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期末放假了。
憨憨助理满含深意,一眼又一眼地瞟着柏清,幸灾乐祸得明目张胆。好像在说,这下柏总更跑不掉了。
眼瞅着年关将至,助理心急火燎地等着瞧好戏,对于柏清咸鱼的姿态很是不满。
“柏总,你就没啥打算吗?”助理凑过去。
“要什么打算?”柏清好笑地看他,挠了挠他的下巴,“瞧你那样儿,心急的小太监。”
柏聿辰远远看见,一瓶矿泉水砸得助理直嗷嗷。
柏清乐完了,跑过去挂在柏聿辰脖子上,“我们去逛街吧,太无聊了。”
柏聿辰定定地看着她,“前天不是逛过了。”
“今天还想逛嘛。”柏清点点他的唇,玩味道,“怕了?”
柏聿辰眉间微蹙,仍是妥协,“可以。”
十指相扣地瞎逛,柏清一走远就被拽回来,她再气愤地拖着柏聿辰一起走。两个人闹着走着,似乎也称得上岁月静好。
柏聿辰偏头浅笑。
琳琅满目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件莹白晚礼服,圣洁又华丽。
像婚纱。
“柏清。”
“嗯?”
柏聿辰牵着她进去,“换给我看好不好?”
穿着制服的店员带着笑,安静地等在一边。
柏清显然也很中意,愉悦地应下,“好啊。”
店员要接柏清换下的外套,柏聿辰不动声色地接过,搭在自己手臂上。
换好衣服,柏清又换上适才新买的高跟鞋,才稳稳地走出来。
薄纱繁复又轻盈,裙身细碎宝石闪烁,行走间宛若星河流淌。
柏清对着镜子欣赏,店员笑着为她盘起长发,戴上玫瑰花冠,细声讲解“秋冬Jing灵”系列设计灵感。
柏聿辰的手掠过她纤背细腰,引得她微微战栗。
这一次,他的手坚定地搭在了她腰间。
她在镜中望见他眼中憧憬,顿了顿,微微侧身躲避,他顺势带着她轻轻转了个圈,落到自己怀里。
柏聿辰圈住她,吻在她发间,“柏清,我们——”
剩下的话,柏清仰头,以吻封缄。
柏聿辰眼眶微红,他不敢想,她的吻是回应还是逃避。尽管他的心脏抽痛着提醒他,他知道答案。
但他仍然打算吩咐下去。
他的年龄不够,可他等不及了,那就只能麻烦一点去改。
要和她先领证,成为合法夫妻。
那她就跑不了了。
还要定制更美的礼服,听说新娘需要多套礼服来换。
他要尽快和她完成婚礼。
可是,似乎没有宾客可以邀请。
没关系,只有两个人的婚礼,也将是最隆重的典礼。
对了,怎么能把戒指忘了。
一定要在戒指上刻上他和她的名字,还有他的誓言。
……
柏聿辰有很多不安和迫切,他有很多话想告诉柏清,尽管她不想听。
柏清没有再脱下那件礼服。
她勾着他要回家,妖Jing一样缠着他索吻。
他隐忍着抱她进了家门,她一落地就黏上来不依不饶。
她穿着婚纱一样美的长裙,而他压着动人的她。
似毫无缘由,又似蓄谋已久地抵死缠绵。
他撕碎她裙身,却不让她碰他衣衫。
水ru交融时,有人破门而入。
柏聿辰被逮捕了。
警察说,有人举报他非法监禁,请他配合调查。
柏聿辰整理好衣领袖口,笑说,“怎么可能。”
卧室里走出来的女警朝警官点了点头,目光悲悯。
柏聿辰和警官一起进去。
床脚,长裙破碎的柏清无助蜷缩,手脚皆缚镣铐。一身显而易见的欢愉痕迹。
凄惨,艳绝。
面对警官质问,柏聿辰掐起柏清下巴疯魔一般吻她。
两个警员及时冲上来制服他,大声训斥,柏聿辰脸上挂了彩。
女警解开了柏清的镣铐,找来薄毯包住她,扶她起身。
当她目不斜视地经过时,柏聿辰开口,“还没到期。”
柏清驻足。
所有人都看向两人。
“我该陪你到二月底。”
“你不是说过,不会让我无家可归。”
柏聿辰哽咽得不露痕迹。
是啊,年初的时候,两个人还窝在一起,争论合约细则。
谁也不肯吃亏。
一年都还没到,何况那额外的一个月。
他说完,柏清就走了,头也不回。
地上滚落一只玫瑰花冠。
翌年四月。
柏清终于在海外站稳了脚。
听闻柏彦北入狱后妻离子散,善良如她决定去探望一下。
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