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两人坐下,点了甜品和港式nai茶。
“这家店我们来了有十几年了吧?”艾珈感慨地说。
“虽然有些东西一直在变,但我跟你的友谊却是始终如一的。”
她把杯子和刀叉放下,她知道闻晴愿意开口讲她的故事了。
“领证前的那个周末,张贤的前女友回来了,还带着一个3岁多的小女孩,经过亲子鉴定,确认是他的女儿。我们和平分手,他把婚房给了我,我已经把它租出去了。”她的语气就像在诉说着别人的经历。
“你不难过吗?”
“我不知道。”闻晴无奈地笑,“艾珈,我真的不知道。”
“就好像原计划要结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高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艾珈伸手握住她的手,俏皮地问:“honey,你老实说,跟他上床痛快还是不痛快?”
闻晴先是一愣,继而噗嗤一笑。
“我猜肯定是没有你和你的老外男友那么痛快了!”
“他,不行吗?”
“那倒不是,只是张医生工作繁忙,常常一上班就十几个小时,回到家在床上,自然就像例行公事一样了吧。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那这样的话,确实没啥好留恋的。”
“……”
艾珈松开手,从背包里取出两个小小的首饰盒,推到她的面前。
“打开看看。”
闻晴把戒指套在左手的食指上,又取出那对星月耳钉,“你的眼光还是这么好!我很喜欢,谢谢你。”
“你看。”艾珈伸出左手,中指上戴着和她一模一样的戒指。
“你再看。”她又撩起耳后的头发露出同款的耳夹。
“知晓你的喜好,所以选多了一份,不过呢,这次不是我买单的。”
“嗯?”
“一个男人,想要收买你的男人。”
“Brain?”
“我跟Brain早就分手了,在你给我打电话,说要取消婚礼的两天前。”
“对不起,艾珈,我之前……”闻晴抱歉地说。
“没事,反正我已经有新男友了。”
“哈?”对面的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巨大信息量冲昏了头。
“陈艾珈,你还不打算好好交代一下吗?”
“其实很简单,就是我去西北旅行,在一间民宿住了几天,我呢,对老板一见钟情。最后,千方百计地爬上了他的床。”小女人不痛不痒地说。
闻晴听完,含笑说:“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艾珈摇摇头,“我只是跟着感觉走,当我的身体因为他而得到极致的满足之后,我就只想跟他一起沉沦下去。我想,我已经彻底对他上瘾了!”
好友的这段直接又赤裸的独白让她陷入了沉思。
“好了,说说你吧。离开广州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去南京这么远的地方?只是因为对南大的情怀吗?”
当年,还是高中生的艾珈想要考武大,而闻晴梦想着上南大,结果两人最终都留在了中大。
“你还记得吧?从学生时代开始,我就天天嚷着要向你学习,鸡血打的多,我当真以为学到了你的Jing髓,结果事情一来,发现还是只学了皮毛。原来我始终做不到像你那样不在乎外界的声音。婚事泡汤后,我总觉得身边的同事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甚至有时候出外景,个别认得出我的观众和我打招呼,我都觉得他暗地里一定也在嘲笑我,尽管我很清楚,结婚的事情压根儿就没几个人知道。”
“那去了南京,还是进电视台吗?”
闻晴摇头:“你还记得中学时代,我们常听的电台节目《真情真我》和《似水流年》吗?”
“当然记得,那可是我们的青春。我还给她们写了信,主持人还寄了亲笔签名的照片呢!我到现在都还留着。”
“上个月初,我在地铁3号线,还遇到周咏了呢!我问她,在地铁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报站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说很骄傲、也很感恩。谢谢有人还记得她!”
“所以,这次去南京,进的是广播电台?”
“嗯,下个月我会开一档晚间节目。周一到周五9点到11点。还有,这个你帮我保管一下,我妈留给我的旧房子,以后说不定有需要麻烦到你的地方。”闻晴说着,从包里取出一串钥匙递给艾珈。
“那你的车呢?”她伸手接过,又问了一句。
“哦对,差点就忘了,我把备用钥匙也给你吧。”闻晴说完,又在包里翻翻找找。
“没啥过多的话要讲,以nai茶代酒,祝愿你的生活走向一个全新又美好的阶段。”艾珈感性地说。
两人碰完杯,刚刚抿上一口,就有人给艾珈打电话。
“妈慈。”
“珈珈,回到广州了吧?”
“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和闻晴饮下午茶呢。”
“晴晴啊?好久没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