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死压住,被蛮横地凿开。她想吐,全身都被撞得痛,却在悬殊的力量前只能悲哀地承受。
直到那个男人倒地。
他伏在床上一动不动,油腻的肥脸定格在了猥琐的笑。床边,盛粤冷漠套上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看向她。
“你走不走?”她没有一点犹豫,步子已经迈开。
“不走我走了。天亮了就会有警察来的。”
我想走,想逃。
卿书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拖起痛得火辣辣的身体下床,一言不发,一瘸一拐地跟在了盛粤身后。
破烂地方,底层的人。事情见怪不怪,她们很幸运地没有被怀疑,被调查。
从此,那条小巷子、那座城市、那几张面孔,全部被卿书抛下。
她渴求成为一个新的她。
尾声
——可她,还有机会逃吗。
现在,没有了盛粤,她还能靠自己逃掉吗。
……是不是只要身上的男人死了,她就有机会逃脱?
是不是,只有让他们不再开口,她才能抹去过往?
厉白瑽的哭声唤回了卿书的意识,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
小男孩一直在里面抽抽搭搭地说话,讨好着自己的爸爸。卿书听着,同时被男人顶弄着,反胃至极,心头却也酸涩。
厉棠见卿书停了反抗,故意折磨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掂了掂臂,抱着她回到客厅里。
持续的cao弄,配合厉白瑽时高时低的哭声,不知过了多久,厉棠才射到她身体里。
他抽出来时,卿书像一个被捅破了的玩具娃娃,两眼空洞地躺在沙发上。
生理性的快感没法否认,可厉棠心里躁郁不堪。
他讨厌卿书这幅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他居高临下地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卿书没反应。
厉棠点点头,“那你准备好继续被恶心吧。”
他偏要,驯服她。
时间还很长,他可以慢慢来。
厉棠转身往外走。今天太乱了,他也难得感到疲惫。
打开门,一个身影猝不及防撞了过来,挤进了屋子。厉棠蹙眉避开,回身看。
是挣脱了林哥的白汀。她奔进屋,哭喊着去给厉白瑽开锁,抱住冲出卧室的小男孩。
厉棠懒得理会,准备离去。可没想到白汀一转,疯疯癫癫地扑向客厅里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卿书。
“贱人!!你还想勾引谁!!你露出臭逼是想给谁看!!你还装!你滚!!”
卿书勉勉强强躲开白汀的拍打。她好累,这一家人全是疯子,可她已经没力气还手。
她抱住头,缩腿挡住自己下身。视线被阻挡,她只听见厉白瑽哭哭啼啼地跑近,大喊着“妈妈!”。白汀不停叫骂,吵得卿书脑子快爆炸。
下一秒,突然有硬物哐当落地;紧接着,她头顶响起厉棠勃然大怒的吼声。
“谁给你的胆子?!”
他一把拽住厉白瑽,就要往一旁扔。白汀哀嚎一声,挺身护住厉白瑽。
稀里哗啦一片响。母子两人被白汀的劲带得一起倒在地上。
整个世界都混乱无比。
卿书独自在无尽的喧闹中抬起了头。
不远的地上,那闪着寒光的……
是刀。
——是刀。
卿书浑身一颤。
白汀抱着厉白瑽,不住地哭。
厉棠的反应,让她心如死灰。
厉棠看着,嫌恶地皱眉,没再动手。
还好刚才他回了身,还好他步子快。
他转头,想看卿书情况。虽然还生着气,但他要折磨一辈子的玩具,怎么能让人……
他蓦地顿步。
腰上遽然传来钝感。
陌生的感觉。
但不难猜测。
他低头,温热的、鲜红的ye体从腰间涌出。
锋利的刃插进腰侧,割开皮rou,刀尖没进身体里几寸。
握刀的手他很熟悉。那手抖如筛糠,几乎拿不稳。
她太紧张,太害怕,都不知道下手该稳准狠,该伤他要害。
白汀和厉白瑽已经吓得不敢发出声音,呆呆看着几步外的变故。厉棠眉头都没皱,一把抽出斜斜插着的刀,按住淌血的伤口。
卿书哆嗦着松开手,往后退。
把刀插进去,比她想象得难。
皮rou被刺开的触感太清晰,从刀尖传到她掌心。
需要更使劲,需要更久一点。可血已经冒了出来,染红了那一片衣服。
她感觉喘不过气,快要昏厥。
她能逃了吗。
现在,她还有机会逃吗。
厉棠面无表情上前一步。白汀像被提醒似的,一把捂住了厉白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