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负责去处理信访文件。”他叹气,拉过许从周胳膊,靠了过去:“他那都不算工伤,看情面赔了钱,他老赖一个非要狮子大开口。我说不给,他居然扬言要打断我的腿。”
许从周看他的样子大概是真的遇到工作上的不顺心,也没抽回手臂,态度也放缓了,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问后续:“那你没事吧,处理好了嘛?”
“差不多了吧,当时那个实习生一把拉住了我。”段弋伸手将摸自己头发的手握在掌心。
许从周一惊:“你和对方打架了?”
“他说他要打断我的腿。”段弋重复了一遍:“天知道我当时多想告诉他旁边有灭火器,他可以用那个打我,我甚至都准备帮他上网搜索有什么地方又能让人得卧床但又不严重。结果那个实习生一把拉住了我,叫我冷静。我怎么冷静,如果真挨打了我和我爹要多少天假期比较好呢?”
许从周:“……”
本帮菜好吃,所以许从周一不小心吃过了,走去停车场的路上消食,遇见几个夜跑的人,许从周目光顺着那群人飘过。段弋看见了,顺着望过去只能看见背影了。
“夜跑而已。”段弋把她的视线掰回来:“我也夜跑过。”
“为了哪款夜宵?”许从周戳穿他。
他摸了摸鼻子,笑:“烧烤。”
把许从周送回家后,段弋连着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糖醋鱼。
托着腮坐在办公室里,六楼安逸,他吃完饭碰巧遇见他老爹回来,厚着脸皮去了十八楼他老爹的办公室沙发上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他老爹一场会都开完了,秘书们在喝下午茶,他旁边的茶几上摆了杯他们送进来的鲜榨果汁。
段海清抬头正看见段弋在伸懒腰,这一个午觉都睡了两三个小时了,亏他也睡得着:“舒服了?”
段弋转着脖子,有些酸痛:“不舒服,没家里的床睡得舒服。”
“那你以后回家吃饭,吃完了睡个午觉再来上班。”
段弋一乐:“真的?”
段海清撂下文件,学着自己儿子的语气重复了一遍,随后板着脸:“假的。叫你来上班,你还没保洁阿姨有活力。”
段弋拿起桌上的果汁,厚着脸皮,他一脸无所谓:“我已经想好了,你要开除我我就去我妈那儿应聘当司机,以后负责她打麻将接送。”
“我叫你妈喊朋友来我们家里打,你就失业吧。”段海清赶他走。
段弋还赖在沙发上:“我的老婆本你们都给我攒好了,我还奋斗什么呢?”
段海清就差叫保安了:“老婆本准备好有什么用,你自己连老婆都没准备好。赶快走,快点。”
“也对。”段弋猛地从沙发上起来,拎着那瓶果汁下了六楼。
瞧着儿子背影,段海清琢磨着儿子离开时候的那句‘也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临下班,难得没有应酬。司机已经在等他了,他想了想通知司机不用等他了,今天既然能准时下班就搭儿子的车。正准备拿出手机给段弋打电话,那小子踩着下班的点倒是主动送上门。
手里拿了张白纸。
段海清狐疑的结果,A4纸的最上面是三个字‘请假单’。
姓名段弋,部门财务局三组。
视线扫到最下面的请假原因,字数不多,但写的也很简洁明了了。
——由于工作繁琐导致本人没有时间谈情说爱,特此申请无法预估的假期天数,让本人有空陪女朋友吃糖醋鱼。
chap.62
段弋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糖醋鱼。倒是等来了入清明前的连绵的小雨,好不容易有点上升趋势的温度又像只跌停的股票。
黑狗的婚礼定好时间,是天气回暖的五月。
婚礼不是什么草地婚礼,而是长辈们喜欢的那种请一个司仪全场表演。
许从周没有收到单独的喜帖,她的名字和段弋的名字写在了一张上面,但黑狗说:“虽然就一张喜帖,但份子钱可以出两份。”
四月份的日子过得很快,盛家要扫墓,周蔚要跟着去,但许从周可以不去。
盛扬和童知千的婚礼策划的比黑狗他们还早,但迟迟没有敲定下。直到童知千怀孕了,率先发现她怀孕的是他们养在新家的狗,随后这个消息也就传到了许从周耳朵里。
不过那时候许从周没空分给这件事什么情绪和脑细胞,一是宋清途要回国找她,二是老师让她代自己去给本院的本科生上节课。索性课件老师都准备好了,那节课更多的都是赏析,她临时上战场的小兵也不算太给老师丢人。
送她去本院上课的是段弋,他一大早过来找她,看见周蔚烧了早饭,厚着脸皮吃了顿饭。等许从周上楼拿漏掉的课件回来,楼下那对像是失散多年母子的两人已经交换了聊天账号的好友位。
他从沙发上拿起许从周的书包和电脑,周蔚转身才想到忘记给许从周准备上课润嗓子的水,从架子上拿下随行杯:“来得及嘛?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