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此刻专注的凝视着她的模样。
她一直没说话,段文有些拿捏不准她的意思,便道:“此处水凉,你忍一忍,明日快马加鞭,日落定能抵达京城。”
若是亵裤上没沾到yIn水,她当然可以忍一忍,现在怎么忍?朱瑶玉使着小性,一下子抽回手,背过身去。
段文一愣,心随着她的态度忽上忽下,连忙改口:“那,那你下水小心些,这处潭水有些深。我去生火,这样你洗完也好烤烤火,暖暖身子。”
语毕,考虑到她即将宽衣解带,段文打消了唤小厮去捡柴木的念头,自己亲自四下寻找了起来。
朱瑶玉竖耳听着他离开的细碎脚步声,咬了咬唇,情爱中的女子大多爱矫情造作,她也不例外。她自己之前都有混乱的过去,凭什么醋他拿一腔真心待发妻?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他此刻对自己都这般予取予求,不知当年对董檀,又是怎般的捧于手心。
她心情低落的脱下衣裙,脚伸进水潭,却踩了空,整个人扑进水里,连喝了两口水,胡乱的挥动着手臂,划着水稳住自己,不禁又气又恼:“段文!”
他闻声飞快的从树林里闪了过来,急问:“怎么了?可是水太凉?”
水潭深的居然脚触不到底,她沉在水里,仅剩一颗小脑袋在水面,恼极了:“你还不快来扶住我!”
“啊?哦!”段文连忙扔掉手里的木头,飞快的跳下水,溅出的水花浇了朱瑶玉一脸。
她更气了,水眸含了泪:“段文!你过分!”
他在水里稳住身子后,迅速游向她,伸手扶住她一条光裸的手臂,触感shi滑又细弱,水花荡啊荡的恢复平静后,她掩在水下赤裸雪白的身体被段文尽收眼底
一对圆润的白ru儿大的厉害,他生生看愣住了,根本挪不开眼睛,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朱瑶玉虽然因为段文在身边而稍稍安心,但犹在气恼,头一抬,正想对他使个小性子,却发现他正眼神炙热的盯着她锁骨下方
她跟着往下看,连忙捂住一对ru儿,可她nai子确实很大,捂住的动作只不过将它们挤的更加鼓圆,诱人的厉害,羞愤:“你看什么!还不转过去!”虽然她之前调戏他的时候,说过想洗鸳鸯浴,可绝不是在她害怕水潭的前提下。
段文如梦初醒般立刻转身,哑声:“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玉儿,明日抵京,我会立刻向你娘提亲的。”
即将抵京。提亲。
她蹙了眉,这段时间与段文甜蜜相处之下,隐着的惶恐,不安和自卑浮了上来
半响,有些自暴自弃的,小声的:“你家里人能接受我吗?”
以段文的家世和身份,就是纳嫡女为妾,都使得。他的爹娘能接受一个二嫁的,许是一生都不能有孕的弃妇为媳吗?
这些她一直都不敢去想。
段文沉声:“是我要娶你,与他人无关。”
她的眉蹙得更紧了些,怎么会无关呢?谢宇纳了阿奴以后,她孤立无援的那些日子,她想起来就害怕。
段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一夜之间,那日日勾的他夜不能寐的小狐狸Jing却突然冷了脸,对他态度大变,就是在马车里也与他保持距离
他绞尽脑汁找了个话题,她也只淡淡的嗯了一句,多的一句也不肯说。
他们昨夜里刚刚发生了那般亲密的情事,不是应该更加缠绵吗?为什么她突然对自己冷脸?
段文在对她完全束手无策中,回到了京城。
此时已经是深夜,马车安静的入了城,停在了一处朱门府邸前。
段轩亭早已经陷入睡熟状态,朱瑶玉与段文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她左右看了看,虽然视野不清晰,但总觉得这附近左右的府邸都很眼熟:“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娘买了新府邸啊?”
段文低头望着她:“我手里有一些暗探,每日都会给我传京城的讯息。”
她恍悟,催促青玉上前敲门,自己也跟着迈上台阶。
左边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从后面紧紧攥住,让她无法前行,她心猛地一抽,回过头。
她站在台阶上,视线几乎快与段文平行了,男人深邃的目光中,有很明显的不舍。
让她不免有些懊悔自己较真了一整日,都没怎么跟他说话。回了京城,孤男寡女的,只怕很难再单独在一起了。
她心软的用指甲抠了抠他的掌心,他手蓦地攥的更紧,一把将她拉着揽进了怀里,他的声音荡在她的耳侧,低哑撩人:“若是我有做错的地方,你告诉我好吗?我会改的,你别不理我。”
她趴在他怀里,鼻尖微微发酸,他有什么错?错的是她自己,忍不住将不安再次吐出:“若是你爹娘,很讨厌我怎么办?”
段文稍稍松开她,凝视她的表情,诧异她真的介意此事,他记得昨夜里他明明答复过她,莫非,那样的答应不能教她心安?
他肃了面容:“朱瑶玉,我已并非幼时稚子,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