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她,宁郁的耳朵红了。
她看着许诺那已经有些青年俊朗的脸庞想,也不是不能原谅许诺以前做过的事。
青梅竹马,多么美好的词汇。
至少十五岁的宁郁还是这么觉得。
郡王府的姑娘及笄的日子,全乐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这一日昭示着宁郁长大成人,是可以出嫁的大姑娘了。
宁郁心里也自然欢喜,她等这一日已经很久了。从五岁开始到现在,她和许诺认识十年了,有些事早已心照不宣。
“阿诺哥哥!”许诺是偷偷跑来见宁郁的,毕竟只有亲密的男性才能出席她的及笄礼,而他现在还不是。
宁郁被荷叶一路拉到这,说是许诺来寻她。
小巷里没有往来的路人,只有他俩四目相对。
许诺看着面前这个出落的大方美丽的姑娘,到了嘴边的话都有些凌乱的说不出口。
红着耳朵呆滞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道:“今天是你的及笄礼啊,我们阿郁长成大姑娘了。”
许诺眼里噙着笑,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向宁郁头上靠近。
宁郁感觉发间多了个东西,伸手摸了摸,是根玉簪。
宁郁感觉自己心跳的极快,像是带着她身体往前蹦一般。一定是这个原因,她才会踮起脚尖,亲向了许诺。
蜻蜓点水般,一吻即别。
许诺睁大了眼,没想到宁郁突然间的主动,却又感觉不够。他揽住身形往后退的宁郁,加深了这个吻。
小巷外荷叶把着风自是无需担心会有不长眼的突然闯进,有些狭隘的巷子中就像是有天然隔绝的屏风一般,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不断交缠。
宁郁被这突来的动作先是吓得不清,随即又沉沦在这片要将她溺亡的温柔海中无法自拔。
她的鼻间充斥着许诺呼出来的带着身上淡淡熏香的气息,两人唇齿相依谁都不愿放开彼此。宁郁感到自己的前胸紧紧贴着许诺,他像是要把自己揉进身体里,布料的摩擦叫宁郁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好奇怪。
虽说已是及笄的年龄了,可宁郁到底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哪里懂这些东西。
而许诺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是没想到这一个吻来的动静这么大。
宁郁这身体发育的极好,那处圆滚贴着他的身体叫他下面涨的有些发痛。这个时候许诺脑子那些什么家族嘱咐给他的Yin谋阳谋早都被他抛之脑后,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再想。他只知道这个人他娶定了,而且要爱护她一生,永远的在一起。
这个吻似乎坚定了什么,许诺没再做更多过火的事,停下来用额头抵着宁郁,“嫁给我好不好。”
宁郁什么也说不出来,刚刚那个吻似乎吸干了她的气息,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这几个月间,宁郁忙着备嫁妆,倒也没觉得时间过的多慢。
只是许诺很少来见她,苏侧妃说婚前见面不吉利,可是宁郁不觉得许诺是那般死板的人。就算不能正式的登门拜访,难道他不能翻墙进来偷偷看她吗?他不是最会翻墙了吗?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想她吗?
宁郁有些气结,把那绣完的盖头蒙在自己脸上。睁着眼睛干瞪着,瞪的眼睛生疼。
可是她真的很想他,宁郁不知道流下的眼泪到底是因为眼睛痛还是心里痛。
迎娶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三月廿五,黄历上的好日子。
即使有再多不愉快,宁郁此刻也是快乐的。她根本没把苏侧妃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苏侧妃和她说,婚姻是两个人的战争,要永远保卫自己的权益。一方示弱,另一方也不必过于强势。可是也不能一味的示弱,不然输的只会是自己。宁郁当时虽点着头表示听进去了,心里却想她的阿诺哥哥才不会是这样呢。她的阿诺哥哥一定会是那个永远维护她,守护她,只爱她一人。
后来宁郁再想起来,只留满心的自嘲,也不知当时的自己从哪来的自信。自己娇生惯养长大,不谙世事,甚至在不知道许府究竟以何谋生时,就敢将自己的一生毫无顾虑的托付。
只能说,勇敢,却也无知。
初次
昏礼漫长,宁郁坐在喜床上昏昏欲睡。折腾了一天,连口水都未进。就在她快撑不住的时候,门开了。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即使胃里空空,宁郁也忍不住想吐。
但想到来的人是许诺,宁郁还是忍住了。
盖头掀开,场景却和想象的不一样。许诺先是一愣,随即大笑。
宁郁被他笑的发慌。
许诺笑的快上不来气,“你,你去照照镜子,怎么画得和,和个白面馒头一样。”
宁郁这一看才知道为什么这一日都感觉脸上这么难受,这是不知道上了几层粉。
见宁郁气红了眼,许诺却忙敛了嘴角不敢笑了。转身进了里间取了水和帕子,坐下来仔仔细细的给宁郁净面。
擦着擦着,许诺感觉有水落在手背上。
“怎么了,怎么哭了,是我不好,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