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叶婉辰还这样为自己着想,忍不住热了眼眶,点头道谢。
叶婉辰又跟她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随即便说有机会要带她去后宫去瞧瞧。
江素尘奇怪,叶婉辰以往都不愿她沾染和后宫有关联的事的,怎么突然又热络地想要带她去后宫了?“我就是想要你进宫来看看我,这后宫的女人,姐姐妹妹的叫着,但论起真心,却没有几个人。”叶婉辰拉着她,“若是你进宫来看看我,也有个可心的人陪我解解闷。”
“可我是外人,这皇宫,不是能随意进出的吧。”江素尘不禁又问。
叶婉辰滴水不漏地说:“等秋试之后,姜二少爷考取功名,我便能寻个由头召你进宫,你尽管放心便是了。”
江素尘只得懵懵懂懂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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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路上,在一旁沉默许久的侍卫终于忍不住发话:“大小姐,这江姑娘看着娇憨,只怕送进宫里,也活不过几日。”
叶婉辰眼里闪过狠戾,“她能夺得皇上多少日的宠爱,我便能护着她活几日。”
“可这江姑娘不是大小姐的妹妹吗?大小姐为何不直接点明目的?”
叶婉辰瞥了他一眼,“闭嘴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再多嘴我便让爹换一个人!”
那侍卫听了便不敢再说话,这大小姐当初看着天真温婉的一个人,入了后宫还是变成了另一番样子,逐渐在那大染缸里随波逐流了。
61.他所等待的(H)
“大少爷。”江素尘依偎在姜其珩怀里,不解地仰头去看他。
叶婉辰来看她已经是半月以前的事,南疆战线也听闻胜利在即。更有消息称姜家小少爷一举歼灭了乱军头子,回来定是要加官进爵的。
姜老太太得了消息便领着大夫人和二夫人去了城郊的庙里吃斋祈福。且不说这消息真假参半,只望姜其琰能平安归来。
再过几日便是秋试,姜其瑥依然宿在外府,已很久没有回来。
是以她这几日宿在姜其珩身边便够。
昨日姜老爷带了姜其珩出去应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回来这几日都魂不守舍的。
今夜也是,刚刚忽然就抱住了她,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
“素尘,二弟三弟若都有了功名,你可会看不起我?”
“你怎么会想这些?若他们有了功名,那你还是掌管着姜家大大小小的产业,怎会比他们差?我从来没有这样想你。”江素尘不知他怎么变得悠游寡断了,腹诽着姜家三个少爷都人中龙凤,却一个比一个自卑。
前头二少爷自卑是个瘸子,三少爷自卑是个庶子,现在连沉稳果断的大少爷,也开始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没有一官半职比不上弟弟们了。
姜其珩嗅着她的发香,紧紧地抱住了她。
“素尘……当初我不该把你让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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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春楼,京城第一大酒楼,无论是下里巴人的赌博逗蛐蛐,还是阳春白雪的琴棋书画,这里应有尽有。不知多少达官贵人都选在这里高谈阔论,觥筹交错。
“哎呀,那就劳烦您啦秦大人!”姜兆生喝得脸色chao红,还不忘举着杯跟身边的秦大人敬酒。刚当上皇商了,这京城里多得是要打点的大人物。
那秦大人也喝得东倒西歪,他微睁着眼说:“姜老爷真是说笑啦!哪里是劳烦!等大公子上门提亲,我们不都是亲家了么!谈何谢不谢的!哈哈哈!”
远处坐着秦家小姐和姜其珩,这秦家小姐肤白貌美,却到了二十几岁还未曾婚配,也不知为何。
她瞥了一眼那两位还在互相吹捧的男人,忍着不耐又给姜其珩倒了一杯酒。
“姜大少爷看着真是一表人才,也不知平日爱做些什么?”她带着笑,问道。
姜其珩局促不安,他不好女色,平生接触最多的外女也就只有叶婉辰和江素尘。
“没有什么特别的,大多数时候都是看看账本。”他沉声说道。
秦小姐笑意盈盈又问:“不愧是姜大少爷,理财有道!我倒是爱yin诗,不知姜大少爷喜欢谁写的诗?”
“姜某学识浅薄,确实读过几首,但论喜欢,还未曾有。”
未曾有?怕不是根本不识几首诗吧?秦小姐压下心头的不屑,继续笑着说:“姜大少爷爱说笑吧!我先失陪一阵!”
说罢就起身带着丫鬟离席。
过了几刻钟,姜兆生倒是过来了,他脸色通红,但眼里未有醉意。到底是从小县城摸爬滚打上来的,酒量惊人。
他不满地问:“我让你好生招待秦小姐,怎么人走了?”
“秦小姐应该是有要事。”姜其珩敛眉说道。
“能有什么要紧事?你给我殷勤点!和秦小姐婚事成了,不仅对你好,对我们姜家也好!你不是一直就喜欢这种大家闺秀么!都到眼前了还不给我老老实实,不会是还图着以前那个叶什么吧?”
姜其珩双手握拳,最后又松了手,“我这就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