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儿急了,就要开口把他留下,又被狐妖拦了,怕什么,他还能逃得了咱手心?
愣神这一下,姜妄就走出了门,沈黛儿赶紧追出去,就见他御剑离开的背影,她鞋都没穿,身上赤裸,又不会御剑,哪里追的上。
眼泪不受控掉下来,沈黛儿后悔了,不该听信狐妖的话的,与狐妖重新订盟之后,她也能感知狐妖所想,不用狐妖说话她也能感知到狐妖的想法,好处是狐妖无法再忽悠她了,坏处是,狐妖的想法突然冒出,她会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想法,还没反应过来,就照着做了。
别哭呀,他肯定不会抛下你就这么离开的,快些回屋子里去,别冻着了,我可不喜欢那苦药的味道。狐妖劝她:要哭也该哭给他看,你这样一个人哭,哭得再伤心有什么用?还是留着眼泪等他回来再哭吧,他心一软,就成了。
其实你娘的事情告诉他也没事,是你爹太多心了狐妖地想法一直冒上心头,可算是把沈黛儿劝进了房。
衣柜里留有许多衣裳,都是她娘的衣裳,带有灵力的衣裳,十多年也没有损坏,娘亲的尺寸她穿着意外的合适,连胸口处也是合适的。
看来你一对大nai是遗传你娘的。狐妖碎嘴子停不下来,现在并不是显得聒噪,更像是她自个儿在胡思乱想。
从早上等到下午,也没等来姜妄,反倒是等来了月事,一如既往地疼,疼得直冒虚汗,把狐妖都吓着了,它还是头一回体验女子来月事的疼,重新订盟,她不仅能直接探知狐妖的想法,狐妖也会切身体会感知她身体上的疼痛,包括来月事的疼。
狐妖只听过女子来月事会疼,没想到会这么疼,疼得它破口大骂:沈黛儿你要是再敢洗冷水澡,再受凉,老娘灭了你丫的!
沈黛儿虽习惯了,但也是疼得呲牙咧嘴,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着,仍是觉得腰腹泛凉,以前来月事前几天身体都会有感应,这几天,追杀魔物,惊险又刺激,根本没注意到身体的异样,才会这样猝不及防,好在这儿有针线,月事带容易做,赶紧做了两个应急。
听着狐妖连连骂娘的声音,沈黛儿不得不忍着疼安抚它,睡着了就不疼了。
这样疼,哪还睡得着?
可以的,我以前都是这样子的,沈黛儿一边在心里与它说,一边闭上了眼,强迫自己睡觉,小腹的疼痛让她无心再想姜妄,先睡着止住疼止住狐妖骂娘的话再说。
姜妄天黑才悄悄回来,反正这儿有结界,不担心她会有危险,不过看着没点灯的房间,他心里不免还是担心了起来,但转念一想,她也许是后悔隐瞒他了,正坐在黑暗里后悔呢。
姜妄想着,把手里提着的食盒收进了乾坤袋里,免得饭香味让她察觉。
轻手轻脚摸到门口,并不着急进去,先小心谨慎从窗户里看了一眼,还以为会看见她伤心坐在黑暗里,却没想到,她已经睡了,他在心里默默准备安抚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看来他刚刚的一顿发作根本没有起到效果。
姜妄又好气又好笑,磨着后槽牙推门进去,将灯点燃,把食盒摆放到桌上,从昨晚折腾到现在,她一天没吃东西,还是把她先叫醒吃点东西再睡。
姜妄还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装生气,稍稍走近床边,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怎么回事?
姜妄快速走到床边,血腥味更浓,从被窝里传出来的,从她身上传出来的,受伤了?这儿设了结界,肯定不会有危险东西闯进来,难道是她身上的狐妖出了问题?
容不得他多想,姜妄赶紧喊了沈黛儿两句,一边喊一边推一边掀开了被子,她呼吸平稳,只是昏睡过去了,面色是比平日苍白一点,但也是正常范围之内,看起来也不像是受了重伤,身上这么大的血腥味,除非
姜妄的视线移到她小腹处,凑到她腿间轻轻闻了下,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她不过是来月事了。
这事他还算清楚,以前带阿云的时候,稍微了解过一些。
沈黛儿揉着眼悠悠转醒,就见他伏身在她胯间闻,下意识夹紧了腿,这么一动作,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住往外涌,又是一阵疼,疼得她抱着小腹直哼哼。
姜妄赶紧把被子又给她捂上。
师兄。沈黛儿忍着疼喊了他一声,可怜相不用扮,就让姜妄心儿发软,伸手摸了摸她苍白的脸,把颊上的碎发撩开。
就说苦rou计最奏效吧。狐妖赶紧邀功,只是这话刚说完,肚子又是一抽,就听它一声惨叫,沈黛儿也疼得直皱眉,只觉得体内的东西流地更汹了,沈黛儿突然想起什么,顾不得再来什么苦rou计,赶紧掀开被子下床。
姜妄还想问她为何不好好躺着,看到床上那一滩血迹就闭了嘴,打着灯带她去了茅房。
烧水擦身换被褥吃饭,一通忙活下来,两人像老夫老妻似的,姜妄半点儿没嫌弃她,对着灯给她洗弄脏了的衣裳被子。
沈黛儿坐在床上做新的月事带,一边做一边偷偷瞄他神色,他面上已经看不出怒气,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