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看着账簿,头也不抬。
身边的香柳姑姑也跟着附和,“江姨娘,这后头正妻是你也说不准呢!”
“老爷不是属意让大少爷娶秦小姐么!”江素尘连忙说,这也是雪梅听了告诉她的。她为这事还和姜其珩冷战了几日,虽是单方面的。
姜其珩还奇怪她怎么生气了,闹了大半天原来是这事,连忙哄了几日才哄了回来,哪曾想到这事现在还成了她在老太太跟前的护身符了。
姜老太太毫不在意地继续点着账本,手边的算盘打得哗哗响,“什么劳什子小姐,我们姜家就是个个都当了官,也未必是变凤凰了。”
这话说得伤悲,也不知老太太想到了什么。
“我们姜家有福气的,老太太好好地说这些做什么?”香柳姑姑连忙说了。
姜老太太倒也不恼,只是又低声说了句:“树大招风,皇恩难承。”
那时候江素尘听着这话只是懵懵懂懂,等后来她在北漠时,才懂了老太太早有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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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其琰随着军队班师回朝,还未曾到过家,便被召进了宫。
陈遥夕揪心不已,儿子参军是她支持的,只是她并没有表面那么风云淡轻的,这一年不信佛的她都不知抄了多少道佛经,只求儿子平安归来。
“你那么多朋友倒是去打听打听呀!听听怎么单单把他召进宫里了呢?是不是琰哥儿犯错了啊?”陈遥夕急得去推酒气熏熏的姜兆生。
姜老爷一大早又不知在哪个销魂窝回来了,还宿醉着,他怒睁着眼,“你个头发长的!这进宫了不就是要封官了么!什么……什么犯错!”
陈遥夕气得又推了他一下,“老爷这一年来,外头花花绿绿地迷了眼,连琰哥儿都不管了是不是?庶子就不是老爷的亲儿子了吗!”
姜老爷被她推得心烦,更别提她那些话刺得他耳朵疼,还是外头的好,又乖又不闹事!
他迷迷糊糊地起来,作势就往外头走。
陈遥夕知道他要去寻静云,反倒乐得清静了。姜兆生自打来了京城酗酒无度的,她早看不过眼,还不如让静云伺候算了!
姜兆生迷迷瞪瞪地跨过门槛,顺着蜡烛光,正巧看到静云和他身边的丰泉挨得紧紧的,两人贴着耳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也没有在意,只是随意解了腰带,“静云啊!来伺候我!”
听了他的声音,两人便触电一般地分开了,静云不安地看着他,坐在床边不敢动。
反倒是丰泉,见了他便低头哈腰地走过来,他笑起来的时候双眼眯成一道缝,因为人长得胖,脸圆憨厚的,看着便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老爷,听说香儿准备了新花样伺候你,就等着老爷您去呢!”丰泉附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香儿是他在外头新养的小乐姬,年纪小又嘴甜,姜兆生只是听着,身体都要酥软了一半,他闻言便把手上的腰带往丰泉身上一丢。
丰泉忙跪到地上把那腰带捡起来,又乐呵着给姜老爷系上腰带。
姜老爷见他系好腰带了,又走去静云身边,伸手捏了捏她丰满的双ru,“下次回来再cao你!sao货!”
说罢转身就走,他走得摇摇晃晃,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静云和丰泉看着他的目光都Yin狠而厌恶,像啐了毒ye。
65.姜其琰封官(微H)
姜其琰是傍晚回来的,据说平乱南疆有功,不仅杀了不少海上倭寇,还救了当今的大将军,林极。
林极曾是当今皇上的师傅,这下自然夺得皇上重赏,姜其琰不仅直接被封作守备,官至五品,甚至要比姜其瑥高上几分了。
坊间疯传,林极恐怕要将爱女下嫁姜家三少爷,甚至让他继承衣钵,培养他做下一个大将军。
也有传言,说姜家一声不响,家里就出了两个高官,一个翰林学士,一个京城守备,现在风头正盛。上门巴结的人也陆续有来,甚至有前来求亲的。
只是这些事,姜其琰一概不关心。
他终于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地方,在江素尘门外等了许久。
“江姐姐,虽只是守备,但不久我肯定就是将军了,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他软着语气哄她出来,夜里草草沐浴梳洗,连去娘亲房里答话也心不在焉,为的就是赶紧溜过来看她。
房里还亮堂着,应是还未睡的。
只是她始终不回话。
姜其琰不死心又敲了几次门,“江姐姐!”
门终于开了,江素尘仰头看着他,少年比起离开家时肤色又深了许多,估计是南疆太阳毒辣,晒成了这个样子。
“进来吧。”江素尘侧了侧身,让他进屋。
姜其琰抬脚急切地跟着他进了屋子,已是初冬,屋子里一室暖意,正中央正烧着暖炉。
他紧紧地盯着江素尘,看着将近一年未见的她,她丰腴了些,反倒增添了几分娇媚,看来他不在姜府的日子里,她过得还是安好的。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