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和身著黑色長袍點綴金線戴著頭巾的老者走進帳篷來到安瑜婕身後。
「安瑜婕,妳到這裡到底想做什麼?」理查不想繼續那個兇手是誰的話題。
理查讓安瑜婕坐下,沒有和她交談半句,揮手示意女侍開始分送餐點,就轉身送老者離開。
「妳已經是我的,妳以為我會讓妳投入別的男人懷中?」
「你!」
「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安瑜婕不相信他說的。
晚餐後理查一直沒有再出現,安瑜婕以為他會回到帳篷內。女侍送來據說隔天要穿的衣服和鞋子,是馬靴和長褲及棉T與厚外套。
「接下來我們單獨旅行。」
安瑜婕別無選擇,她想發現父親學術研究的秘密和找出害死父親的兇手就得演這場戲。她仍舊不認為依理查身家和英國貴族身份,有必要強迫她結婚。
「起來。」男聲指揮她。
安瑜婕被這句話逼哭,兩行眼淚劃過她細白臉頰。理查嘆氣,將杯子塞到她手中,逃難似的捲離帳篷。
當晚,安瑜婕不情不願的和幫她打扮的女侍走進大帳篷準備用餐。陌生人們在棚內準備用餐。她注意到這些人腰際都有隻彎月狀小刀,像是這個地區的軍人會有的打扮。理查顯然有權利使用這些人。
路上比她想像的更艱難,她不知道父親如何熬過好幾個月這樣露天作息的日子。而理查竟然還遣走所有的人。他像是怕人發現般,一路上騎得很快。到晚上他終於決定停下來時,安瑜婕身體已經不聽使喚,抱著馬脖子滑下馬,跌在地上。
晚餐在安靜之中準備著,外面營火和人們移動狀態隨著斜掛著打開的布簾透進帳篷。安瑜婕雇用的人有些已經被遣回原本出發的小城,開車趕路的話今晚大概就能回到小城。留下來的大部份是騎馬的人和理查的人手。理查在此地看來影響力不小。
理查沒有說話,只是扶她的腰幫助她上馬。
「好。」安瑜婕虛弱的回答。萬一他不是開玩笑的呢?結婚這件事是當真的。為了發現害父親死亡的秘密出賣婚姻,最後她要如何全身而退?
隔天一大早早餐過後理查遣走所有的人,只留下兩匹馬和飲水及食物和綁在馬後的露營帳篷。
「為什麼?」
「你瘋了!」
以你是知道的。」安瑜婕雙眼含淚。
理查在她背上大掌輕輕推開她,她往前跌坐在地上,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他已經走了。
女侍掀開布幕進來,手中端著幾個精緻的大小木刻盒子。安瑜婕只見理查背影離開,連理都沒理她。
理查拉起她的手,簡短幾個字回答老者口中說著,而她聽不懂的語言。
她任由他去說任何話或是移
「人已經死了,妳知道又如何。」
「我已經不是。」安瑜婕想起什麼般住嘴。
「外面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傳統。以他們的習俗,未婚處女不能進入他們神聖的地點。妳在這個國家隨便找一個人問,都會得到一樣的說法。」
人們以她聽不懂的語言低聲交談。沒有理會她走進來。
理查拉她進懷裡吻去她的抗議。
當然,這是個女人為次等公民的地方。安瑜婕告訴自己。
周邊的人們響起一陣歡呼。
「站起來。」理查用英文告訴安瑜婕。
「我想知道我父親到底為何被殺。」安瑜婕不光是想實現父親過世前要她去發現的事,她很想知道父親單純的科學研究竟然最後賠上一條命。不,是好幾條人命。
理查走進帳篷,驚訝原本他以為會等著和他大吵一頓的女人竟然熟睡著。
「噢,我也想與妳討論這件事。我該負責任。」
想起下午他推開她的巧勁,她被推倒在地上沒受傷,很明顯他那身媲美猛男的肌肉不是只有上健身房而是練過武。像他這種人練武做什麼?
她被帶到帳篷唯二空位之一。所有人都坐在大地毯,低矮長桌子繞成一個ㄇ 字型,中間有張方桌,餐點由女侍帶進來放到中間桌子展示。
安瑜婕記得小時候常在臺灣時熟識鄰居開設的道館裡玩,裡面的練武人常會施展這種不傷人但足以脫身的技巧。
「說好。」理查改用英文對她說。
「妳不應該想知道太多。」理查摸著她髮絲喃喃自語。
安瑜婕站穩身體,情急之下大喊出聲:「你不是當真的吧!」
理查走進帳篷在床上放下一件白色裙裝,樣式是本地傳統服裝。
「妳想去教授研究的地點就必須嫁給我。」
安瑜婕使力推開他。在她手掌使力揮出能碰觸到他的臉之前,手腕被轉到身後。
安瑜婕看著所有車子遠去揚起沙塵,轉頭看著:「你要親自帶我去?」
等著等著,她最後趴在床上睡著了。
「結婚禮服。」
「這是?」安瑜婕放下手中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