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赛母一巴掌打在赛忠的脸上,这辈子她就没有对自己的儿子这么失望过。
这次是怒急攻心,她恨不得真的举剑刎了他不可!
赛忠除了咬牙承受,别无他法,跪着的身躯笔直刚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赛母气得捶胸口:“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
“孩儿不孝,孩儿让娘亲伤心了!”
“你岂止是不孝啊,你简直犯了这世间大忌,于理不合天理难容啊!”
赛忠当然知道,只是既然做出了选择,有些责任还是阿瑶承担的,沉声道:“不管任何责罚,我都愿意承受,这么多年了,直到今天孩儿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你想要的难道是你的亲妹妹吗?”赛母气疯了,指着床上的女人大声吼道。
怎知,赛忠却严谨地回了句:“对,我爱慕自己的妹妹,此生不渝!”
赛母一个晕厥,差点倒在地上,而正踱步至门前的赵恪半分不差地将这话听了进去,冷淡的眸子闪过一抹诧异,正要敲门的手蓦然缩了回去。
这种时候,他还是当个置身事外的人比较好,提着药箱转身就朝赛府的后门走去,也不知道是赶巧还是怎的,又碰上了坐着轮椅前来的赵允。
兄弟二人碰见,心中多了一丝疑惑,赵允这些天都发现赵恪在躲着自己,一直没找到机会询问,现在碰上当然是要仔细聊聊,他那妻子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三哥,许久不见。”赵允谴退了心腹,自己推着轮椅过去。
赵恪目光落在赵允的腿上,淡然道:“不过几日未见罢了,以往半年不见也不见四弟如此念我,四弟想见的其实我,而是你那娇妻吧!”
被赵恪说中了心思,赵允脸颊倏地发红,倒也不隐藏:“不怕三哥见笑,我就想知道绿儿她……身子到底怎么样了?这都许久了,我想接她回府。”
赵恪想起赛忠的那番话,微微皱了下眉,忖思片刻道:“她身子自由孱弱,一时半刻很难调理,若四弟真想为她调理身子,倒是可以接回府里,也省得我两头跑。”
赵允听得此话自是欣喜不已:“三哥是答应在府里替她诊治了?”
赵恪坦言道:“我既然答应了替她医治,自然是要有始有终。”
“那就多谢三哥。”赵允难得情绪波动得厉害,赵恪心思甚密自然看得出来,只是现在屋里头那对兄妹的事情只怕还没着落,赵允这个时候来了,也不知道赛父的两老要如何面对。
身为哥哥,又同为帮凶的赵恪,心中虽没有赛忠那种理亏,但也不愿东窗事发,息事宁人是最好的作法。
“早几日赛佬得了一包好茶,邀我共饮,奈何我来得匆忙没时间品尝,不如四弟陪我喝一杯?”赵恪很少主动邀请人,这金口开了,赵允自然不会推脱。
赛父还不知屋里发生了何事,倒是觉得这两兄弟,一位气质出尘的医者,一位文质彬彬的玉面郎君,倒是越看越合眼缘,也感慨侯府还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赛母经过时间消化,已经接受了兄妹两人的事,只是这心里头还是难受得紧啊!
这等有辱门楣之事,怎的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她引以为荣的儿子,竟然背后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这等龌龊之事,身为母亲的哪是那么轻易就能过去,赛忠的脸上都不知道留下了她多少巴掌印,打得一张俊俏的脸全是红色印子。
他也咬牙隐忍着,典型的认错,但不改的姿态!
赛母了解自己的儿子,也知道他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或者某个人,这辈子都难以改变!
阿绿在婆子的帮助下,清理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只是洁白娇嫩的脖子留下了许多被男人吸允的暗紫色吻痕,只要不傻都能知道那是男人留下的痕迹。
婆子贴心地给她系上了一件狐裘,盖住了脖子上的斑驳。
阿绿缓步走到赛母面前,与赛忠一同跪了下去。
赛忠情急,想要扶她起来:“绿儿,这事哥哥一力承担!”
他可以承受,但却无法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也跟着受罚,当然赛母自幼便疼女儿,这般娇弱的身躯又如何忍心责罚,作势要去拉她起来。
阿绿摇头说:“啊娘,绿儿愧对您的养育之恩,今日这事绿儿也有责任,啊娘要罚便一同罚。”
赛忠心中动容不已,更是愧对阿绿,暗暗下定决心此生都要将她护在羽翼中,谁也无法伤害她半分半毫。
赛母头疼极了,她膝下就这么一对儿女,只是怒其不争罢了,哪里真的会要了他们的命,揉着额头摆手道:“罢了罢了,今日之事我权当没有看见,但你们必须给我对天起誓,从此不能再行苟且之事,必须以兄妹相称,不得愉悦半步背德lun理的界限!”
赛忠自是不肯的,他咬牙不语,倒是阿绿淡然地举起了手指,伸到头顶对天起誓:“从今往后,我赛绿莹绝对不会与哥哥接近半分,不得与哥哥行苟且之事,不得作出任何有违lun理之事,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