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两句话,这让人不知从哪又涌出来一点力气。
“真是的,也不知道手下留情,好好的妻子给折磨成这样!年纪都不小了还下这样的狠手!”路过的大妈唉声叹气着和旁边的人说。
“唉…隔一段就要来一次的,见怪不怪了…”
脑袋翁的一下,他下意识的加快脚步没察觉到自己甚至跑了起来,远远看见那个夕阳下一瘸一拐的熟悉背影,心脏更是猛地抽搐。
“相泽太太!”他从来没有这样大声的喊过。
从来都是将自己隐藏在文质彬彬的皮囊下,展示着无害的那一面。他失态了,顾不得一直以来注意的形象,跑得眼镜都歪斜。
而那个他在意的女人,惊讶的回头。嘴角青紫,大夏天的还穿着长袖外套,遮遮掩掩也挡不住部分露出来的伤痕,除了被人拳打脚踢的乌青甚至还有什么锋利刃物划出来的痕迹,凄惨让他都想要落下泪来。
累积的情感堵在了嗓子眼儿,面对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他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刚刚怒跑结束喘着粗气憋得满脸通红的窘迫样子让他无地自容。
“没事的,”那如春风化雨般的声音如同往常一样。
他惊愕中抬头,只见她那一抹微笑牵连起伤口勉强得让人心疼,“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很快就好了。”这话太不可置信,女人躲闪的目光却让他心纠在一起。
“……这样啊,”他也费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那请一定要保重自己,不然…”
“…您的亲人会伤心的。”
“好,谢谢您。”相泽太太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便转身而去,不让人帮忙的姿态叫他不能再往前一步。
清水浩志眼看着她艰难的挪动脚步进了相泽宅门,生平第一次将拳头捏到发白。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的。那些被他刻意忽略了许久,时不时就跳出来碍眼的小伤口,他从来不敢当面提及。也许是因为她的笑容太真实,让人不知不觉相信她真的过得还不错。就算现在面前,他也没有任何立场去问,甚至…都不能泄露一丝一毫……
太远了,近在咫尺的距离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脑壳里碰撞辗转难眠,第二天一早清水浩志就Jing心准备了一份慰问礼,算好时间差不多了踏进心念了许久的隔壁家院子按响了门铃。
不知道相泽太太是否还在休养?会不会太唐突了?拜托了,只要能看到她安然无恙,或者会比昨天好一点,能说上几句话也好……
但这些忐忑和祈祷都没有用。
来开门的是那位相泽先生。
他从来没有这么苍白过,尽管对方头发散乱胡子拉碴只穿着一件黑色家居服一副没睡够的失礼模样。
“有事?”男人语气平平,能听出被人打搅清梦不耐烦。
低沉的两个字疑问就让他卡了壳,一腔热情被冷水浇透,提前想好的台词都说的磕绊。“我…我是来……”你来干嘛的?他额头冒汗,在相泽先生面前他好像一只跳梁小丑,平平淡淡的视线下也叫人生出转身夺路而逃的冲动。
对方几乎快要合上的眼随意从他手上的慰问品上扫过,清水无端觉得他那点小心思已经无所遁形,下一秒等不到下文的相泽已经失去耐心直接就要关门。这般傲慢又无礼的态度。
那一瞬间,他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勇气,突然找回了声音,
“是你把她伤成这样?”
他以为对方会慌乱或者解释,但这位相泽只是挑了下眉,看着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只小猫小狗,顿了两秒从喉咙里发出轻轻一声极其不屑的嗤笑,“是又怎样。”
砰的一声结实的大门严丝合缝的契合。他险些撞到鼻子碰了一脸灰,方才的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站在台阶上的自己仿佛一个天大的笑话。
失魂落魄的游回家中,唯有羞辱的心情久久不散。
就象是魔障了一样,有什么疯狂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比起所谓只要喜欢的人幸福就好的痴话他满怀着觊觎他人妻子的念头更是嫉妒得要发狂。
那个男人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他的卑微讨好!事实也是如此,清水从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他每日小心翼翼的只盼着能多说上两句话的心上人,那个男人早就轻而易举的占有尽情玩弄于股掌之间。
愤怒于对方的肆无忌惮,也愤怒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气得吃不下饭,再第二天,终于看到隔壁相泽太太出来给院子里的植株浇花,清水浩志松了口气,她还好。亲眼见到才能放心,只是这次过去打招呼时笑容再次凝固在了脸上。
阳光下恬静柔美的女人,该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她的动作和姿势却透露着一股怪异的不自然。走到近处,刚唤了一声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手上一松水洒到自己身上淋shi了一片。
相泽太太估计是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过来,下意识的就扯了扯衣领。
但来不及了,他已经看到了,那些密密麻麻的红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