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看得入了迷,伏在男人身上一时没有动静。直到身下的人挣扎着要把他推到一旁,他才刹那回过神来。
“不、不许跑!”他竟然在俘虏面前走神了!肯定是这人的Yin招。诺亚一下紧抓着他肩膀,努力掩饰自己的紧张。
耳朵钻进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诺亚这才意识到男人根本跑不掉。他双腿都被铁链束缚住了,最大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狭小的房屋。
“你……”黑暗中传来喘息声,“怎么发现的……”
诺亚惊了片刻,才发现说话的人正是“神姬”。
“你失误了!”一说到这个话题,诺亚立刻被挑起了兴趣。
“失误?”即使在惨白微弱的月光下,也不难看清“神姬”微微皱起的眉头,“怎么会……”
“你的幻术,从形象到触感都很逼真,确实吓到我了。但是,”诺亚直起半身,居高临下盯着“神姬”,“现在是旱季,草原上连水都难得一见。而你的蛇却是冷冰冰shi淋淋的,这根本不可能。”
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像个兴冲冲等待表扬的孩子。“神姬”低眉,若有所思,“是这样啊。”他说,“可是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现在你面前的我,不也是幻象吗?”
他伸出手,牵着诺亚的手腕,让少年抚摸他头上黑发。“你瞧,还在滴水。”
诺亚愣了。柔软冰凉的触感不会骗人。他甚至用舌头舔了下掌心。一点清澈立刻滋润了他干燥的嘴唇。“这、这个!”
在旱季,水是极为珍贵的资源。别说这些俘虏,就是诺亚家里能分到的也极其有限。只要能维持生存就万幸了,至于沐浴一类,纯属天方夜谭。
“你、你怎么会……”他一下乱了阵脚。
“神姬”哧地笑了下,“看来,你也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叛逆期少年过度膨胀的自尊心被戳爆了。他难道猜不到吗?诺亚气冲冲地想。虽然战俘营里分不到多少水,但昨夜男人可是在首领那里过夜的。只要付出身体,想在应有尽有的首领那里换点水是很容易的事情。
这可一下让少年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他一下炸了毛,“没用的。”他呲牙道,“你吓不到我。”
他向下伸手确认了男人腿上的锁链。诺亚承认“神姬”确实有些本事,但他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劝你不要碰我。”“神姬”懒洋洋地朝他露出手臂,“可能会沾染上不好的事情。”
诺亚看见那些黑色的流雾仍然在蜜色皮肤上持续攀升,自下而上一点点侵蚀着血脉,看起来……的确很不吉利。
然而诺亚只是露出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笑。“我说了,”他重复,“你吓不了我。”
他俯身恶狠狠咬了口男人肩膀,像是故意去招惹那些像诅咒的符文一般。“你昨天在他那里,”他低语,“不也是这样的吗?”
他终于从一直游刃有余的男人脸上捕捉到了慌乱的表情。命中目标。诺亚在心里欢呼。是时候进攻了。
事实上,他也对那古怪的符文略微畏惧。但自昨天看了首领与“神姬”的交合后,他有自信自己能抵御那“诅咒”。毕竟首领今天依然完好无损,那么他一定会比那个人更强。
诺亚早就判断出“神姬”的状况不对劲了。因为身处黑暗,他的听力相当敏锐。猎物的呼吸和心跳都比常人急促许多,两腿也不断挣扎着想从他身下逃离,只是一直在强装镇定。但他
岂会放掉到嘴边的美味。
可是,嗯……第一口,要怎么吃来着?
临场露怯可是战斗大忌。诺亚脑子一团乱麻,身体也还是绷得直直地,假意自信满满。他虽然也从部落里听了见了些事,但亲自上阵真是头一次。“神姬”咬着手腕,目光和他对峙,不知也是在较什么劲。
无论如何,跟着首领学总是不会错的。诺亚犹豫片刻,手朝着“神姬”身体下方探去。他摸到一些密集的毛发,shi淋淋的,粘在手上有些黏。也许自己刚才真的是判断失误了,这个人就是这样,从哪儿都能变出水来。
下一步……是要拨弄什么吧。
诺亚其实觉得奇怪。按理说“神姬”也是男人,身体构造和他一模一样。他自己同样的部分摸起来并没有什么感觉,但“神姬”却忽然咬紧了手腕。
“唔……”
大概还是有点不同。“神姬”的皮肤比他柔软得多,摸起来十分舒服。诺亚不自觉地借着粘ye慢慢滑动,一不留神,指尖微微陷进去。
这是什么?
可怜他和母亲随部落四处迁徙时,也曾见过男性在战争胜利后毫不犹豫地当场侵犯女眷。不过那时他还年幼,被母亲匆匆带着离开,从不曾看个仔细。诺亚只知道他们的动作,其实对深处的秘密一知半解——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不能在俘虏面前露怯,他便只好掩住惊讶,食指悄悄地往里面进了一个指节。“神姬”似乎比他还紧张,腰腹肌rou绷得紧紧地,收缩身子想阻止他深入,却因为铁链的束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