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但是你得给钱。”
赵芮看着他问,“多少?”
赵先生想了想道,“一百万。”
赵芮呵呵一笑,起身走人,赵先生连忙拉住她道,“一万,一万也行。”
赵芮于是对他伸手要账号,然后问他,“你给的消息,值一万吗?”
赵先生道,“当然!”
赵芮其实是不信的,但是,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信息被她忽略了,可是,到底是什么?给他先转了5000,然后道,“剩下的,听完你的消息我才能给你。”
赵先生道,“当年,沈家的儿子,不是他们家的。”
赵芮听完后想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沈斯年不是沈南麓的儿子。赵芮震惊了,继而哭了,这到底是多混乱的关系啊,所以那老者算得完全正确啊,她根本没有哥哥,哪儿来的哥哥,父亲不是亲生父亲,哥哥不是亲生哥哥,真是造孽啊!
赵芮直直地掉眼泪,让赵先生有些惊慌,问她,“你不会想反悔吧,还有5000块呢?”
赵芮颤抖着手指转给了他,赵先生等钱到账就走。
赵芮坐在沙发上哭了半天,突然明白了那两个骨灰盒大概是怎么回事,另一个骨灰盒里装着的,应该是沈南麓妻子出轨的情人,那个消失的副总!她有点印象,曾经看到过,后来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
赵芮立刻一个电话打给孙振东道,“有一个姓赵的,沈家的司机,估计知道那两个骨灰是谁的,我把名字和银行账号发给你。”
孙振东一听立刻答应,至今别墅里的两个骨灰盒成了悬案,沈家人都死绝了,当年知情人也不在了,少有的天河集团的人,也都不清楚实情,这位司机他们倒是没有掌握这条信息,如今送上门来,自是正好。
赵芮跟孙振东联系完,坐在沙发上呆了很久,她觉得,命运太会捉弄人了。
如果沈斯年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妹妹,到底会不会走上绝路?她不知道。
上楼整理了行李,退了房,外面忽然下起了第一场秋雨,本来跟霍冬锐说好挑新家去的,可是,她又退缩了。
提着行李,把霍冬锐给她的东西都留在了前台,留了字条和钱益的手机号,让前台帮忙转交。
赵芮当然还记得沈斯年落葬的地方,带着行李,打车过去,在门口,买了一束菊花。
走进墓园,却是找不到沈斯年的墓碑,于是一个个地找,那些故去的人的照片,让赵芮看完,怅然许久。
人生,短短数十载,真的太苦,太苦了。
好多夫妻合葬的墓,甚至,人还未死,就已经在老伴身边,留了位置。
不远处有人落葬,老太太哭得凄惨,赵芮看着,心生悲凉。
终于在一处空荡荡的墓碑上,看到了沈斯年的照片,赵芮跪在墓前哭得站不起来。
靠着冷冰冰的墓碑问他,“阿年,你说,我们为什么不珍惜曾经?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分别?为什么我们明明相爱,却不在一起?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伤害,到底是为什么?”
一边哭,一边抚摸沈斯年的照片,可是,终究无人回答。
天落下了雨来,一阵秋雨一阵凉,赵芮全身都被打shi了,想起那次她半夜从霍冬锐家出走,被沈斯年抓走。
那时候,要是他们彼此敞开心扉,说出那句爱你,是不是一切都不同?
可是,也未必啊,沈斯年认定了他是自己的哥哥,两个人又怎么在一起?
可他不也,要了自己吗?
赵芮眯着眼睛,shi着头发,一边哭,一边抱着冰冷的墓碑。
滴滴答答的雨水声,赵芮哭一阵,呆一阵。最后是这边墓园的工作人员发现她不对劲,过来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赵芮摇摇头,跌跌撞撞起身,工作人员看她可怜,给了她一把伞,赵芮无意识地打着伞,拖着行李走到墓园门口,工作人员已经帮她拦了车,然后问她,“小姐,你的家在哪里?”
赵芮茫然地看着他想,她哪里有家,只有一套沈斯年留给她的别墅,可是那里充满了痛苦的回忆,她一点都不想去。
让司机开到附近的一家小宾馆,在楼下办了入住,开门进去就是一股霉味。
赵芮放了行李,洗了澡,然后缩在床上,梦里似乎是霍冬锐来找她了,然后她紧紧抱住了他,可是不一会儿,又梦到霍冬锐推开她走了。
她想起来了,她对他说了分手,而他好像同意了。
赵芮醒来发现自己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又感冒了,发着烧,外面是Yin天。
全身忽冷忽热,这边前台的小哥问她要不要续住,如果要的话,得付钱。
赵芮给他转了账,问他是否可以给自己买点吃的,小哥道,“楼下有超市,要买自己去。”
显然是把她当难缠的顾客了,想了想,自己的确,36岁了,那个小伙子看上去二十岁都不到。
惨白着脸下楼,却只有泡面饼干,她根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