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君的螳螂捕蝉用得极好,上次连我都被你摆了一道。如今这正是普天同庆之时,云君欠我的一个秘密,是否也该供认不讳了?!”言罢,容珣猛地
上前,死死扣住明溦的胳膊,大喝道:“捉拿jian细!”
也正在此时,曲水流觞的夜宴上响起一阵sao动之声。宾客的惊呼声越来越大,期间还夹杂着怒骂与密匝匝的脚步声。容珣眼疾手快将明溦擒入怀中,异
变陡生,明溦当即朝容珣的胸膛拐去。一把亮晃晃的刀却在这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动。”
杳杳钟声从宫里传了出来,孤零零地回荡在京师上空。明溦的脖子一紧,随即反应过来:王城有变。
就当傅星驰全心全意为傅琛挖了个坑的时候,远在瑞王府外的容家已率先动手。看而今这架势,他们竟是派了一队人马直取皇宫!他容珣以自己为诱
饵,先往寿宴上露脸抚慰傅星驰,而后竟在这时陡然发难,直接将宫里病重的君王挟持了起来!
明溦愣了片刻,冷道:“大公子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一个一石二鸟,可怜那傅星驰还想着怎么牵制傅琛,你们倒是招招致命,先行一步!但倘
若你的姑母将瑞王府里的大鱼小鱼一网打尽,你自己身在网中,她又会否为你留些情面?——还是当你坐上家主位置的时候,她也将你视作她儿子的
拦路之石?”
她言罢,又补充道:“哦,对,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同你说。这地方我之前来过,书房里挂着的寒山晚照图是假的。”
趁着容珣一愣,明溦猛地往他的身上撞去!
刀锋划过她的蝴蝶骨,明溦抓起桌上砚台往他身上砸。眼看着一击未成,她辗转至书柜前,又试图拿起书柜上一块蛤蟆形的寿山石。然而当她刚将那寿
山石往左侧挪了半寸之时,书柜后传来隆隆响声,片刻后,书房里的暗门被徐徐打开。
二人皆愣了片刻,旋即争先恐后往暗门里跑。
傅星驰在自己的书房中设下了暗门与密室。明溦刚一闪身进了暗门,容珣也倾身来抓。他拽着她的胳膊往回拉,明溦忍无可忍,掏出香囊便朝容珣的鼻
子上按。
容珣大退几步,眸色一凛,当他再伸手来抓明溦的时候,明溦反将他压在书柜上,死死将香囊按在了他的脸上。片刻后,容珣的双手失去力道,呼吸越
来越轻,脚下一空,直直往密室的方向绊了两步。密室暗门合上,明溦惊魂未定,死死把着密室的门不让虚弱的容珣出来。
轰地一声,暗门关合,被她迷得浑身虚弱的容珣则被她反手关在了傅星驰的书房暗室里。
遥月如水,微茫见星,明溦惊魂未定,一时也甚感茫然。
十五、海棠红
书房里挂着的寒山晚钓图是赝品,而倘若真迹还在瑞王府上,那么这密室则极有可能成为藏宝之地。但如今容珣被他反手关了进去,她又实在不知那香
囊能迷倒他多久,犹豫片刻后,明溦捡起容珣掉落的短刀,推开书房的门。
席间已不复方才欢快,原来就在容家对皇城动手的时候,另一支轻骑也朝着夜色中的瑞王府而来。如今席间宾客被扣住大半,双方暂未交手,但僵持归
僵持,谁都不知接下来的猎刀将向谁而去。
毕竟容家主事者容珣,当朝皇长孙傅琛与今日夜宴的苦主都被圈在了同一间宅子里。
书房小院的守卫不多,人都还在席间交锋,明溦贴着冷墙未行几步,忽而一只大手将她捉到了墙角Yin影处。那人蒙着她的嘴,凑到她的耳边道:“师
父,是我,别出声。”他的体温太热,也不知是因酒气或是其他缘故,他从后方环着明溦的腰,一手蒙住她的嘴。这般暧昧的姿势让她极其不适,而他
身上男子的气息更令她心生怪异与摇曳。
……傅琛是她的徒弟!
明溦果然不再挣扎,冷冷任他环着,而他搂着她的手坚硬如铁,丝毫没有想要将她放开的意思。
“容家在席间安插下了探子,禁军也正往这边赶。而今形式太乱,谁都不知谁站在哪一边,师父莫要出声,我们再等等。”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明溦缩了缩脖子,抓着傅琛的手却不由握得更紧。
“容珣被锁在了书房。——放开我。”
傅琛乖乖将她松开,明溦转过身,冷声道:“傅星驰还在席间?”
他看着她,一言不发,灼然的眼神让明溦心惊。她张口还待再辩别,傅琛捞过她的后颈,疯了一般吻上她的嘴唇。他的舌头撬开她的齿缝,狂风急雨,
攻城略地,明溦呜咽挣扎,傅琛扣住她的手臂将她逼到了墙角更深的Yin影之中。他一手把着她的后颈,另一手扯下了她的襦裙,齐胸的束带不禁他大力
拉扯,明溦的左ru露了出来。
“唔……你放……!”
他将她反推到墙边,舌头舔上她的上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