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随着一声吆喝,一具布着亮眼金黑条纹的尸体落在披着皮毛的男人面前。
“干得不错,诺亚。”
他脸上露出欣赏的微笑,“成年后的第一次狩猎就能有这么大收获。”
横在地上的是一头比他人还要巨大的虎尸。它肚子上的长枪还未拔下,血ye从伤口里向外不断涌出。
名为诺亚的少年不好意思地用还沾着血的手掌抹了下额头的汗水。他浅棕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耀。“只是运气好,首领。”面前的男人统领整个部落,没有人敢轻视他的实力。
“去把它带给你的母亲吧。她会为你感到骄傲。”首领拍拍他的头,“你以后肯定能成为部落里最强大的战士。”
诺亚金色的眼睛灼灼发亮,笑了两下,背起猎物,一溜烟地跑了。
母亲相当惊喜,允诺他用老虎的皮毛做一套衣服,让诺亚以后风风光光地出门。得到表扬的诺亚Jing神焕发,昂首挺胸出门,走在部落里都多了几分底气。男人们负责冲锋陷阵狩猎,处理和分割猎物就成了女人的工作。她们正忙着用锋利的薄石块割开猛兽的肚皮,再用清水冲净鲜rou中的血迹。香气很快就会从营帐中飘出来。一轮夕阳沉入远方的地平线,为草原上茫茫荒草镀上一层温热的火光。
再往后走就是监禁俘虏的地方。只有部落得胜归来的战士才能进入这里。诺亚迈进大门,心情微微激荡。掌管钥匙的守门人认识这个年轻一代里出众的小伙子,富有深意地笑了两下,放他进去了。
尖锐的哭叫声隔着帘帐不断刺激诺亚的耳膜。那些可怜的女人在战争失败后便被无情地掳走,成为部落里单身男人们发泄的工具。奴隶没有衣服穿,破旧的布帘成为她们唯一能不赤身裸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遮掩。除了每天有人送来一点勉强果腹的口粮,让她们不至于饿死,其余时间只能在黑漆漆的帐中等待下一个在自己身上驰骋发泄的蛮人。
虽然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成年人,初来乍到的诺亚还是有些放不开手脚。他从没做过这事,昂头强装出一副自信的样子,眼睛偷偷跟着有几个有说有笑掀开门帘的男人。他们身材健硕,胳膊臂膀还沾着不少血,一看便是刚打猎完回来。
营帐里很快便传出女子的惨叫,混杂着男人粗鲁的辱骂和皮rou碰撞的声音。诺亚听得心惊胆颤,后退几步溜走了。
如果自己这样皮白rou嫩的人进去,肯定会被那几个家伙毫不留情嘲笑。诺亚虽然身体不错,力气足够,肌rou也结实,但年纪还太小,经历不足,远没有刚才那几个在草原上出生入死多次的男人有威慑力。
他最好找个没有人的营帐摆脱处男之身。就算生疏了些,量也没有俘虏敢嘲笑诺亚——他有能力一口气拧断她们的脖子。败者的生命一文不值,他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有几个赤裸上身,只套了一条遮羞布的男人自远处走来。从他们兴奋又略微疲惫的面相看来,似乎是刚刚完事。
正是机会。诺亚眼睛一亮,昂首阔步朝前走去。
即使强撑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诺亚心里仍在微微打鼓。但他要成为部落里最勇敢的战士,要像首领一样能单打独斗杀掉一头成年的雄狮,怎么能怕这群弱小的手下败将。他挺着身板从那几个人身边走过,却发现他们出来的地方似乎有些特别。
关俘虏的地方不会太好,拉起几块破布便算是上等待遇。然而立在诺亚眼前却是一栋结结实实的“房子”——姑且如此称呼那座用土坯堆起来的不明方形物体吧。
部落的等级制度非常严格。只有首领才能住进由众人合力修筑的宫殿。而哪怕诺亚是大家都看好的首领未来候选人,在没有足够的功勋证明自己以前,他仍然只能和家人挤在大营帐里。
如今竟然有俘虏都住得比他好了。带着一点好奇和忿忿不平,诺亚踏步上前,猛地掀开了画着古怪符号的破旧门帘。沉郁浓香扑面而来,狠狠撞了诺亚满怀。
房间里很暗,只有墙上高处的小口捕捉一点茫茫草原上被遗落的晚风。于是夕阳自高处斜向两侧延伸,一层薄如蝉翼的金纱缓缓飘零降落。诺亚眯起眼睛,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缝,将目光锁定在Yin影的轮廓中。
一具一丝不挂的结实身体横在窗前高台破旧的草席上。鎏金由黑发梢尖凝固滴落,淌过偏深的蜜色脊背,自各个线条分支聚向脊椎主干汇成一条流动的河。夹着向外缓慢流落白Jing的tun部仍然残留着被狠狠掌掴过的鲜红痕迹。他肌rou因侧躺而微微松弛,两腿交叠着弯曲。一条粗壮如蟒蛇的漆黑锁链狠狠咬紧他的脚踝,另一头则延伸进土墙里。墙角一个不及诺亚手掌大的小陶盘正蜿蜒攀升悠悠白烟,想必是房内异香来源。
似乎察觉有人到来,那具如神像般几乎趋于静止的身体微微颤了下,缓缓翻了个身。他胳膊搭落在石台边缘,睫毛动了动,一边眼皮撑起,显出一片墨黑深渊。然而朦胧视野只捕捉到飘扬的门帘慢慢落下,漏出门外一角小小夕光。
诺亚一溜烟跑回家,甚至顾不上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