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她一把将削好的苹果塞到他嘴里,“吃你的。”
周曜见她眼神闪躲,遮遮掩掩的,不由皱眉,拿出苹果道:“难道他对你不好?”
“不是。”阮黛心梗,下定决定说出实情,“其实我和严深川……”
“嘭!”
病房的门被用力打开。
两人吓一跳,转头,看到姨婆杵着拐杖颤巍巍走过来,一脸惊慌,“软软,铁牛,我听说你们受伤了?”
“姨婆,你怎么来了?不是要你在家等着嘛。”阮黛连忙迎上去。
“听说你们出事了,我哪里坐得住!”老太太心疼地摸她受伤的脸,“疼吗?”
“我没事。”阮黛摇头。
“铁牛呢?”老太太走到周曜床边,看着他打了石膏的脚,不住吸气,表情内疚,“早知道就不让你们去了。”
“我也没事。”周曜抬了抬右腿,“小伤,马上就能好。”
老太太关切道:“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明天就走。”周曜说,“医生让我回家静养。”
“那要不要在我家住下?”老太太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正好还有几天假,你就和软软一起留下来,养好伤再回去。”
阮黛看了周曜一眼,没有意见。
周曜知道这样不太好,可鬼使神差答应了,“好,那就麻烦您了。”
和她继续待几天,应该没关系吧。
*
第二天,周曜出院了,并住进了姨婆家,打电话叫司机把他换洗的衣服和学校作业拿过来。
十一长假,作业数量不是盖的,他来得匆忙,身上什么都没带。
住在一起后,阮黛负起责任,每天照顾周曜,因为他现在腿脚不方便,她自愿当他的拐杖,扶着他走路,去他任何想去的地方。
包括厕所。
周曜没那么厚脸皮,在家一般都靠自己单脚跳,想去外面时才会麻烦她。
其实可以用拐杖,姨婆有好几根,但阮黛没说,他也没提。
今天周曜想出去透透气,而阮黛在写作业,就没有叫她。
可他刚从房间出来,阮黛就发现了,放下笔起身,“你要去哪儿?”
“外面。”周曜还是打算去问姨婆借拐杖,“我一个人去就好,你学习吧。”
“我扶你去,万一你又受伤怎么办?”阮黛坚持,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走吧。”
“……”
周曜看着女孩雪白秀美的脸,明明没什么表情,动作却很温柔,她扶着他时会细心地注意不碰到他受伤的脚,生怕弄疼他。
周曜喉咙有些干,舔了舔嘴唇,自从她出车祸后,就再也没对他这么好过。
他竟然有些受宠若惊。
两人一起出门,在附近逛了逛,天色瓦蓝,空气新鲜,乡下景色大多一个样,炊烟袅袅,红墙绿树,一群大妈在家门口打麻将,热闹非凡,大黄狗趴在地上午睡,一群鸡从旁边走过,午后时光很悠闲。
周曜试图把这里和小时候的记忆联系起来,可惜失败了,这九年里变化太大,以前和阮黛一起去玩过的地方都盖起了房子,买他的那户人家的房子也被拆了,做成了路,就连阮黛小时候的上学路变成了田野。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
“你不用勉强自己。”
周曜看着和记忆中相差甚远的风景,轻轻对阮黛开口,“我的脚是我自己活该,你不用勉强自己照顾我。”
阮黛蹙眉,“我没勉强啊。”
“可你不是讨厌我么?”
“我没……”
“说实话没事。”周曜笑了笑,“我也觉得自己以前挺混账的,你选择严深川……也很正常,以前我不明白,也不甘心,不知道自己哪里比不上他,好吧,其实现在也没搞懂。”
他有些孩子气道,“我明明比他要好一百倍!”
“是,你比他好。”阮黛觉得好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不能再拖了,每次听他提起严深川,她都觉得别扭。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却被他说得好像多么恩爱似的,她要受不了了。
“但是,”周曜话锋一转,定定看着她,眼睛认真漆黑,“我现在觉得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阮黛:“……”
这他妈要她怎么说出口?
“是不是很感动?”
周曜故作轻松道,天知道他说出刚刚那番话时有多难受,但能怎么办呢,把她强留身边,逼着她和他一样难受吗?
他做不到。
“好了,开心点,假期就要结束了,你马上就能解放,然后见到严深川了。”
周曜抬起手掌,无奈而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笑一个,嗯?”
阮黛面无表情拿下他放在她脑袋上的手,然后重重咬了一口。
周曜疼得嘶了一声,“手不干净,你干嘛?”
阮黛松口,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