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我像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上司吗?”
季青下意识摇摇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也不是圣人,犯点小错误是不可避免的,你跟我这么多年,工作态度怎么样,我心里还是有数的。”荀文柏盯着她,“这也是我不好,可能你早些年跟着我工作的时候对你太严苛了,让你事事做到最好,给你压力太大。”
季青一时怔忪。
不是,不是你的问题。
“但这绝不是我的本意,我希望你能过得轻松一点,不要太逼迫自己。再说,公司你现在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有时候做点以权谋私的事,我也能睁只眼闭只眼的。”荀文柏难得开了句玩笑。
季青捧场般笑了笑,眼底却殊无轻松之色。
荀文柏看她神色,也不再多说,便让她出去了。
***
下班后,季青开着车去了趟沃尔玛超市,零零总总买了一大堆食物和日用品。然后驱车到了阳光小区下,拎着几个鼓囊囊的塑料袋上了三楼。
防盗门上的漆斑驳零落,裸露出来的部分上了锈,摸上去会蹭了一手的灰尘。
她站在门口想了想,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没有人过来开门。只得放下塑料袋,从包里翻出钥匙进了门。
客厅里还开着灯没关,白晃晃的光刺眼,季青顺手关了灯,踢开落在地板上的外套,轻车熟路进了厨房,把买来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出来时,看见茶几上散落着外卖盒和没喝完的啤酒罐,沙发上乱扔了几件衣服。
季青叹了口气,手脚麻利地把垃圾倒进垃圾桶,衣服捡进洗衣机里,到处擦擦扫扫,等干完这些活,半个小时过去了。
卧室的房门依旧紧闭,季青坐在沙发上,发了半天呆,又去了厨房,忙活半天,简单做了几样家常菜放在餐桌上。转身便去了卧室,扭开门,里面一片黑乎乎的,厚厚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季青走过去,拉开窗帘,稀白的日光一下子倾泻进来,床上裹成茧的人影动了动。
“许东青,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蚕宝宝又动了动,但还是没有回应。
季青杵在床边,咬咬牙,毫不留情地扯住被子,使劲拉开,“许东青,起床了!”
床上的人也不挣扎,任她动作,也不介意自己的身体裸露在外边,只是直挺挺的躺着。
季青眯眼,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许东青眼皮微微颤动,还是僵直身子。两人一高一低,隐隐形成对峙之势,卧室里□□味渐浓。
半晌,季青吐出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神色和软下来,弯下腰,牵起他的手,轻声道:“这么多天还没消气吗?别生气了,好吗?”像是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许东青还是不说话,季青叹口气,俯身下去,含住他的耳垂,在唇齿间啃噬,向耳洞里吹着热气,她知道这是他敏感的地方,“起床吧,别闹了。”身下温热的身体颤了颤。
许东青推开她,把头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你走吧,我等会就起。”
季青垂着眼皮,眉梢眼角带着无尽的耐心,她以不容抗拒的力量将身下那颗脑袋□□拨正,迅猛Jing准地对着唇吻上去。
滋滋地吮吸声在卧室里回荡,季青勾着许东青的舌头纠缠,粘腻shi润。没一会就被反客为主,底下人狠狠回敬,带着两人的气息都粗重浑浊起来。
眼见情况向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季青趁许东青意乱情迷,一下子推开他,眨眨shi润迷茫的眼,恢复冷静,笑,“好了,起床吧,再不起,饭菜都要凉了。”
说着,捏捏温热的大手,想要放开。
谁知,手一下子被反握住,一股大力袭来,季青顺着这股力量倒在许东青身上,两只手臂绕过她的后背,狠狠钳着她的身体,让她丝毫不能动弹。
这个姿势并不舒服,加上许东青的力量,甚至给季青带来微些疼痛感。但她不反抗,只是以柔顺的姿态偎在他的胸膛上,这种感觉让她安心。
“你怎么这么可恨,撩完就跑,嗯——”尾音上挑,急促的气息喷在季青的耳边,一路上痒到心底。
季青伸出空着的右手摸摸那头扎人的短发,带着安抚:“吃饭吧,你不饿吗?”
许东青再而三地打断,兴致也缺了一大半,推开她,气恼地说:“好了,知道了!”季青顺势撑着床站起来,理理头发,偏过头抿抿嘴唇,再不看他,便出去了。
待许东青洗漱完毕,季青把菜热了一次,重新端上来。
她看着许东青坐在对面吃饭,狼吞虎咽,颇有风卷残云之势,微微皱眉,“你是多久没吃饭了,我不在你就这样对自己的胃吗?”又担忧,连连叮嘱,“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小心呛到了。”
话音刚落,许东青猛地咳嗽起来。季青连忙去接了杯水,递给他,拍拍他的背,责怪道:“刚叫你小心一点。”
折腾了半天,许东青白皙的脸庞咳的通红才停下来,瞪了季青一眼,眼里水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