红着眼睛,又委屈又哀怨的……楚楚可怜的样子。
听到声音,还目光嗔怪的看着他,“这是唯一送给我的。”
霍竞深:“……”
好吧。
他多嘴,就不该提。
以后家里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奇怪东西都不应该再提!
可是来不及了。
“你不是说让朋友帮我查唯一的行踪吗?到底查没查?查的怎么样了?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那朋友到底行不行啊?”
霍竞深咳咳两声,“傅西寒的手下在查。”
“他?”苏婠婠瘪瘪嘴,“他不行的话,你就换个人啊,总不至于就他一个朋友吧?”
霍竞深说,“放心,他人脉很广的,现在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苏婠婠是学新闻传播的,自然也明白这句话的道理,可是……
“唯一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怎么出过远门,我记得就有一次,好像才14岁,一个人跑到西雅图去找萧夜白……当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真的差点被她吓死,但是除了那次,她真的几乎没出过远门,就算去也都是跟萧夜白一起……”
“这次是跟保镖一起,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苏婠婠:“……”
怎么可能放心?
霍竞深解释,“这个容安不是普通的保镖,他是一个电脑高手,也是国际上很著名的黑客,所以之前每次查到行踪的时候,信息就会很快被抹掉。”
这也是萧夜白一直找不到他们行踪的原因。
当然除此之外,霍竞深总觉得还有别人在帮墨唯一。
因为之前傅西寒手下发来的信息是,墨唯一和容安用的似乎并不是真名……
“所以唯一是不想让我们查到是吗?”苏婠婠问道。
“不是不想让你查到,是不想让萧夜白查到。”
听到这句话,苏婠婠抿着嘴唇,“现在唯一走了,萧夜白估计开心死了,怎么可能还去找她?”
霍竞深眯眼,“是吗?”
“当然了!”苏婠婠振振有词,“没有人再一天到晚的缠着他做这做那了,而且唯一还把他墨家亲儿子的身份暴出来了,你没看电视上都说他是南城最年轻的商界新贵吗?每天春风得意的,估计很快就会有别的女人了……”
听到这话,霍竞深挑了挑眉,没有表态。
至于被他们讨论的某人……
“萧少爷,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丽水湾别墅,周婶忍不住出声提醒。
灯火通明的客厅,萧夜白从回来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放的还是一部很吵的韩剧……
周婶记得,这好像是以前小公主最喜欢看的剧,叫什么1988。
可萧少爷从来都不会看剧,他每天早出晚归,就算回家也是进书房忙工作上的事情,怎么今天晚上突然就看这个了?
看也就算了,居然还看到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萧少爷?”周婶忍不住再度开口,“你该休息了,都十二点了……”
“知道了。”萧夜白打断她,起身上楼。
周婶也没多想,过去将电视机关掉,再关掉灯,回屋睡觉。
楼梯上,萧夜白目不斜视,缓慢上了二楼。
没有开灯,楼下的电视很快被关掉,周遭也彻底恢复了安静。
昏暗的视野中,萧夜白踩着拖鞋慢慢走到主卧跟前,推开门,走进去,然后沉重的倒在了床褥里面。
他低着头,侧过身体,高挺的鼻尖慢慢的贴在床褥上。
熟悉的味道被吸入鼻腔,内心的喧闹,似乎也在慢慢的恢复平静。
……
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
入目是满室的黑暗。
萧夜白在经过几秒钟的情绪波动后,迅速伸手习惯性的去摸床边,想要找手机。
却摸了个空。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再伸手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按亮。
闹钟上的时间显示:此时是凌晨的两点二十分。
然后他想起来,手机好像被放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刚才上来的时候忘记拿了。
萧夜白起身下楼。
……
周婶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
人老了,睡眠一向浅。
加上曾经有过不少次这样的经历,所以她并没有惊讶,只是很快起身下床。
果然,等周婶披着衣服来到客厅,就看到萧夜白正坐在沙发上,茶几下面的抽屉都被拉开了,他翻箱倒柜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萧少爷?”
听到声音,萧夜白的动作瞬间停止。
“萧少爷,你在找什么?”周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