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明白,男人对婚姻的忠诚究竟有多短暂呢。
初识的那番情意像是黄粱美梦一场,她是不愿再梦了,更不愿醒。
高家的掌上明珠死在了郑家,还是这么荒谬的缘由。
高老将军气得一病不起,高家的那对兄弟更不会善罢甘休,只差没一枪崩了郑誉国。
郑誉国没想过让高舒筠死,还是借自己的手。
夫妻一场,他自认对她是有情意的,只是这份情,浅薄到不能再浅,不提也罢。
原就是一场不单纯的政商结合,为的是共进退,没成想弄巧成拙。
好几日了,郑誉国待在郑家老宅没敢出门,他怕是一出门,也不知还有没有命全须全尾地回来。
高家要个说法,郑家于情于理都得给。
最后是郑老爷子下了死令:郑誉国唯高舒筠一原配正妻,此生不再娶;郑家长房嫡孙唯郑瞿徽一人,绝不再添。
郑家的如意算盘明眼人一瞧便知,这大的没了还不忘贪图那小的,人心不足。
从训练营回来后郑瞿徽就一直被留在高家,老两口想见孙子,几次去要人都无功而返,这才逼得郑家不得不站出来表这个态。
老爷子的一席话,是将郑誉国养在外面那些三儿四儿的路子全堵死了,也将郑家长孙的身份做实摆明。
至此,郑瞿徽跋扈猖狂的整个年少,豁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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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我实在不想每次都写死个人(哎(渴望和平
财迷 <世界快乐日(冬减西)|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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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思真,就是郑誉国养在外面的那位,
没名没份跟了这些年,连郑家大门都没踏进去一步,她怎么能不恨。
凭着一己之力想争个名正言顺是不能够了,两月前,不知从哪里走漏的风声,说郑家长房有个遗落在外的私生子,是外面那位偷摸生下来的。
扑朔迷离的豪门秘事被渲染了一层戏剧性,转眼便传得人尽皆知。
高家不发难,郑家也不着急表态,原以为捕风捉影的闲话闹几天能消停,偏有人不肯罢休。
丁思真想上诉,为孩子也为自己,知道很难但她必须这么做。
千番算计下来,还是低估了高门大户的连坐效应,在岭南,谁敢得罪郑家,更何况背后还带着事不关己的高家。
没人敢接这桩案子,这事发酵了俩月,愈演愈烈,只剩下为人唏嘘的难看。
郑老夫人找到了蒋家。
她与蒋芊仅是茶园会寒暄一二的交情,并不亲厚反而能开这个口。
要消停这场闹剧,不外乎成全和死心,成全丁思真的一场诉讼,败了,也能彻底灭了她的妄想和痴心。
郑家缺一个让丁思真合理败诉的律师,而蒋芊,需要一个乖乖听话的孙女。
大家族的女孩子,想摆脱家庭束缚的很多,但真正着手去做并且做到了的,只蒋楚一人。
她打小就一门心思的怪,心里拿准了主意就没二话,做就对了。
高考后,蒋楚听长辈安排选了商科,一入校开始筹备转系,这都是瞒着家里暗中Cao作的。
等一切已成定局,她都已经在法学大楼混得风生水起。
另辟蹊径非要去做律师这事,全家上下没人点头,当然,他们支持与否对蒋楚的影响并不大。
他们越是不看好她偏要混出个样出来。
毕业后直接家也不回,在师兄的事务所里挂了名,一边偷师一边攒经验。
蒋家也为难过,没折腾出什么水花,到最后就是俩字,没辙。
在外这些年也不是白瞎的,尽顾着扩充人脉了,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多了去,虽不是过命的情谊,也能在各个圈子混个脸熟了。
蒋楚对自己充满把握并且时刻保持清醒。
她很清楚,只有做到“不靠家里也能办成一件事”,才有资格谈什么“自由选择想要的人生”。
都这么自我了,怎么偏偏绕不开蒋芊这座五指山呢。
原因特别简单并且粗暴,就一个字,钱。
庸俗到底又无奈至极,怎么办呢,她可太穷了。
去浮城开事务所,是蒋芊点头给她拨的款。
她不是会在节骨眼上犯蠢的脑子,该收就收,该欠还得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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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管家给蒋楚去了电话。
私人手机,办公机,事务所电话全打了个遍,甚至还给助理留了言,这要搁古代估计飞鸽传书也能来一套。
岭南也不是远在天边,又吵闹了好些日子,她多少有点耳闻。
职位敏感再撞上那个无人敢接的案子,大约也猜到了老太太是什么意思,这才三催四请地不应付。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真就磨蹭了半月,避无可避只得去了。
老太太忙啊,搁家里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