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想分开儿与小九。”
沈氏教他这番话堵的哑口无言,却又强撑着:“你既要同她在一处,就应了我为你定下的婚约,日后你想与她如何便如何,我绝无二话。”
“母亲您为何还是如此执迷不悟?”沈砚归蹙眉,清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沈氏直言不讳:“她不配当我沈府的主母。”
沈砚归凉笑:“我从未将她看作是沈府的主母,她只是我的妻子。”
“荒唐!那狐媚子到底给你吃了什么黑心肝的药,怎教得你如此冥顽不顾!”沈氏气急败坏,呼喝着将桌上的茶壶打翻在地,溅起的茶水在二人脚边滚过。
沈砚归素来处变不惊,他滚了滚喉头,面色凝重,倏地撩开袍子跪在了地上。
沈氏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我可受不住。”
沈砚归摇了摇头,挺直了背脊,依旧跪在地上,不容置喙地对沈氏说道:“儿素来敬重爱戴母亲,母亲却从未体谅过儿半分。旁人都说是小九攀附仰仗于儿,便连母亲也如是以为。”
“然事实绝非如此,是儿非她不可。若非儿位极人臣,又怎会与她相识相知。母亲,儿自开蒙懂事起,便甚少求人。今次,不孝儿恳请母亲,请母亲日后莫要再为难小九。”
“若母亲执意如此,不孝儿唯能上书自立门户,请母亲另择个旁支子弟匡扶沈府门楣。”
沈氏怔住,她微微踉跄着身子,双手撑在桌子上缓了会,方张了张唇,颤着嗓音开口:“你当真要为了她做到这般地步?”
沈砚归颔首。
“儿啊,听娘一句劝,她并不值当你这般做。她既能心狠地将你送入牢房,有朝一日便能取了你的命。你如何能为了这样的女子而寒了娘的心?”
沈氏手抚着心口,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圈椅上,一双眸子闪着泪光,怔怔得看向沈砚归。一向要强的妇人,恍惚间佝偻起背,似是苍老了好些年岁。
“母亲,儿甘之如饴。”沈砚归唇角噙笑,一字一句珍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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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舅=狗,溷藩(hun第四声fan第一声)=厕所
归归子上半章Yin狠,下半章卑微
大概看完这张很多姐妹都是沈氏的心态了,含泪:儿啊,你咋这么舔狗呢!
19.风花雪月是你 <春不渡(云笙笙)|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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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风花雪月是你
沈氏张了张唇,一时无话。
沈砚归为曲小九滋长了疯魔,若是再去劝说于他,恐他当真会割舍了他们的母子情分而绝然地自立门户。
沈氏阖眸深呼了一口气,颓然地靠在圈椅上,无力地摆了摆手道:“你走吧。”
沈砚归见母亲面色无虞,知她一时开解不出心中的结,遂唤了婢子前来清扫残渣,又默默地行了礼道:“不孝儿先行告退,望母亲保重身体。”
待他走远后,沈氏才招了嬷嬷前来,捏着眉心,一脸疲惫地问道:“可去传信告知她了?”
嬷嬷颔首,随即颇有眼色的立在沈氏身后,双手抚上她的头,轻柔地按压她隐隐作痛地xue位。
“曲氏说她自会主张,有劳夫人烦忧。”嬷嬷在沈氏耳侧轻声道。
沈氏嗤笑,睨了一眼桌案上婢子新奉上的茶壶,捏着手边斟好的茶微抿了一口。
“我儿执迷不悟,被这狐媚子耍得团团转,我这当娘的可由不得他作践下去。”
嬷嬷柔声熨帖道:“许是过不了多久,少爷便能体谅夫人,夫人可切莫因此而伤了神。”
沈氏轻叹了一口气:“若他真能幡然醒悟,又怎会朝我下跪,尽说那些个戳我心窝子的话。”
“他要我成全他,为了个费尽心思想逃离他的女子,屡次试探我,想绝了我这条后路。”
嬷嬷垂眸,手上的力道时轻时重,拿捏得极好:“夫人当真想让那曲氏做了沈府主母?”
沈氏抬眸,冷笑了一声:“他到底是我儿,总要让他吃些教训,晓得谁才会对他情深义重。”
嬷嬷应了声,又拣了旁的话匣子说于沈氏听。沈氏复又阖眸,一腔子火气渐渐消散。
再说那头沈砚归甫一出了沈府,便接过小厮递上的缰绳,快马加鞭回了他为曲小九置办的僻静宅院。
管家一早就候着,但见着他的身影,忙凑上前去,附在沈砚归耳边小声道:“少爷,姑娘今日未曾踏出过院子一步。”
沈砚归莞尔,一扫方才在沈府时的燥郁,清隽的眉眼染着笑意,吩咐道:“让厨房多备些九儿爱吃的吃食。”
管家颔首,躬身而退。
沈砚归提步正欲径直走向曲小九的院子,忽又想起他从宫中出来时,未免带了些味儿,生怕曲小九闻之不喜。
遂行至一半,便又转了道,先行去沐浴洗漱一番。再打理好了自己,一身清爽地叩开了曲小九的门锁。
曲小九正懒倚在南窗下,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