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想太多?
谢逅嘀咕着,就算她能克服心里的担惊受怕,放心地玩,可一想到回家铁定少不了一顿骂,还是没了心情。
之后的四天,随着馨馨病情的好转,谢逅才松了口气。
或许换了个环境,会让人忘记一些不高兴的事,即使知道之后回去,邹月兰会骂她,但陌生的场景总让谢逅觉得离此时此刻还远得很。
因此这趟旅行总体上还算满意。
她是周四下午落的地,一下飞机,已经快七点了,在停车场看见驰呈的车,放了包后,一直闷闷不乐,不说话。
驰呈倒车前,转过头问了一句:“怎么了?”以为她是担心馨馨,安慰道,“馨馨没事,早就活蹦乱跳了。”
“她会不会不认识我了?”
驰呈转了个方向盘,看她一眼:“早上还在找你。”
“算她有良心。”
谢逅终于笑了,忍不住靠过去,抱住驰呈的手臂,“等会儿我妈骂我的时候,你记得后面让我躲躲。”
“......”
邹月兰还真在驰家,非休息日,驰母要工作,没时间照顾孩子,都是由她来照顾,晚上吃完饭再回去,因为两家算是老朋友,经常在一起聚会,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
本来她每天晚上准时八点都会离开。
今天却因为谢逅,特意多等了等,坐在沙发上,那气势就跟好像要找她算账似的。
头两天,馨馨还有些拉肚子,整天揪着张小脸在外婆和nainai怀里哼哼唧唧,一副没Jing打采的模样。
蔫蔫的
邹月兰没驰母坚强,眼眶浅,好几次看着都忍不住掉眼泪,又是亲亲她的额头,又是吻吻她的小脚丫,整天不离手。
后来 ,逐渐好转,她的心情才跟着好了许多。
谢逅进驰家门,第一眼就见到了自己母亲,知道她很生气,想上去陪个笑脸,却没想......
就连驰呈停好车后,跟着进来,离谢逅只有一两米远,都没想到她会直接冲上去对着自己闺女的头部猛地就是一巴掌。
那力度大得惊人,诺大的客厅里,还能听见“啪”的声音。
有一秒钟安静,还是驰母最先反应过来,也最适宜上去拉劝:“月兰,你干什么呢,打逅逅干什么?”
邹月兰看着已经被打懵了的谢逅,问:“你说说我为什么打你?”
她是标准的南方人温婉的性子,驰呈母亲作为张惠的闺蜜能在后来依旧跟她走这么近,就是因为她不急不慢的柔软性格。
鲜少对人发火,通情达理。
任谁都愿意和这样的人交往。
这种性格让她在管理孩子上面也秉持着教育为主,动手要不得的理念,因此谢逅从小就没被打过。
这是她母亲头一次对她动手。
邹月兰之所以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心疼外孙女,更是心疼自己女儿,爱之深,责之切。
从她怀孕后,她就隐隐透露出不赞同的意思,可已经有了,自然没有再打掉的道理,她是女人,知道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在驰家看来可能是抱孙子孙女的喜事,可对于孩子的母亲,那却是意味着“苦难”的开始。
她本想让谢逅多玩几年,享受作为女孩的快乐,以为以她那种爱玩乐的性子,从前还没成年就说出要给驰呈生孩子的话,都是随口说说而已,短时间内并不会真这么做,可真到有一天,得知她怀孕的消息,是又气又无奈。
馨馨生病的事情其实就是个导火线,被她一直燃在心里许久,无法疏解的火焰
给点着了。
邹月兰想起那天谢逅在电话那头焦急的模样,连玩都玩不开心,又想起馨馨,便再也忍不住了......
驰呈看着这一幕,目光沉了沉,这是谢逅第二次被打,上一次他能说出狠话来,但这次是自己丈母娘,以他这三十年来的礼仪道德,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他在谢逅的挣扎中,单手固着她的脑袋,感觉到她眼泪沾shi了自己的衬衫,揉了揉 谢逅被打的地方,开口:“妈,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驰母在旁边应和道:“对啊,对啊,月兰,也晚了,回去冷静冷静,车子就别开了,让驰呈送你回去,明天再过来吃饭,叫上老谢,他不是明天出差回来嘛,我们两家人好久没见面了。”
邹月兰擦擦眼泪,姣好的脸庞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华绝代,对着驰呈点点头,说了句:“麻烦你了。”
驰呈开车将她送了回去。
谢家的别墅在一所高档小区里,专门与外面隔离,再派人管理,形成了一片别墅区。
没让送到里面,执意在门口停下,一下车,她就跟驰呈说:“别出来了,送到这就行,你快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驰呈虽不见多正式,但他穿着西装,在检察院干久了,常年与法律打交道,又多了份严肃,便有种给邹月兰承诺的意味,想了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