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种与平时大不相同的慵懒恶劣来,微微直起身,带起一片哗哗的水音,于闻致耳边道,“小花将你说得太可怜了,我忍不住,想要疼爱你……”
说罢,她一口咬在闻致耳朵上,如愿以偿地看见他的耳廓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涨得绯红。
“明琬!”闻致的身影绷得僵硬,只剩最后一丝理智维持,揽着明琬的肩让她望着自己,咬牙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给你按压大赫xue,你太紧张了。”她笑得得意迷蒙,醉醺醺趾高气昂,手继续按压xue位。
明大夫的力道恰到好处,舒筋活络,闻致的身子从上至下变得滚烫起来。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闻致俯身将她压回水中,彻底吻住了她的唇。
温暖的烛光揉碎在水中,荡漾开金鳞似的光泽,前院中宴席将散,灯火长明,热闹的欢笑抵不过耳边人缱绻的呼吸。
脂膏的暖,酒意的热,夜色孕育着栀子与玫瑰的香,满眼迷蒙的水汽,摇曳着金色的暖光,恰到好处地交织成一场缱绻铭心的梦,融入心中,印入骨髓。
昨天醉酒放纵,又玩水半夜的结果,便是第二日晨起时,明琬的状态前所未有的糟糕。
她‘病’了,别说下榻,便是一个指头也抬不起,一个字也说不出。
辰正,秋阳正好,柔和了窗外的一丛紫丁香。
侍婢前来通传道:“闻大人,夫人,花公子和花夫人前来问安奉茶,正在偏厅候着。”
明琬全身裹得如同蚕茧似的缩在被窝中,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只好用眼睛瞪着榻边披衣而坐的罪魁祸首。
闻致正在Jing神奕奕地看一本公文,闻言合拢案牍,薄且好看的唇线翘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回绝门外的侍婢道:“让他们回去,夫人有恙,今日无空。”
“公狗!大驴子!”明琬哑着喉咙,用气音骂道。
被骂的人一点儿也不生气,俯身抚了抚她的鬓角,压低嗓音道:“是你说的,要好好疼爱我。明琬,我给过你机会。”
明琬无言,想在这张Jing神焕发的俊脸上揍上两巴掌,可偏生一个指头都抬不起来,只有扭过头生闷气的份。
她一直以为闻致是个冷情寡欲之人,之前与他相处的那些年岁,很少见他对某样东西流露出明显的渴望,谁知脱了人皮之后竟是这么一副恶劣的德行。明琬都不知昨晚自己哭了几回,只觉得整个人被大力拆卸,重组出一个完全不像自己的自己。
夜色中,闻致的眼睛那样深那样可怕,逼她说了好多乱七八糟的话,而今回想起来,简直能烧掉她半条命……
果然男人都是狗东西,需要的时候一口一个‘阿琬’,清醒了,便是连名带姓地唤她。
“闻致,我觉着你不正常。”明琬脸颊绯红,也不知是因为太热还是太难堪,认真道,“正常人鲜少有你那样……那样时长的,以我多年问诊之经验,你就是有问题。”
闻致眉目一沉,指腹压着她嫣红的唇道:“我很正常,你不是最清楚么?”
“正常人哪像你这般不知节度?简直像个暴君!”明琬都不想提及被褥下的自己是何惨状,侧身闷闷道,“我说认真的,改天我给你瞧瞧,这可不是小事。”
“昨晚失控的,可不止我一人。礼尚往来,你不是也咬了好几口么?”何况这祖宗喝醉了六亲不认的,疼了时还哭着挠人踹人,丝毫不留情。
闻致在她唇边轻轻一吻,耳后的发丝垂下,落在明琬的颈侧,与她的黑发交融在一起。他难得有了两分笑意,大言不惭道,“兴许多几次,习惯了便好。”
“你做梦!”明琬俨然看清了他的狼子野心,皱着眉道,“也亏得我是个大夫,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若是换了别的女子,怕是禁不起这般折腾。”
“不会有别的女子,这天下,只有你才是最契合之人。”闻致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注视着她道,“明琬,你注定是我的。”
深且低沉的话语,蕴着夙愿以偿的温柔,明琬蹙起的眉头慢慢舒展,背过身哼了声。
闻致将案牍搁下,合衣躺在她身侧,问道:“再睡会儿?”
“嗯。”明琬轻轻应了声,随后腰上一紧,硬实矫健的身躯贴了上来,以一个依赖且占有的姿态。
“睡吧。”闻致道。
身体好了后,明琬一有空就往药堂跑,那盒才用了一次的玫瑰雪脂膏也被她束之高阁。
青杏成婚后倒是越发有活力了,整天和小花打情骂俏,方圆一里内人畜勿近,甜得令人见了牙疼。
“小姐,你近来为何总是卧病?”青杏挽着妇人的小髻,麻利地清点新进的药材,抬头看着摇椅中躺着的明琬道,“以前明明不这样的呀!”
那是因为,以前还没有招惹那头大驴子!明琬在心中愤愤,有苦难言。
偏生闻致认为他身体正常得很,每次答应明琬好好克制,却总是借着“诊治”的名头将她骗去厢房,一呆就是一整晚。
一开始明琬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