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吗。”
“你一个搞科技的还信这些?”
“不信,纯粹是为了找借口约我的好朋友出去。”沈劲抬抬下巴,承认得坦坦荡荡。
阮胭在心里说,不要脸。
“但你要是不想去,现在也可以对着我许愿,我保证比那些寺庙里的那些要灵。”
“是吗?”阮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我许愿你。”
沈劲静静看着她,等她继续往下说。
阮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硬朗五官,她缓缓吐出三个字:“叫爸爸。”
“……”
沈劲的脸瞬间沉下来,片刻后,他冷笑一声,“阮胭,胆子变大了啊。”
“一般。”她答得轻飘飘的。
其实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刚刚在说什么,她居然和沈劲开起了玩笑……
“换个愿望。”他没和她计较。
“想不出来,先留着。”
“行,随时恭候。”他唇角浮上笑。他巴不得她来找他许愿,许上一千个他也不嫌烦。
阮胭拢了拢外套,对他说:“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出早功。”
沈劲点头,他把平板收好,看着她转身往回去。
她要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忽然喊了她一声:“阮胭。”
“嗯?”
“和我当朋友快乐吗?”
阮胭想了想,看着他在夜里的高大身影,偏头说了句,“一般吧。”
说完她就走,留他一个云淡风轻的背影 。
小小的影子在楼梯口上渐渐拉远。
他在暮色里看着,笑了。
*
第二天早上起来,阮胭发现沈劲昨晚零点给她发了条微信:
“纪念我们的友谊维持一百天。”
幼稚。
阮胭扯扯唇,笑了下,没回他。
今天还要继续训练,她擦了陆柏良托人带过来的药膏,脚踝的确好了很多,至少已经消了不少肿。
她想了想,给陆柏良发了条消息,认真地和他道谢。
陆柏良回她:“不用。照顾好自己。”
他回这消息的时候,被周思柔看见了。
她笑他:“就这样,你怕是一辈子都追不上。”她的语言功能已经恢复了一些了,断断续续总能说完一句话了。
陆柏良轻轻摇头:“她现在很忙,等她回临江了,我会试着和她好好相处,她太累了。”
周思柔看着他,说:“陆柏良,我在想,陆爷爷对你的影响是不是过于大了,把你养成这样一种性格。”
“我是什么性格?”陆柏良把听诊器收好,认真地听她交谈。
“就,陆爷爷他们那个年代的人,都愚忠愚孝。”
“那你说我是愚什么?”
“你就是愚公。”周思柔和他开玩笑。笑完以后,她的眉眼又垂下来,小声说,“陆柏良,陆爷爷那套行不通了,你别忍啦,让自己快乐一点好不好。”
“思柔,我没有不快乐。我只是,更在乎她的快乐。”
他坐下来,抬头看她,像在透过她看这几年。
“我曾拒绝过她,为了不让她被我,你所说的‘愚’而连累;但我和她分开了六年,如果我在你一醒来,就立刻对她穷追猛打、表露心意,你觉得,这是否是一种对她的低看?”
“她并不是一座永远在原地等候的丰碑,也不应该是。”
病房里安静下来,周思柔不再说话,他继续给她检查了下听力和咽喉。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他准备离开的时候。
周思柔忽然抬头问他:“陆柏良,可以把你以前的论文,还有我哥的电影帮我找出来看看吗?”
周思柔顿了顿,她攥了攥被子的一角:“我,想知道你们这十几年来,都经历了些什么。”
陆柏良的目光柔和下来,他说:“好。”
*
阮胭回完消息,就收拾收拾去参加训练了。
方白见她来了,跟她八卦:“今天赵水晴又是坐那辆豪车过来的。但今天收敛点了,在训练中心外面的拐角处下的车。”
“知道收敛就好,我们不用管她,她只要不作妖连累到我们就行。”
阮胭一边往里走,一边跟方白说。
到了训练中心,孙贺钧态度依旧对她淡淡的,阮胭并不介意,仍旧照常训练,她还是想稳打稳扎地来,无论如何,这部戏她都想踏踏实实地拍好。
赵水晴虽然嘴臭,但也十分拼命,她和徐延腿上都绑了重重的铅袋进行训练。阮胭也直接绑着腿倒立在墙边,练习腰功,所有人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部戏的训练中,邓飞虹很满意众人这样的状态。
休息的时候,邓飞虹和她闲聊,问她接下来的打算。
阮胭很诚恳地说:“如果拍完您这部片子能拿奖的话,我想去拍国外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