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许久不见了。”
行至祥愿的面前,立掌的和尚朝着祥愿略一点头。
祥愿从来不喜与慈航莫名相似的和尚。想到佛母竟把穿过波牟提陀护宗大阵的办法都告诉了这无名无姓,哪怕知道无名无姓来此是为了帮忙,祥愿也硬着口吻略带讥诮道:“你来作甚?佛母可没空用天耳通帮你找人。”
和尚垂眸,合掌道:“贫僧知道。”
在谢薇人间蒸发的那些年里,和尚不止一次地找上过杜尔迦。第一、二次祥愿将和尚挡了回去,没有把和尚找上门来的事情告诉不断退化、因而不得不闭关的杜尔迦。
下一次和尚再来波牟提陀提出想见杜尔迦,祥愿还要赶他回去时,杜尔迦翩然现身,见了和尚。原来杜尔迦早就对祥愿的隐瞒有所察觉,此次她闭关时使用了天耳通,这才知道和尚来了。
杜尔迦崇拜慈航尊者,对与慈航尊者有着同一个背影的和尚也是青眼有加。但一码归一码,杜尔迦有波牟提陀这个宗门要守护,她万万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和尚破例。
再者杜尔迦不光外貌一直在向幼女退化,修为境界也一跌再跌。她的天耳通从能听取方圆千里内任何细微声音退化到只能听取方圆百里内较大的声音,最终到了只比寻常修士的耳力稍强一点点的程度。
所以在为和尚使用过两次天耳通之后,杜尔迦便不再帮着和尚找人。而和尚也将目标转向了昆仑的卢海钧。
“贫僧此来并未是想请佛母帮忙。……贫僧要找的人贫僧已经找到了,贫僧是来感谢佛母的。”
“找到了?”
祥愿一直都觉得和尚要找的人早已经是尸体一具,再不济点就是尸骨不存。
毕竟佛母的天耳通乃天底下第一等的大神通。即使佛母的修为境界不断跌落,要找个把人也不至于连一点点线索都听不到。但这无名无姓要找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半点儿不曾出现在他人的口中。
祥愿心里早已认定:无名无姓这样执着地寻找一个不留下任何痕迹的人,不过是他无法接受那人的死罢了。
现在无名无姓竟说他找到了那人,还说要向佛母道谢,这究竟是——
“是的。”
和尚颔首,神情间一抹如喜似悲转瞬即逝。
他很快平淡道:“世间因果自有循环,贫僧曾受佛母之助,自当报佛母之恩。”
说罢和尚从袖中拿出一锦囊,此锦囊是一低品乾坤袋,囊中储存着数十瓶能够恢复修为的药品,其中一瓶恢复药更是天阶品质。
换作是全盛时期的波牟提陀,这点东西哪里算得了什么。然而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对于即将有覆巢之难的波牟提陀来说,这些恢复药真是每一粒都十分珍贵。
“贫僧修为低劣,只望这些药材能对诸位施主有两分用处。”
祥愿狐疑地捻起一颗药丸闻了一闻,随后嚼碎吞服。待运功数息之后也不见异状仍不敢让弟子们服下。
这无名无姓并无要害他们波牟提陀的意思是真,可为什么他总觉得他的目的还不止如此呢?
……
外头的玉清渡法法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栖鹤居中谢薇不是打坐修炼,就是避人耳目,这眼睛一睁一闭的功夫,大半个月又过去了。
说谢薇不着急那肯定是假的。可这会儿谢薇除了打坐修炼还真没其他事情可做。
上清真人看过谢薇的记忆之后神色不虞,只留下一句“你在此处莫要乱走,待我查探一番。”后便拂袖而去再不见踪影。巫山老怪更是放飞自我,靠在灵峰天柱边儿上的巫山山头时不时就冒出怪异火光,传出异兽咆哮。
好在巫山弟子实验疯子的形象深入人心,巫山弟子们也是日常炸个鼎,没事抓个昆仑弟子试药试器,搞得四处都是鸡飞狗跳。对于与人无害的怪异火光、异兽咆哮也就没人去问那是怎么回事,以免惹火烧身。
代替巫山老怪住在栖鹤居的谢薇偶尔改改往来的昆仑弟子们的记忆,让昆仑弟子们当巫山老怪还在栖鹤居中养伤。也因此昆仑方面似乎将巫山之上的所有异状都归类为巫山对上清真人出手打伤巫山老怪表示不满。对于巫山上种种异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就随他去了。
又过几日,栖鹤居中的谢薇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她结束修炼,朝着门外那站了有一会儿的人问到:“……上清前辈,是您么?”
上清真人拢在宽袍大袖之下的手微微一颤,他沉声应了。
“嗯,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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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房间里没有桌椅,于是菇菇挤在塑料小板凳上拿床头柜当桌子。但姿势实在太不舒服了,所以最终变成了菇菇挤在塑料小板凳上,腿上放着八包一板的抽纸当桌子……这样的姿势。
啊,屁股痛,腰也痛。(潸然泪下
感谢在2020-10-2723:18:25~2020-10-2923:44:13期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