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出这样的行为,只能证明她被逼迫到一定份儿上。
玄容真君道:“本君能领一面战场。”
他道:“本君听懂你们说话,只要能引来战场的魔人,并且不用撤退得不够快的我方弟子。”玄容真君道:“烦请奇术宗长老借一些机关傀儡,不需考虑任何战力,只用能迷惑对面。”
“其余的,本君一人足矣。”
身为通明之体的玄容真君真实战力不仅是太虚剑府的第一,也几乎是修真界战力天花板,他一人,倒是足够能牵制一面战场的魔人,也能在使用废灵土前一瞬撤开。
鹤阳子关切问道:“你的伤?”
玄容真君敛眸:“小事。”
如今修真界确实无太多人可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鹤阳子一叹,其余长老们也不禁自惭,若严格说起来,云棠玄容都比他们年轻得多,但全是厉害的后起之秀。
一个玄容真君已经足够可怕,曾师承玄容真君的云棠的修习速度更是逆天。
说来,云棠也算境遇颇奇,她幼时师承正道第一剑修,打下了清正、坚定的内心,不论玄容真君的性格有无硬伤,但他大节无亏,云棠从他那儿学到的除了剑术还有一些虚无缥缈的正义之感。
后面,她掉下魔域,在魔域这么个保留了亡灵术、最正宗的魅修之法、傀儡术之法的地方,剑修也返璞归真,虽然杀机重重邪气凛然,但是她经历了这种世间最残酷的试炼,反而淬炼了剑术和剑心。因为身具正道和魔道之Jing,云棠才领悟出十狱剑意。
她算是同跨正魔两道最完美的剑修。
如今,还差两面战场。
一个长老忽然想到御兽宗:“你们御兽宗可有厉害妖兽?”
他的想法非常简单,御兽宗御兽去牵制魔人,哪怕废灵土一投,也最多毁掉兽,不会毁掉弟子。
御兽宗长老脸色大变,御兽宗的弟子爱兽如命,虽然驱策妖兽,但也绝做不出这种事。
御兽宗长老冷冷道:“如要差遣御兽宗弟子做事,我们别无二话,若是明知要牺牲灵兽,我们绝不可能愿意。”
“你这人……修真界已经到了这般危急存亡的关头,你说得好似本君要骗你们去做牛做马一样,你难道以为本君是贪生怕死之辈,你要是这般觉得,本君和你们御兽宗的兽同上战场!”
“你难道以为本君又是贪生怕死之辈?本君同样愿意,但我们御兽宗道心便在于修士与灵兽的信任感,你让我们做出此法,足可毁我们门下弟子道心,本君不愿意!”
到时候命活着,但是道心七零八落,还会让御兽宗蒙羞。
试问如若妖兽中有灵智者听闻御兽宗此行为,之后,哪个妖兽还敢同御兽宗签订契约?
御兽宗长老的考虑不无道理,可是修真界真没那么多合适的人,不说别的,一人牵制一面战场,其余修为高的一些真君还得在天上往地下洒废灵土,要是修为低的弟子来做此事,被打落了都没地儿说理。
同时,战场上牵制魔人的那人还得有本事马上撤开,否则哪怕是结界等物,也挡不住废灵土的功效。
人手太少了。
这时候,帐篷外匆匆响起脚步声,大约是北面战场的主帅匆匆来迟。
但是云棠和凤凰游他们都闻到魔气,微微皱眉,此时帘子一掀开,进来的果然不只是北面战场的主帅,为首的人身姿挺拔,穿了身青衣,气度如仙而不凡,脸上却带着一方铁质面具,露出下颌和唇。
凤凰游率先道:“青夜!”
他下意识朝云棠走近一点,就像当初他去见云棠时得拉着忘炎魔君才有底气。云棠看向凤凰游,刚才凤凰游不还嫌弃她从袖子里掏出尸体不干净吗?
果然,情感充沛的魅修变脸比翻书看。
如今青夜魔君来此,凤凰游下意识挨向擅战的云棠,显然魔君们私底下都不怎么愿意单独见面。比起云棠来,青夜更神秘。
他是魔域排名第一的魔君,也是资历最久的魔君,至少在其余九位魔君纷纷被杀换人后,青夜仍然无人能动。
而且,他杀人的数量非常少,少到不像一个魔域的魔,可正因此,才更可怕。
青夜魔君脸戴面具,在凤凰游身上逡视一眼:又看向云棠:“十狱君。”
青夜魔君性子高傲是魔域公认的事实,众多魔君之中,他只对同样擅剑的云棠算是惺惺相惜。凤凰游表面带笑,暗自嘀咕,这就是剑修的讨厌之处。
剑修们别管像青夜这样表里如一的高傲类型,还是云棠这样表面性格接地气,实则内里又疯又狂的类型……他们统一的点都是高傲,只欣赏剑修。
一窝优质的剑修就这么内部消化,目无下尘,实在很难不让魅修意难平。
云棠曾和青夜魔君比过一次剑,也偷学到青夜魔君几招剑术,她同样回礼:“好久不见。”
青夜魔君颔首,只道:“一面战场,本君可领。”
从鹤阳子听到凤凰游叫出青夜的名字时,他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