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楼道里的灯被他一盏一盏摁亮,爬到四楼的时候,楼道灯坏了。
他伸手在开关键上反复按了好几下,最后无奈摸索着往上爬。
然而刚刚迈出两步,头顶就有一束明亮的光源泄下来,是手机的照明灯。
接着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一前一后,一重一轻。
两个人走下来的时候,褚怀希才发现是一男一女两个学生。那男生个子高挑,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宽松外套的女孩,深深低着头,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褚怀希看见她在昏暗夜色里白得晃眼的一双光裸的腿和……抓着前面男生衣角的手。
他一直目送那两个人消失在楼道拐角处。
再次迈开步子上楼,帆布鞋踩到了什么硬质物件。
他弯腰捡起来,走到六楼的灯下一看,是他们学校发给学生佩戴的校徽校卡。
别针都已经扭曲断裂,校卡被翻过来,于是他看见了那上面印着的女生的一寸照。
倒是很美。
旁边是她的姓名班级,褚怀希一字一句念出来:“高、一、二、班,翁……沛。”
这两个字话音落下,远处江边突然传来烟火的爆裂声,在夜幕里绚烂至极。
他把校卡揣进口袋,转身去找母亲,今天也是小城的风俗节日。
谢谢姑娘们的留言=3=
以及我这胡来的键盘想到什么写什么,比如这章就几乎全都是剧情orz
004 胸衣(修) < 榴花怨东风(蓬莱)|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004 胸衣(修)
那时大概是二零零几年,他们班上最好看最富有的男孩子裴燃还和翁沛同桌的胞姐滕书烟处于热恋期,裴小少爷翘了最后两节课就为了去给滕书烟一个惊喜——在放学铃打响时,教学楼下空地上亮起许多星星灯与圆球灯,裴燃一手抱着巨大的玩偶兔,一手拎着价格不菲的蛋糕盒,大声喊“滕书烟同学生日快乐”。
翁沛记得那是个很冷的冬季,难捱的生活使得明朗朝气的少年少女都格外灵动夺目,滕书烟被人扶着从轮椅里站起来,趴在栏杆上朝下看,教学楼外壁上的路灯灯光洒在她的毛线针织帽上,被祝福的人笑起来侧脸有甜美的梨涡。
一群人闹哄哄涌过来又涌过去,翁沛蹲在课桌边收拾刚才被他们撞倒的书,一双干净的球鞋就停在了她面前。
“又被欺负了?”
“没有,自己撞到了桌角。”少年时期她总是用这样拙劣的谎言来对付段余甯,翁沛承认自己就是逆反心理,她不想在学校里还接受段余甯任何多余的帮助。
段余甯却笑了一声:“我都看到了。”
“那又怎么样?”
他在翁沛面前半蹲下来,拇指指腹从她的侧脸轻轻刮过,停在青了一块的下颌处,似乎是在叹息,像感叹一件陶瓷艺术品的碎裂那样惋惜的语气:“都淤青了。”
外面走廊上还有人来回走动,课桌椅的密度和窗户的高度并不能遮挡住两人,翁沛瑟缩了一下:“外面还有人。”
段余甯却把手伸到她的后颈去了,那阵子他为了练吉他把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翁沛只感觉他的手指尖顺着自己的脊椎骨划下去,带来一阵颤栗。
她都准备好了推开段余甯,结果他竟然只是替自己翻了一下外套的帽子,然后收回了手。
翁沛愣在原地。
“回家吧。”段余甯率先站起来,径直走出了教室。
翁沛不敢再磨蹭,往书包里塞了两本书,小跑跟上他。
高一年级不强制晚自习,所有的教室都关了灯,翁沛有点夜盲症,走在平地上都会疑心自己踩空,走了没几步就,两人就拉开了距离。
段余甯察觉到了,特地停下脚步等她。
然后只顾着低头走路的她就像只小兔子一样撞了上来。
段余甯抬手拥住她:“当心点。”
今年女孩子们流行穿一种毛茸茸的宽松外套,翁沛也有一件,帽子还垂着两只四不像的动物耳朵。
“带手机了吗,打开手电筒给我照照路。”
段余甯摇摇头:“没有。把手给我,我牵着你走。”
“不要让人看到了……”翁沛四处张望。
段余甯把她的帽子拉起来罩在她头顶上:“这样总行了吧。”
走到没有灯的那两层楼道里,段余甯终于露出来接小兔子放学的大尾巴狼的真面目,转身把她按在墙上亲。近乎黑暗的公共环境给了他们安全感和放肆的机会,两个人贴得极近,翁沛推开他:“疼疼疼,你不要压到我的胸。”
“怎么一天到晚都在疼?”段余甯的手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知道冬天手的温度比较低,所以只是隔着校服帮她揉弄,“要不要改天陪你去看看医生?”
“看过了,”翁沛说,“医生拍了片,说就是发育中的常见问题,没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