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一间间地闯进去,直将醉仙楼闹了个鸡飞狗跳,才终于在二楼尽头的房间找到了风五。
风五的身体已经凉透,砚非寒反复探着他的脉搏,也再找不到一丝他存在的证明。他发现了他身后的掌印,是被偷袭而死。
他一定很信任那个人,连一点点防备都不曾有。
“小五……”
砚非寒红着眼将风五的尸身背起,将他带离醉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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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非寒一向是个寡言的人,而风五却最是调皮。如果有哪天他说得话特别多,那一定是为了训斥风五。
但风五虽然一直最让他头痛,却也最让他欣慰。
身为大师兄,要忙的事情太多。师傅又是个撒手掌柜,因此师弟们的很多功课都是由他负责。起初他经常熬夜为他们准备学习的课本,还要一式八份。那时候还年少的风五来找他喝酒,被他随便打发走了。第二天却发现抄好的课本放在他床头,虽然字迹实在是太丑了些。
那时候他便知道,风五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思很是细腻,整个万物门的人都很喜欢他。
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师弟,砚非寒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向自己交代,也不知怎么向其他人交代。
“你不是说自己刀法天下第一吗,怎么死得这么窝囊。”
“咳……我的刀法当然是天下第一。”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砚非寒脚步一顿,听他继续道,“大师兄,许久没被你这么背着了,好怀念啊……”
砚非寒忍下心中的狂喜和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将他放了下来。他探了探他的脉搏,竟然已经恢复正常。
“哎呀,别看了,我好着呢。”风五试图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却被胸膛间的痛意打破。接连吐出好几口鲜血,血迹间还掺杂着大大小小的血块。
“我尽快送你回师门,还是要让夜白看看你的伤势。”
“二师兄?咳……他游山玩水回来了?”
砚非寒点点头,“少说话。”
说完继续背起他,向住处赶去。
“我让你帮我看着那些人,你怎么跑来找我了?”
“阿柔在看管。”他加快赶路的步伐,“临走前师傅给了我七盏小灯,灯火代表你们的状况。
“你的灯熄了,我才赶来寻你。”
“师傅好偏心哦……”
“我是大师兄,自然要给我。”砚非寒将他向上背了背,“从现在开始,给我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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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非寒现在的住处是他在江湖上结交的一位富商好友的院落,在抱香镇的西南侧。
这院落特别的是,下方有一间极大的私人地牢,还是风五拜托他之后,他特地借来的。
刚走进院子,殷柔急忙走了过来,“小五怎么了?”
“他被人袭击,受了重伤。”
砚非寒说着脱下风五的上衣。殷柔看到他背后鲜红的掌印,掌心处还有格外清晰的三块圆状淤痕,面色突然苍白起来。
“是谁伤的?”
二人同时看向风五。
风五装作没有听到,直接趴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快帮我看看,我可是刚死而复生。”
“你……”砚非寒叹了口气,“不说便罢。关着的这些人怎么处理?”
风五掏出那块雕着雪晶的令牌,竟是直接将它捏成粉末,“放了吧。”
“啊?”殷柔忍不住开口,“都是你费劲抓来的,就这么放了?”
他笑了笑,松开手,任手中的残渣散落一地,“我累了,师兄嫂子,靠你们啦。”
说完他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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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风五已经躺在了熟悉的房间,是他在师门的小屋。
他摸了摸自己背后,断裂的一串肋骨已经被接上。
夜白正巧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汤药。见风五苏醒,他如同女人般Jing致的眉一挑,“哟,总算舍得醒了啊。”
他把药碗递给他,“自己喝吧,我对喂男人没兴趣。”
“二师兄,我可是你亲师弟。”风五撇着嘴半坐起来接过,仰头一口气喝光,放下药碗时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苦成这样……”
夜白看了看他的伤势,满意地点点头,“躺了半个月,都长好了,师傅那些续命的药材真是管用。”
风五犹豫半天,还是问了他,“二师兄,我为什么还活着。”
“有人事先给你吃了护住心脉的丹药,若你被重伤便会进入假死状态,三个时辰后自行恢复。”夜白拂袖落座在一旁的交椅上,摇头惋惜道,“世间一共三颗,这就被你吃了一粒。”
风五暗自捏紧了被子,许久没有说话。
“那小八现在……”
“哦,小八被人送回来了。”
“是吗?”风五激动地抬头。
“但他没有你那么好运。”
“……我去看看他。”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