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哥哥喜欢的人,什么身份还不是由他哥说了算?而且这个看起来很得宠。
上官裁剪画布的时候说:“不玩什么,他很忙的。对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结婚吗?是不是快了?”
她瞧着秦葟妹妹大大咧咧的,应该比他好哄。
但秦艽偏不告诉她,而是打趣道:“是不是怕他结婚了就会抛弃你啊?哎呀其实没事!我哥那个人呢,很值得让人放心的,所以我妈以前就有对他说过;如果你喜欢,可以在外头找一个听话乖巧的,要孩子也没关系,一样上户口。”
“什么?”上官心里“咯噔”一下,问:“为什么这样说?”
秦艽如实道来:“因为我哥这么久也没谈过恋爱什么的,我妈担心他是不是工作压力大了,没这方面的思想了,所以就同意他这样了。而且他都这个年纪了也没孩子,像我们这种家庭,孩子多点才好嘛。”
上官黯然失色,心中浮想联翩。秦葟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所以才把她带过来,说:“我也不想跟你分开。”
听话乖巧又好哄,还不计较名分......她别过头,眼睛都红了。
“你怎么了?”秦艽觉得挺突然的。
“你哥和他的未婚妻,感情怎么样?”上官顿了顿,小声问。
“切!别提了!”秦艽毫迈地一挥手,“根本不喜欢。所以我妈才同意我哥这样的。”
“啊?”
“他们是为了两边的公司才订下的婚约,至于感情嘛,聊胜于无。”
所以那时的秦葟也说:“如果可以,我不会结婚。”
上官心里忽然寻到了一丝希望。不过,这还得等他回来,问问他的态度。
秦艽呆到下午才跟司机离开,听张姨说她是电台节目主持人,也怪不得声音那么清脆,嘴那么快。
半晌,Eric发来了信息:“上官,你昨晚碰到的那个女人我认识,她是出了名的狠辣,如果你真的和她丈夫有什么不染,我劝你还是早点撇清吧,因为她可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噢,这只是我的想法,具体的你自己想一下吧。”
Eric平时给她发信息都是连着一串表情的,像今天这么正儿八经地编辑一串文字,还是第一回。
上官,上官不知道说什么。
是不是大家都认为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可是秦葟和容嫣明明还没结婚啊,而且他们也不来往。
她心不在焉地找了“知心大姐姐”竹茹聊天。竹茹没说对不对,只说:“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秦葟等于出轨。但是从高层次,例如秦葟这类有钱人的角度来看,这样根本算不得什么,也实属正常。赌王且有四房太太,有相关的一夫一妻法律去批判他、制裁他了吗?其实规则都是掌握在有钱人手里的,而且是有钱男人。”
例如Emily,她年轻貌美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她抓紧了比他大十几岁的老陈,自内心抨击掉尊严、倔强,强烈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名分地位,终于在最后换来了一份永久的体面。
竹茹她不是在传导三观不正,而是在陈述社会现实。
上官回复:“我可能没那么坚强。”
她暂时没有那股为了秦葟的几分情意,然后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的勇气。而且,他也没有表态给她什么将来。
她要等一等。
你有没有想我?(熟rou)
秦葟在第二天晚上回来了。
他放下行李,从口袋拿出一个小首饰盒,“客户送的伴手礼,给你。”
是一枚纯银镶细钻的女士胸针。上官心下沉思:客户怎会送你女士用的东西?就算知道你有女眷,也不会挑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饰品。
这是他给她买的。
他出差两天一夜,期间一个字的消息也没给她。这枚胸针就当做给她的补偿吧?他向来内敛,不动声色,这是她对他的了解。
上官豁然开朗,嘴角上扬微微地笑,她主动帮他整理衣物,温声细语问:“你累吗?要不要先去洗澡,我给你煮点吃的。”
秦葟其实不饿,但她一袭小草莓日式居家服在他眼前晃过,一头柔顺的长发披在两肩,看起来很是温顺乖巧,他便鬼使神差道:“那就煮个面吧。”
她打开冰箱,拿出晚餐剩下的辣椒炒鸡rou,和着两包伊面一起下锅煮。鸡rou本来就很入味,还有浓郁的鸡汁,她怕咸了,只加了一点点伊面的调料包。
一小煲卖相不好,但味道应该不错的鸡rou面端出来时,洗过澡的秦葟刚好从楼上下来。
盛夏炎热,偌大的别墅除了空调,电风扇也是必不可缺的居家好伙伴,凉风迎面“呼呼”的吹着,上官把头发绑起来,听见他说:“淡了点。”
上官立即转身取来了鲍汁,以及一瓶蓉城的地道辣酱。她去蓉城生活了一年多,已经爱上了吃微辣,但秦葟是本地人,喜欢清淡口味,乍一看他挑了一筷子辣酱时,她还有些讶异。
“味道不错。”他似夸非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