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啊?”
“啊?没有啊。”阮黛莫名。
“那就怪咯。”房东道,“灯只有一到三楼有,四楼就没了,我就想是不是你找人装的。”
四楼就没了?
阮黛又是一愣,她没上楼看过,倒是不知道,那要这样说,这个灯会不会是某个人为她装的?
房东又猜:“是不是你告诉了你爸妈,他们为了你的安全,悄悄帮你装上去的啊。”
“不是。”阮黛听她提起父母,眉眼一冷,“阿姨,我租了你的房子,也交了房租,装灯这种事是你的分内之事,希望你能负起责任,别把什么事都推给别人。”
房东被她唬住了,尴尬嘀咕,“不用你说我也会装,现在的女娃子脾气真爆。”
“我走了。”阮黛没心情再吃下去,付完早餐钱就背起书包走了,脸色不怎么好看。
这一年多来,发生在她身上的怪事何止这一件。
她去小卖部买面包,晚了一步被抢光,一个不认识的女生走过来说要把她的面包卖她,还正好是她喜欢的rou松口味。
轮到她值日扫包干区时,平常遍地落叶的空地总是特别干净。
有次她下雨没带伞,抽屉里突然多出一把崭新的折叠伞……
一开始阮黛以为是班上某个男生暗恋自己,默默关心自己,在她遇到困难时伸出援手。
她没有打草惊蛇,静静等着那人露出马脚,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相信那人总会憋不住告白,可等了很久,他始终没有出现。
就好像就真的……不求回报。
这让她无端想到了很久之前,在h市考试发烧时候的事。
她心里渐渐有了模糊的人选。
阮黛想到灯,想到之前图书馆的座位,本来平静如水的心有些乱,还有些生气,心情很复杂。
明明按理说,他不出现更好,她也清净。
可他这样躲躲藏藏的,却更让她感到烦躁。
*
自从苏斯誉走后,夏莹西变得十分沉默,好在没有消沉太久,两天后又像没事人似的和阮黛打闹,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总会不自觉发呆,在座位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阮黛理解她的感受,在身边默默陪着她,没有刻意开导,更没有提起苏斯誉,这种事只能自己想开,别人说再多也没用。
下课,她照常拿出手机看时间,屏幕上方突然弹出了一条新闻。
【五年前放火烧住宅的少年犯已出狱,引起社会巨大反响……】
阮黛瞳孔紧缩,手机差点砸在腿上,她极力冷静下来,手指颤抖地点进去,一目十行看完这则新闻,心渐渐下沉,手脚冰冷。
“软软,你在看什么啊?表情这么吓人。”
她的不对劲引起了夏莹西的注意,凑过来看了眼她的手机,脸色也立刻变了。
“叶承竟然要出来了?开什么玩笑!”
“他只判了五年多,很正常。”阮黛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直接将手机关机,脸色冰冷无比。
“就算是未成年也不能这样吧。”夏莹西气恼,“还有没有王法了!”
随即她又担心道:“软软,这几天你就先住在我家里吧,一个人住太危险了,叶承就是个疯子,出来后说不定会来报复你。”
“那不是正好么。”阮黛笑了,低下头,眼底浸着浓重的恨意,“我刚好可以借着正当防卫的名义杀了他,多好,本来就应该血债血偿。”
夏莹西不安睁大眼,“你开玩笑的吧?”
“……我就说说而已。”阮黛见她这样,脸上换了一副无奈的表情,“他又不知道我在这里,找人没那么容易,你放心吧。”
她顿了顿,叮嘱:“这件事你别跟你爸妈说。”
*
十一长假到了,今年中秋的假和国庆连在一起放,有八天。
周曜闷在家不想出去,还是丁嘉豪他们总打电话过来,约他去俱乐部散心,嘴皮子都说烂了,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套上黑色冲锋衣走出家门,他刚要打开院门,听到隔壁先一步传来开门的声音。
阮溪挽着温秋凝的手走出来,仰着头担忧道:“妈妈,我刚看到新闻,把阮黛父母害死的凶手出来了,他不会来我们家找麻烦吧?”
“他又不知道我们家在哪,怎么找。”温秋凝安抚道,“何况现在阮黛已经不在我们家了,怎么样都和我们没关系。”
……
周曜皱了皱眉,直接拉开院子的铁门,叫住她们:“你们什么意思?谁出来了?”
母女俩一愣转头。
“就是杀死阮黛父母的凶手,叶承啊。”阮溪反应过来,心直口快道,“他前不久出狱了。”
周曜觉得荒唐:“杀了人没判死刑?”
“因为他犯法的时候才十三岁。”温秋凝开口,同时用手蒙住阮溪的嘴,“小曜,抱歉啊,再多的我们不方便说,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你想知道内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