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追问,只是到底也没问出什么,只得拿身体状况说事:“我如今病着,你这么瞒着我倒让我猜来猜去不能安心养病。”
镜妖一阵头大,他本身并无形态,平日所显出的模样还是借了她的影聚成,现在被龙气所震,又与宝贞这宿主分开了些时日,一时无法凝固身形,要说大碍那是没有的。正想着要怎么应付过去,忽然福灵心至,顺水推舟道:“就算严重又该如何呢,你又不肯帮我。”
宝贞瞧他终于松了口,指尖绕着发丝不悦道:“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若能帮上忙又怎会拒绝?”
“这可是你自己应下的。”
宝贞只听镜妖轻笑,原本流窜在身侧的雾穿过轻薄的里衣附着在肌肤上,一阵诡异的酥麻随之传至全身,连羞带怒低骂:“这种时候你还乱来!”
她忍耐着异样,把镜妖含着她颈项肌肤的头颅拉开,镜妖也不恼,反倒笑嘻嘻地又凑过去:“宝儿知道‘采Yin补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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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Yin补阳一言以蔽之即通过房中术汲取女子元气、Jing血以补益己身。宝贞闲时翻过几本道学,这一词姑且还是晓得的,她首先是语塞,他又没有那什么,补的哪门子阳?而后又想,自己如今虚弱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顶用,最后骤然委屈难过上了,之前这么紧张自己的身体,这才多久功夫就转了心思。
镜妖察觉她钻了牛角尖,不敢再造次,忙解释:“都是玩笑话,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呢?”
大约身体不好就容易想太多,陌生的余韵散去,宝贞想起先前他对自己的丫鬟可半点不客气,偶尔提到他人也是冷淡至极,他现在说不会这么对自己,换句话说莫不是要找别人?这么一想颇不是滋味,也顾不上他似真还假的话置起气来。
镜妖求爷爷告nainai地哄了一阵才让她相信自己的清白,本还想再亲近一会,但见她强撑着Jing神的模样只好作罢,心疼道:“放心吧,用不着多久,那边就该结束了。”
细微的清凉之气顺着宝贞的躯干流转,宝贞感觉那种沉甸甸的体感有所缓解,睡意也一并上涌,只是未坠黑甜乡就听到镜妖说:“我先走了,好好养着。”
听到这话她睡意退散,正见到镜妖在烟雾缭绕中飘离,头脑一热忙拦住他,一连串熟悉的人影在脑中走马灯似的流过,她隐约觉得这样不好,却又体味到一种报复解脱之感,镜妖被拽回榻上侧脸看她。
宝贞此刻心chao起伏,镜妖一时辨不清她的思绪,不曾想一抬头细腻白皙撞了满眼。宝贞衣衫半敞,大红的肚兜趁得肌肤雪白,她见镜妖有些傻眼,掩住胸口嗫嚅:“你要怎么采?”
她神色间颇为窘迫,有些含羞带媚的味道,镜妖打了个激灵,二人相处向来是他主动,这转了立场倒手足无措,难得没有打蛇随棍上,努力聚拢了具现的妖气,想显出人类模样好让她安心,最终却聚成蛋清似的触须,那些触须似乎颇为不好意思,在宝贞复杂的眼神中,窸窸窣窣地藏了起来,沉默片刻,镜妖尴尬地清咳道:“真无大碍,方才是跟你闹着玩呢。”
宝贞此刻也有点毛骨悚然,原先看他的状况,就算要做什么也有限,这才想着若真对他有益处,勉勉强强也不是不能配合。
但看到他方才的模样,宝贞蓦地感觉不太妙,好在他未顺坡滚。她脸上烧红,蜷了蜷脚趾拉上被角,虽然蛮庆幸的,却又有些恼羞成怒,埋首不看他:“...没有下次了。”
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轻之又轻,但镜妖非常人,自不会错过这一句嘀咕,顿时暗恨自己关键时刻做什么君子,若无其事地厚着脸皮贴过去心肝宝贝地喊。
宝贞略为不耐,转头正要赶他,却望入一片依恋的湖,如水的眼里秋波粼粼,充满甜蜜爱恋,未出口的嗔怪化作无言的暧昧,镜妖一喜,凑上来就要亲她,宝贞有种被看穿的尴尬,不自在地卷着被单不理他,但耐不住他渗过棉絮,又滤过布料。
贴身衣物变得像在梅雨季一般,明明已经晾干却清爽不了,带着让人难耐的濡shi。那shi意在肌肤扩散啜饮着肌肤,让主人又痒又麻。
边缘柔和的东西在衣物和身体的间隙间成型,含住了她胸前的那抹艳色,衣襟被挤得门户大开,水红的肚兜垂挂在腰间。宝贞粉脸带煞却又无可奈何,松开攥在手中的被角,五指插入胸前那妖物的发间,本要将他拉开,但镜妖正把红梅压在舌间嬉戏,快慰如同墨汁滴入清水,一圈圈地扩散开,倒叫她不知道要推拒还是要迎合。
正游移不定间,ru尖却被咬得一疼,宝贞忍着还未作反应,反倒是镜妖轻轻地叫了一声,她有些疑惑地低头看去,脱胎于自身的Jing怪眼角眉梢荡漾着几分春情。
刺痛过后红珠更为敏锐,唇舌的安抚反倒掀起一阵灼热,直烧到体内,她双腿交叠无意识轻蹭,隐约传来shi意。镜妖还在细细地喘息,享受又带着鼻音的低yin传入耳中,如同有细小的虫在往耳内爬,说不出的滋味令宝贞浑身一颤,竭力忍着颤音嗔道:“你叫什么?”
他的脸颊晕红着,被推开也不觉羞恼,舌尖还保持着探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