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和他和好。
就算喝醉酒, 也划清两人的界限,她自己的事情, 自己做。
穿好鞋后,舒白又乖乖地去把茶喝了。
张嫂过来询问:“要给太太放洗澡水吗。”
舒白浑身酒气, 妆也没卸, 因为没穿鞋没穿袜子, 脚腕都冻得通红, 这个时候泡个热水澡最舒服了。
“我待会帮她放。”郁景归说,视线没从小媳妇的身上离开过。
……她一直都在做蠢事。
和柴柴认真地对话, 还要拉着柴柴猜拳,每次都是一成不变的布。
痴痴傻傻的,好像很快乐,无忧无虑。
郁景归哄着舒白去楼上洗漱。
这注定是不安分的夜晚。
她跟个小孩似的,泡在浴池里玩泡泡和玫瑰, 时不时溅旁边的男人一身水。
光是收拾她一个人就花费大半个钟头。
关灯后,被老公洗的香喷喷的舒白像只小猫蜷缩在被子里。
郁景归没有在她旁边躺下。
他换掉shi漉的衬衫,离开卧室,去楼上书房抽了根烟。
回来时,长了狗鼻子的舒白嗅到男人身上的气息,瞪圆眼睛,“你抽烟了吗。”
“嗯。”
“我不喜欢。”
“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抽烟。”
“都不喜欢。”
“……”
郁景归失笑,只当她是趁着醉意胡说八道。
“那你喜欢我吗?”舒白偏过头,又认真问。
“喜欢。”
“有多喜欢。”
“大概就像天上星星那么多。”
“哦,那还是挺多的。”
“但如果你不抬头的话,一颗都看不到。”
舒白小声地哦了句,似懂非懂地点头,闭上眼睛,因为身体不适,没有第一时间睡着。
“睡不着怎么办。”她问。
“数羊?”
“懒得数,你帮我。”
“……”
不知她现在是清醒还是没清醒,郁景归就当哄闺女了,从第一只羊开始数。
数着数着,他自己乏了,旁边的小媳妇依然溜着大眼睛等他数下一个,并且时不时地提醒:“漏了,是527只羊。”
“你自己数吧。”
“这才多久你就对我不耐烦了吗?”
“……”
郁景归看了眼钟表,“现在快到两点了,女孩子再不睡觉的话,会容易长痘的。”
“……”
舒白瞪他一会儿,终于,翻过身,自己睡觉了。
第二天早。
舒白醒来时,头疼欲裂。
坐起来时脑子里如同拨浪鼓似的来回敲打神经,痛得她一动都不想动。
到底是喝多了,宿醉的后遗症,一时半会难以缓解。
舒白含着牙刷刷牙时,外面来了人,透过镜子,她看见比自己高出一个半头的男人,视线停留几秒,含糊不清,“干嘛。”
他没搭腔。
她心不在焉地低头,继续洗脸,昨晚的妆不知道是谁帮她卸的,还挺干净,但因为晚睡,皮肤状态并不是很好,她今天需要挑个亮一点的粉底。
洗漱后,发现郁景归还在外面站着。
两人对视一会。
打破沉静的是舒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以后这种事情,不会了。”
“什么事请?”
“昨天因为心情不好,多喝点酒。”
在酒吧混了挺长时间,怎么会不知道喝酒伤身,熬夜伤肝。
偶尔解解闷还行,长时间饮酒,对皮肤有很大的影响,正处于爱美期的女人,为自己着想,更应该避开酗酒。
“我没怪你的意思。”他说。
舒白迟疑,“你能理解最好不过。”
她没必要跟他解释她去喝酒不是为了撩小哥哥。
在熟悉的氛围,熟悉的酒味下,更容易解开心结罢了。
郁景归平静地继续对视,谁也没能从对方眼神底下捕捉到太大的异样。
“昨天我和晓晓一起去的警局。”舒白缓缓陈述,“我想象不到,一个普通成年男人,跟个逃-犯一样避开所有人的视野,过了那么多天。”
她的意思,和警察的意思一样。
想象不到这样的情况,相当于另一种更糟糕的情况。
关一北真的出事了。
“在没有任何坏消息之前,所有消息都是好消息。”郁景归说。
“我在想两种可能。”舒白深呼吸,“一种是他失踪,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过下去。另一种是他发生意外事故,离开人世,我们,怎么办?”
如果死了的话。
让活着的人何去何从。
不论他-杀还是自-杀,和他们都有一定的关系。