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徐承望脑子搭错了哪根筋,但现在我半个朋友圈都知道我要当爸爸了。”
许从周没说话,他又继续说:“你不解释解释?”
“怎么解释?我可不为你的清白担保。有科学证明变性之后成为男人的人依旧可以怀孕。现在谣言捏造你自孕自育,你当务之急是证明自己是纯正的男人。或是你好好当孕夫,惊艳我们,吓死爹妈。”许从周甩锅。
“许从周你这话说的简直像是大悲咒团购赠品选择时,无心商家赠送了唐僧rou的一百种烹饪方式一样。”他把手机的免提关了,用肩头夹着手机,有些费力的带着手表。
段弋隐隐约约听到那头有电子声音,类似于医院的叫号:“你在哪儿?”
许从周:“和我朋友在医院。”
段弋问:“你不舒服?”
“我朋友有点事。”许从周叹了口气,一想到宋清途她就头疼,看她孕吐反应厉害,她从诊室出来前又听到医生那些话,估摸着宋清途得静养。
“严重吗?你一个人搞得定嘛?”
末了段弋还是过来了,特别聪明的打出租过来,到时候正好可以开许从周的车。
宋清途和段弋是头一回儿见,她脸色不太好,不过还是扯着不正经的笑容打量了一遍段弋后,很是满意,悄悄告诉许从周:“不错。又能图人又能图钱。”
没聊两句,宋清途捂着嘴巴就跑开了,她孕吐的很明显,现下恨不得将脸埋在马桶里,但看着用来承载排泄物的容器,她反胃就更厉害了。
医院是黑狗老婆上班的医院,他看了看许从周手里的病历本,大概猜出前因后果了:“就怀孕单子,他们都快进到我孩子满月酒的红包了。”
关键还不是他和许从周的孩子。
许从周笑:“等会儿你问问男妈妈需不需要吃。”
说罢,一只手隔着她风衣外套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力道没收,疼痒各占一半,她歪着身子还是没完全躲开,不小的惊呼声引得有人回头。
她抿着唇努力摆出此地无银的表情,丢人的事情,誓死不认。
他就是个懒骨头,站了没一会儿就想找位置坐,可惜取药的窗口人满为患,他也不是老弱病残孕,没人会给内心七十岁的人让座。
嘴里念叨着许从周糟蹋人清白。
“这件事纯属中间商添油加醋,大家都是受害者。”许从周说着话,他就靠过来了,手臂搭在她肩上,姿势亲昵,但实则是他骨头懒,想半靠在她身上好站着省些力。
是童知千先看见许从周的,当时段弋已经拿着宋清途的单子已经在领药了。
全是些孕妇需要补充的:叶酸、钙片……
他也很久没在国内看过医生了,看见药盒上细心的贴着食用量度还很满意:“喏,这里贴着要怎么吃。”
许从周认真的看了一遍,看完才想到是宋清途的,自己看这么认真也没有用。
钙片的盒子上印着孕妇的标志,十分显眼,更何况童知千自己也在吃这些,她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全是孕妇要吃的东西。
“周周。”她挽着盛扬的手就站在三块瓷砖的距离外。
这声周周用可以忽略不计的延迟传到了许从周的耳朵里,她循声望过去,孕妇扮相的童知千挽着陪她孕检的盛扬。
错愕在盛扬脸上,戏谑般的笑容挂在段弋脸上,好戏在三个人之间暗流涌动,悄然开场。
许从周感觉到牵着自己的手紧了几分。她朝着童知千笑,开始给段弋介绍:“这是我嫂子。”
视线落在盛扬身上,介绍不是哥哥,她从不叫盛扬哥哥。唇角扬起,她抬头看着段弋,启唇:“这是你高中同学,不需要我介绍了吧。”
这一切好像回到了他们初遇的酒吧,只这一秒,好像他们的关系回到了最开始仅仅为了报复的纯粹快感。
他们是狡诈的士兵,提前开始,手握着长矛披着夜色,将矛头抵在敌人的面前。
这场战争从他们故事开始的那一刻注定会获胜,自己是献身者献出的最伟大祭品,他们不可能会输。
理智在崩坏,郁结在心底的死结还是在。盛扬仿佛又看见李知予给他下跪,求他保密。
对,帮她保密,保住做人的最后一丝廉耻。不能告诉段弋,可他却要遭受段弋的误会,和那个可怕的噩梦。
他一手牵着许从周有些凉意的手,一只手伸到盛扬面前:“以后要多多见面了。”
望着那只手,盛扬愣在原地,他从来没想过段弋会回来。或许他会回来,但洵川这么大,也不一定会遇见。
可他们遇见了,他居然还和许从周在一起了。
盛扬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许从周,他希望只是一个巧合。可她唇角的笑容预告着,他是唯一要下地狱的人。
-------------------------------------
这马甲掉落的可能你们觉得不够刺激,那啥,真正的修罗场还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