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
与此同时孟娉婷却道:“我同意。”
沈烬温震惊地偏过头看她。
“我若解不了,侧妃也不要,并且我会永远离开长安。”她要么不争,要争就一定要争最好的。
“浅浅……”沈烬温抓住孟娉婷的手腕用了‘警告’的力道。
孟娉婷扭头,定定地望着沈烬温,认真地说道:“我说过要试试的,你信我,我定会竭尽全力一试。”
沈烬温看了她一会儿,渐渐松开了手。
孟娉婷道:“英国公,请出题。”
“好说。”英国公起身,转身指着马场,“好说,今日既然来了这马场,我们就以这马为题。”他冲沈渊请求道,“陛下,老臣想请马倌将两百匹母马同一百五十匹幼马赶进场里来。”
“准。”沈渊冲常坚挥手。
常坚立马吩咐尚乘奉御:“赶马来。”
半柱香后,马场清空,赶进来了三百多匹棕色大小马,远远看来毛色几乎一模一样。
英国公满意地笑了笑,转而面向孟娉婷道:“巾帼郡主,这三百匹母子马里面,只有一百五十匹是真正的母马,您若能在十日之内,将这两百匹母马同一百五十匹幼马的母子关系分辨清楚,就算郡主您赢了。”
十日,分清三百五十匹母子马的关系,这连亲自养马的马倌都不可能做到。
沈烬温的脸色立马沉得跟锅底似的,这分明是在故意为难孟娉婷,让她知难而退。
孟娉婷看着英国公,英国公老眼里闪着志在必得,而底下两旁的官员听见英国公出的题竟然没有丝毫意外。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应是这些官员们见从太子那里反对立妃无效,便想着从她身上下手,联合起来出的这个Yin损的点子,然后找了德高望重的英国公当着圣人和太子的面前,故出此策来为难她。
她若是不接的话,恐怕会被这些说胆小懦弱,德不配位。
但若她接了,就正中他们下怀了。
孟娉婷欲起身,沈烬温慌忙拉住她:“做甚?”
孟娉婷冲他笑:“六郎,放心。”
沈烬温见她胸有成竹,犹豫了一瞬,松开了手。
孟娉婷起身看了一眼马场里乌压压的马群,扬声道:“无需十日,三日即可。”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官员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大意都是巾帼郡主不自量力,自寻死路的意思。
那英国公更是一脸得意的笑,仿佛孟娉婷接了这题就注定会输似的,便假惺惺地提醒她:“巾帼郡主,您若接了就得信守承诺,郡主最好想清楚了。”
“就三日。”
沈渊闻言,深深看了孟娉婷一眼,只觉此女子无论胆识还是气魄竟不输于男儿,他也想知道孟娉婷究竟有什么法子能在三日只能将那么多母子马分清楚,便命尚乘奉御在这三日内唯孟娉婷命是从。
是以,散场之后,孟娉婷便留下来吩咐尚乘奉御先将母马和幼马分开关好,命人看守好,不得放出,不得喂食,其他的等她吩咐行事。
然后就同沈烬温回东宫了。
路上,沈烬温担忧地问她:“浅浅,这些马放在一起,连养他们的马倌都分不清,你如何分得清?”
孟娉婷却卖关子道:“我自有法子,三日之后,自然揭晓。”
沈烬温见她不说,也就不再问了,只是拉着她的手道:“无论你是输还是赢,在我这里,太子妃只能是你,你休想打着输的借口离开孤,离开长安。”
孟娉婷抬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刚想说“放心”,突然胃里一阵恶心。
“呕——”
沈烬温紧张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肚子,孤命人去唤太医……”
孟娉婷忽然拉住他,含羞道:“不必了,不是坏肚子。”
“那是什么?”
孟娉婷低着头,笑而不语。
沈烬温忽然反应了过来,大喜道:“你莫不是……?”
孟娉婷点了下头。
沈烬温狂喜涌来,手足无措地不知才能表达自己的开心,因在车上,他只能紧紧地将孟娉婷抱在怀里,激动地说:“你终于……有了,有了我们的孩子,浅浅,你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所以,千万不要抛下我,不然,我怕我会疯……”
孟娉婷回抱住他,道:“六郎,你放心,这一回,就是死,我也会赖着你的。”
回到东宫后,沈烬温不放心马场那边,派了赵诚领了一队金吾卫亲自去守马场。
赵诚也听说了太子妃智斗群臣的事情,接了命令后,他亲自带兵镇守马场。
尚乘奉御本来就胆战心惊的,他只是一负责车驾马厩的闲官,何时被满朝文武这么关注过,整整三日,吓得寝食难安。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巾帼郡主自从命令他们把母子马分开关入马场两旁的栅栏中,就再也不闻不问了,整整三日,连马场都过来过,也没有吩咐他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