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偕挺了挺腰，被朱砂玩得硬邦邦的阴茎顶在她的小腹上：
“那你的常识还真是少得可怜，”顾偕绕到朱砂背后，安抚婴儿般轻轻拍打她的背，“美人鱼拯救了遇上海难的王子并爱上了他。人鱼找老巫婆用
“睡吧，以后每晚睡前，我都给你讲个故事，把你失去的童年全找回来。”
“顾先生特意嘱咐过，您只能参加电话会议。”
高级餐厅里钢琴曲袅袅，温时良客气地让侍应生先离开，刚翻开菜单，突然一道人影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
望的我的女儿皮肤如雪般洁白，嘴唇如鲜血的般红……”
千万道雨线淹没了天地，闪电倏尔划过纽港市夜空，紧接着几声震耳欲聋的闷雷在雨中炸开。
秋空气。
朱砂偏头，抵着顾偕的肩膀，忽然开口问道：“美人鱼是个什么故事？”
她的声音作交换变成了人类，如愿以偿来到王子身边，可是王子将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因为误他以为那个女孩救了他。人鱼没有声音不能告诉王子真
顾偕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大宝贝儿，锁上手机屏幕，窸窸窣窣躺下来。
晚上七点。
“真好。”朱砂忽然说。
朱砂含糊道：“嗯。”
朱砂无声地打了个哈欠。
朱砂擦汗的手一顿。
“对你，我还很年轻，哪方面都很年轻。”
朱砂没有回答，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略微湿润。
“第一次有人给我讲睡前故事，”朱砂窝了太久，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怎么舍得睡。”
朱砂湿漉漉的长发挽在脑后，水珠不断顺着发丝往脖颈上淌，胸前、肩膀和后背的衣料都被水渍浸出深色痕迹，这副好似刚从雨中跑来的狼狈状
——美人鱼无法告诉王子他娶错了新娘。
温时良掏出手绢递给她：“您怎么来了？”
“寒风裹挟着雪花飘进了窗子，王后抬头望向窗外的雪，一不留神，针刺进了她的手指，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了窗台的雪花积雪上，王后说：希
——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相，她必须杀了王子，才能变回美人鱼，否则就要变成泡沫，结局你知道了。”
朱砂往前挪了挪，头枕在顾偕的胸膛上，一手在他胸肌上画圈圈，另一只手把玩着那个可爱的小东西……那个可爱的、硬邦邦的庞然大物。
“您又不是我爸……”朱砂愣了一下，又问道，“您需要我叫爸爸吗？”
正为她即将出世的小女孩做针线活儿……”
态，引得邻桌几位客人的不住侧目。
“最后，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在城堡中结婚了，幸福快乐地生活了一辈子。”顾偕顿了顿，“嗯，直到死亡将他们分离，也就是活到了死。”
“你十五岁我是应该给你讲的。”
“我真该给你补补课，”顾偕摸摸朱砂的脸，轻声问，“一千零一夜你知道吗？”
顾偕惊讶：“你还没睡？”
和侧脸，低声朗读：“很久很久以前的冬天，大雪像鹅毛一样漫天飞舞，王后坐在城堡的一扇窗子前，
商业区内的巨幅广告屏幕彻夜闪烁，办公大楼在凌晨四点依然透着连片的灯光，环卫车慢慢悠悠驶上马路，带着耳机的晨跑者仰头呼吸着微凉的初
朱砂的汗止住了，凌乱的头发贴着耳侧。
夜色渐渐退散，黎明即将到来，世界金融中心的纽港市迎来了新的工作日，加班的车流还没从高架桥上驶出，早起的人已经离开了家门。
顾偕摸着朱砂冰冷的胳膊，伸手按上床头柜上的指示灯，将空调调成正常温度，又推开羽绒被，将凉被搭上他们的身体，感慨道：
·
“再不让我为深蓝发光发热，我就要在家里憋成干尸了。”
他轻轻拨开她的碎发，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天台公寓里，两道相拥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出模糊的轮廓，顾偕那低沉悦耳的嗓音如破闸而出的河流，与缠绵的情愫相融一同盘旋在房间上空。
“朱小姐？”
乌云滚滚，风声呼啸。
“只知道她从美人鱼变成人又变成泡沫了。”朱砂的声音越来越轻，“哦，还知道她的鱼尾变成人腿的时候很疼。”
“那就睡吧，”
“你不是有常识吗？”
——一千零一夜，哪一夜都不属于她。
顾偕心说，想让你叫老公，但旋即想到了什么，那张常年如冰森漠出现了一丝裂纹，半晌，憋出一句：“我有这么老吗？”
“嗯。”
顾偕问道：“困了吗？”
深蓝有一位重要的投资人出了些私人变故，打算提
朱砂扑哧笑了。
一片静谧与温暖中，朱砂的呼吸渐渐绵长而有规律，像是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