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于是没有人听明白。
许从周被迫起了一个大早,小灵佛庙的斋面有些难以下咽,烧香的时候她被烟火熏到了口鼻,上呼吸道灼烧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原本就不太舒服的身体状态因为来度假村的路上黑狗一脚油门一脚刹车的儿童卡丁车赛道汽车驾驶方法,而变得更加头重脚轻。
许从周分到的那间房,有一个全玻璃的采光阳台,还有块一面墙大小的幕布,旁边温馨的张贴出了手机投屏的办法。床头柜上是雕花玻璃瓶,里面还没有插花,所有的家具电器都是一副未使用过的样子。
段弋把行李箱随手拖到房间的角落里放着,看见房间里两张单人床,拉了拉唇角。
脚步声被地毯很好的掩去了,许从周脱掉大衣,挂在衣柜里,踢掉脚上的鞋子倒在床上,样子有气无力:“行李箱就放在那里吧,我睡一会儿。”
“昨天晚上去越南偷地雷了?”他用以前陈雅萍女士总是说他晚上熬夜白天睡觉不起床的话打趣许从周。
大概是困极了,她也没反驳。就着里面的毛衣直接躺在床上,黑色的靴子里面是一双浅粉色的短袜,她说起了天没亮就去给盛扬烧香的事情。
“我去给他烧香了。”她说完,又觉得不太对:“怎么感觉他人没了呢。”
段弋问:“他怎么样?”
许从周已经闭上眼眸:“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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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望只订了两间房,短期内能收拾出来的房间不多,砸钱进来的也不止他爹一个人,还有收拾出来的房间都别其他投资人拿去作人情了。
徐承望是晚上睡觉房间里多个人就会失眠的人,用他的原话就是:“晚上我房间飞进来只跳蚤我都觉得缺氧。”
“看来你爹砸钱砸的还不够多啊,就给两间。”黑狗拿着门卡一刷,一打开,就是摆在房间最中央的超级大床。
蹙着眉回头看了眼徐承望,眼神意味深重,但没说,只是微微侧身让徐承望走进来。
“这边树这么多,总有个鸟窝能挤下你。”说着,徐承望走进房间。
和黑狗呛声的所有想法都终结在他看见了那张大床的时候。
段弋收到黑狗短信的时候,许从周已经睡着了。
——“房间搞错了,换一换。”
他靠在旁边那张小床上,偏头,视线越过两张床之间放在床头柜上的雕花花瓶,她背对着段弋而睡,只有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露在被子外面。
——“算了,已经睡了。”
黑狗坐在行李箱上,看着那几个熟悉的中国字,一时间没理解。
把手机递给徐承望:“睡了?”
徐承望没接他的手机,斜睨了黑狗一眼,那眼神仿佛穿过他脑壳在检查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生产率。黑狗在他的目光下挺起腰板:“你这种总是找女人的男人意外的很纯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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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周这一觉睡了很久,三月的天暗的很快,她一觉睡醒的时候,外面的小星星灯已经亮了,房间东面的玻璃门前的门帘没拉,她看见段弋坐在夜幕里抽烟。
他坐在小阳台那张棕色的藤椅上,大概是碍于手上的烟,他没懒散的样子,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腿上,肩背的线条在薄薄的白色打底衫下昭然若揭。
许从周从被子里找出手里,已经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点。
在那个名为‘国粹文化宣传部(洵川分部)’的群里,黑狗三分钟前正在吐槽。
【黑狗】:我的天,老徐上家那个娘们有点点厉害啊。
【黑狗】:自摸,捉五魁。
【黑狗】:你们来不来?我感觉老徐今天手臭的要被刮一层皮了。
【段弋】:你是叫我们去刮皮,还是一起去被刮?
【黑狗】:随便咯,反正围观是免费啊。这里的金骏眉还挺好喝,就是在老徐身后喊加油有点累,我都叫不动了。
到这里,段弋没再理他。
许从周看完最后一条消息的时候,玻璃门沿着门轨被移开。他随手把烟盒火机扔到床上:“醒了?”
许从周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嗯。”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睡了七个小时,昨晚越南的地雷都要被你挖光了吧。”
她这回睡醒了,双瞳剪水,长发散在枕头上,听见他的打趣,她抬手,将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做了一个拉环的动作,然后丢出去,嘴里发着拟音词:“嘣——。”
做完动作的手臂没缩回去,朝他伸着。
段弋走到她床边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睡醒的食欲还没真正体现,但一整天除了那碗不好吃的斋面她什么也没吃。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册,里面附着几页点餐的功能介绍。
可是一个电话打过去,因为已经过了饭点,而且还在试营业阶段,所以主食已经无法提供了。
许从周又确认了一遍:“所以番茄牛腩没有了是吗?”
电话那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