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做。”
说罢,他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江素尘被他的话震慑地还傻愣着,之前他不是没发过誓,唯有这一次,他说的这样信誓旦旦。等她回过神追出去,已没了人影。
等到了傍晚,香柳姑姑来传话,说是今夜姜家大伙都将一起用膳。
饭厅里,姜老太太让素尘坐在她身边。
对面便是姜老爷和两位夫人,还有姜其珩和姜其瑥,只是不见姜其琰。
江素尘心底惴惴不安,想着下午姜其琰决绝的话,她有了不好的猜测。
果然,下一刻姜老爷就发话道:“琰哥儿怎么回事?说参军就参军,留下一封轻飘飘的信便走了,他当我死了不成?”
姜老太太手里转着佛珠,一言不发。
林安玉夹了一块藕夹放到姜老爷碗里,低声说道:“琰哥儿这不是年纪小吗,终归是有些不懂事的。老爷您消消气。”
平日里眉眼不可方物的二nainai陈遥夕今日倒打扮得素净,她微启薄唇,“琰哥儿也到了建功立业的年纪了,总该去闯一闯的。”
大夫人听了便说:“哎哟,还是陈妹妹想得周到。哪像我,断是不舍得孩子那么小便去参军的。刀枪无眼的……这若有个什么事……”
陈遥夕眉眼沉沉地打断她,“孩子再小,终归要长大的。老爷,琰哥儿是该时候独当一面了。他从小练武就为了保家卫国,现在既然有这样的机会给他历练,便该让他去。”
姜老爷冷哼一声,“练武练武!你还当你是当年的将军府小姐吗!做什么梦!”
陈遥夕脸色一白,不再说话。
姜老太太放下佛珠,说道:“琰哥儿既然去了,有什么的造化也是他自己选的。明日二nainai便同我一起吃斋念佛,为他抄佛经吧。”
老太太这话说着是像罚了二nainai,但实则是给了她台阶下。
这下众人都不再闹了,便安心吃饭。
只有江素尘味同嚼蜡,他那一去,竟是远行参军。听闻是跟着二nainai在京城军队里任职的远房舅舅,去的还是南疆这样的地方。
她暗自为他祈祷,只求佛祖保佑他平安无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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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珠珠~!56.夏雨断缠绵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地下着,顺着窗沿滑下,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柱。
江素尘敛眉看向手中的书信,短短几句话,不过是问她安好吗,身体如何,写信者却不提半句自己的消息。
这是姜其琰送来的信,他已跟着远方舅舅,随着大靖的军队,去南疆平乱了大半年。
她出神地去抚平信纸上一个卷曲的折痕,她好得很,姜老太太护着她,大nainai和二nainai也不敢像从前一样为难她了。
倒是他,在战场上怎么样了呢?有没有冻着,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受伤?
听闻南疆气候严峻多变,蛇虫颇多,他在那,能过的有多好呀?
“素尘在看什么,我叫你好几声都没理我。”一股带着淡淡药香的重量压在她后背上,骨节分明的两只手从后向前环抱住了她。
江素尘不知为何,下意识将信纸藏到衣袖里,慌乱地说道:“没什么……三少爷的信罢了。”
姜其瑥眉眼温和地看着她,“即是三弟的信,何不也给我看看?万一有什么字你没看懂,我还能为你解惑。”
“都是几句家常话罢了,我都看懂了,不必劳烦瑥郎了。”江素尘躲闪着,不敢看他。
姜其瑥神色受伤,“素尘,你怎么了,这段时间好像总是避着我?”
他长得柔美,摆出这样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哪怕是男子都不忍拒绝。江素尘心底戚戚,这样一个温和的人,真的会打月君吗?
大约一月以前,雪梅总是染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做什么了。
她这段时间话也变少了,整个人总是忧心忡忡,有几次看着江素尘像是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回去了。
江素尘发觉了,便找了个机会,支使碧痕去外头做事。
雪梅见了也知道她发觉了,便含着泪扑通跪下了,她好像怕极了,话都说得颠三倒四。
等江素尘捋清楚了,才还原出了事情的经过。
月君身上的伤口浸染了衣裳,被雪梅看到了。雪梅性子大大咧咧,扬言如果不告诉她是怎么伤的便要当众扒了他衣服。月君性软,只得偷偷跟她说了是二少爷打的,还不让她说出去。主人家打下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换了二少爷,那就是奇了。
雪梅非要问月君做错了什么,才导致温润如水的二少爷要打他。月君支支吾吾说不出,脸色涨红。雪梅瞧出有些不对,趁着夜里把他拦了去无人的柴房,脱了他衣服便看到一身的疤痕。交错斑驳,有旧伤有新伤。
这事断然是不能让旁人知道的,江素尘只得让雪梅先冷静些,她会去处理。
雪梅感激涕零地磕了几个响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